柳學冬易容成雲織律後,頂着月讀這個身份,胧月泉治領着他把葦原中給逛了一圈。
大抵是說些“這個區域是負責什麼的”“那條路又通往哪裡”“這個部門的幹部是我的人”之類的話,看起來像是在給柳學冬介紹,但實則是在對柳學冬暗示——我已經準備萬全,隻差你替我踢出今晚的臨門一腳。
柳學冬聽懂了他的暗示,再結合這一趟逛下來看到的景象,他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對于絕大部分葦原衆成員來說,他們看不見整個事件的全貌,在他們眼裡,隻是須佐和月讀遭到白頭鷹報複,被刺身亡,為了維持葦原衆内部的穩定,所以很快選拔出了新的須佐和月讀,而今晚即将開始的那場面聖禮晚宴,就更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例行儀式罷了。
殊不知,就是這場在他們眼裡微不足道的晚宴,才是殺機暗伏的決勝擂台。
這是崇行天皇的鴻門之宴,是胧月泉治的魚腹藏劍,也是白櫻庭青源的背城借一。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在胧月泉治的帶領下,二人走進下行的電梯,準備通過地底通道進入皇居。
随着電梯門關閉,廂壁的鏡面倒映出二人的身影。
“渡鴉君,我有些緊張。”
安靜的環境裡,胧月泉治的聲音格外清晰。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稱呼過柳學冬,語氣也罕見地透露出一絲疲憊。
柳學冬瞥了他一眼:“當初你在宴席上殺胧月岩介的時候怎麼不緊張。”
胧月岩介,胧月泉治那個嚣張跋扈的二哥。
胧月泉治嗤笑道:“胧月岩介算個什麼東西,也配拿來和天皇做比較?”
柳學冬卻冷不丁反問:“有區别嗎?”
胧月泉治一愣,片刻後神情釋然:“我明白了。”
胧月泉治是野心家,野心家最擅長的是不擇手段,而最怕的就是在自己終于風光無限時,暗地裡卻被所有人戳脊梁骨。縱觀胧月泉治一路走來,不管是曾經弑兄逼父成為家主,還是現在正準備做的刺王殺駕奪葦原衆權,都不是什麼光彩事。
所以當最後關頭來臨,他看見倒影開始審視自身時,難免陷入了一種自我懷疑——我這麼做真的對嗎?做這些的意義又在哪裡?
這種來自心理上的背叛最終就導緻了他的情緒開始起伏,緊張,恐懼,悔恨,以及膽怯。
柳學冬卻隻用一句反問就使他平複了下來。
對我來說天皇和胧月岩介沒有區别,你胧月泉治現在做的事和那晚也沒有區别,所以你的緊張完全沒有意義。
柳學冬想到了什麼,随口問了一句:“胧月千樹現在怎麼樣。”
“父親大人……”胧月泉治眼中閃過一絲回憶,他嘴角一勾,“他年前去北海道釣魚,在途中不幸去世了。”
“哦。”柳學冬淡淡回道,不再多問。
作為一個野心家胧月泉治是合格的,他清楚地知道哪些人能夠信任,哪些人不能信任;在他的簇擁者中,又有哪些事是能夠告知的,哪些事是堅決不能說的。
就比如現在,今天投了贊成票的支持者中,他們有很大一部分隻以為胧月泉治做這一切的目的隻是為了成為新任須佐,而不知道他的最終目标其實是崇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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