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方定海對顧東來的純粹付出和從不計較索取,還有二人之間最不能被拆穿的那一層窗戶紙的破碎,隻會讓顧東來意識到這一點,自己的喜歡和索取對比對方給予自己的一切是多麼可恥,他的心中所想并沒有給方定海帶來任何用處,而起了世上最糟糕透頂的反效果。
要是他當時履行三年前自己的諾言,從一開始就不踏入這裡,不故意接近方定海,或許,從開始……這場因果就不會發生。
“顧……東來!”
當下,那腦子裡已經完全因為這場劫而瘋魔了的長發男人突然撤開兩個人抓在一塊的手。
方定海失明後,劇痛無比的眼睛眼前黑漆漆一片,他長年累月隻抓着佛珠一遍遍誦經的手裡一下落空,他心裡因為顧東來的離開而泛起不可名狀的空,然後面色蒼白的白衣僧人顧不上自己,才用手一把魔住床榻就趕緊追了半步出來。
禅房的門撞開半邊,外頭狂風下的大雨把二人的衣服都弄濕了,兩個人一下一前一後地争執着,站在深夜下着大雨的寺廟中央。跌跌撞撞下,他們背身而站卻像是隔着一生一世都跨不過的距離。
顧東來的一條肩膀垂着,長發濕透着搭在面頰上。他閉着雙眼,一滴滴雨水從他雙眸,鼻梁下滾落。
而身後的那個身體還虛弱的人明明手上匆忙中拿到了一把廟裡給香客們的傘,卻隻是一隻手蒼白地抓着,并不撐起,隻和一起在這大雨中對立注視彼此。
他們像兩個踏入世俗世界的凡人般被寺廟中的大雨一盞盞廟内的燈照的面頰血色充滿眼梢,接着,等在這兒身上已經濕透了大半的顧東來一下望進了方定海的眼底。
可因為方定海的使命,陷入情緒極其糟糕狀态下的顧東來沒有走過來。隻是以那樣完全不把二人之間的情義再當回事的姿态,擡手拂過僧人面頰下方的一滴冷冰冰不知是雨水還是其他的東西,讓自己那冷白的手指尖越來越紅。
然後,長發男人先将自己肩膀惡狠狠撞上二人身體一側,作勢埋在他脖頸一邊的他才歪着頭,以一種對這個年輕僧人近乎癡戀卻也着迷的姿态,蘸着這滴水珠放回自己的舌頭旁邊碰了一下。
他嘗着那一滴手指上參與的僧人身體皮膚上的雨水,唇舌卻冷的厲害。
而他們明明甚至完全沒有接觸到彼此的一寸皮膚,卻因為這相隔這距離的腦海中臆想,各自的耳朵身體都起了一層細細的戰栗感。
他這樣好像在低頭深情地吻着這雨水。卻又好像是閉目貪戀而着迷地回憶着這一滴雨水曾經流淌過的這個人額頭,眉毛,鼻梁,那眼睛一定生的很好很俊美,讓人總忍不住和他對視,讓人總忍不住,總忍不住——
恐怖的雷聲劃破半空,二人頭頂黑沉沉的陰暗夜空,還在不停地從廊上屋檐下着冰冷大雨的耳邊,似乎有一位年邁的僧人在對着山下的癡迷世人低低地說着佛經中的隐晦古語。
魔女的錯,就是癡心妄想地妄圖跨過二人四百年的距離愛上佛陀的弟子。佛陀弟子的一切如此光明神聖。可魔女對他的愛隻停留在肉身皮相上。
這樣膚淺而充斥着私人占有欲的愛,如果在十年,百年之後,又如何維持。到時候,魔女的愛和不愛,都是對他心中光明最大的亵渎。
更還會……活生生害死佛陀。
也是這麼想着,在雨中一個人站立的顧東來突然毫無預兆地大步傾斜下身子扣住這人一邊的手掌心,同時一把抱住他的僧衣下的後背将對方抵在二人牆上,又用一隻手将自己衣料下的胸膛,随手指而解開那上衣的大半扣子。長發明王作為男人卻也對衆生有着絕對誘惑力的身體在這夜裡無聲無息地向一個人敞露。
他被雨完全浸透了的發絲還是那麼貼在面頰上。可這個人卻像是一個本性如此的邪魔般不知羞恥地對僧人露出心口長長的刀疤,和那受刺激而泛着微妙紅色的皮膚,那領口邊緣直至内裡,成年男性的腰線的柔韌和美好簡直夢勾起了人原始的回憶哥沖動。
他用手去強勢而執着地引導并拉住這個作為僧人也和他一樣同為男人的手,并一把反手抱住他年輕清冷的腰背,又想去動用暴力去主動親吻上他,想和他徹底體會凡人的情愛。
這舉止瘋狂而不在乎後果。
事實上,顧東來已經快着急瘋了,現在這個情形下,随時會和他陰陽分割的方定海早就令他失去了平常心和安全感。
他現在隻想去證明一點,至少這個人能對他有一絲渺茫心動,或是想觸碰彼此親吻越界的欲望,可是,他甚至沒有來得及碰上僧人絕情的面頰,就看這個人就已經根本一點不想碰他地對自己側過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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