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沒有人能回應他。
謝宇策直接道:“别說我不厚道師父,你我半斤八兩。我不關心你怎麼看我,我隻關心你對吳駭的‘看重’,我算是領教到了,最看重的弟子走了,你到現在沒有半點傷感,甚至從頭到尾沒提到過複活吳駭一事,他死的時候魂魄境界應該挺高,也許你根本複活不了他。”
凡主道:“傷感是要寫在臉上的嗎,你猜我為什麼這麼煩你,怎麼死的不是你而是他呢?”
謝宇策道:“我說你根本複活不了吳駭!”
凡主看向他,道:“如果吳駭能複活,唯一可以複活他的,隻有我。唯一能再見到他的地方,也隻有凡界。你若自立門戶,與我劃清界限,不也就是丢下吳駭了?我為何要立刻複活他把他交給你呢,何不等你做絕,好讓他看清你的嘴臉,讓他乖乖待在我身邊。”
凡主總算露出傷感之色。
是的,除了吳駭的死,凡主似乎并沒有埋怨他的理由。
說他沒派上用場,但在場除了容玄、葉天陽等有限的一些,還有誰出力比他還要大?
如果他不把仙胎給吳駭,吳駭也許會活下來,但凡界必輸無疑。
沒有如果。
“我讓你留下,并非問你意見。你不想留,我隻能強制性帶你走。”凡主神色一凜,擡掌對準謝宇策,實則動了殺心。
恐怖氣韻流露而出,聚氣凝成手掌,輕輕按壓空氣,傾力一擊便脫手而出,朝着謝宇策拍去。
“師父!”葉天陽喊出聲。容玄已經催動鎖魂塔。
“主人,恭喜突破界主!我總算可以開口說話了,這一路憋得我真辛苦……哎喲!你拿我撞什麼,不要總把我這麼金貴的塔身粗魯地撞來撞去!”
“容玄是吧,我清理門戶還輪不到你插手。”凡主道,“别說我沒提醒,你們現在不走,很快就走不了了。”
容玄表情冰冷,催動鎖魂塔繼續,卻還是晚了一步,隻擋住了一掌。
連着兩掌,算好了的。凡主這是要把人帶走,還是要殺人!?
主宰的攻擊就是僞界主級都扛不住,更不用說謝宇策的神魂還不足僞界主境!
容玄倒吸涼氣,隻聽嘭地一聲巨響,眼睜睜地謝宇策被擊飛。
謝宇策胸口遭到重創,倒飛出去,就像周身受到極大的阻礙一般,卻并沒有退出多遠就停了下來。謝宇策的頭發淩亂地散落,上身衣袍碎成破布,露出傷疤縱橫的胸膛,胸膛發光,上面幾道金光若隐若現,抵消了主宰級攻擊。
“這……”謝宇策無比驚訝地看向自己的身體,自己身上的變化隻有自己最清楚。
方才主宰級的攻擊并不是抵消,而是力量被轉移,四兩撥千斤似的,落在他身上的攻擊很少。
那一刹那間像是有極高等空間将他肉身與虛空隔絕開,強大的攻擊落在上面,隻能激發上面的紋路,摻雜了同極互斥的原理,其中包含的時空規律非常複雜,堪稱他有史以來見過的最精妙複雜的時空規律。
正是源自于那些潦草至極、不知所雲的傷痕。
“讓我看看!”凡主盯着他的胸口,脫口而出。
到了凡主這個境界,各種法則都快要被鑽研透了,任何一點小突破都能讓他們如獲至寶,但謝宇策胸膛上的光,那些光每一道都是突破……何其炫目!
謝宇策身體上的劃痕正是吳駭魂體分離前夕悟出宇宙真谛,半個魂魄脫出體外,見到了空氣中漫天遍布的金鍊時有的感悟。
以及在他的神魂持續不斷變大,像是要融入宇宙的過程中,吳駭以法則神刃為刀,以自己皮肉為畫布,使勁刻下的。那些都是他沒機會學以緻用的珍貴感悟,都不成文,非常意識流,但高深感悟就是高深感悟,一筆一劃都入道,高深莫測。
他不需要借助任何人,就能離開位面戰場。因為開啟位面戰場出口的鑰匙——極高深空間規則,就在他身上。
謝宇策摸着自己身上的淺淡的傷痕,傷痕或淺或深,已經愈合,但仙胎具有記憶屬性能夠記憶一切刻在上面的痕迹,過了這麼久居然還沒完全消散,可以想象最後關頭拿刀狂書宛如淩遲般的情景,心髒隐隐作痛,眼眶竟然濕潤了。
他驚訝地摸了下臉,母胎出生至今就沒哭過的謝宇策,定定地看着指尖的淚滴怔怔出神。
凡主正盯着方才閃現的金光看得癡狂,見謝宇策穿上衣袍擋住了滿是高深道理的傷痕,頓覺食不知味,他兩眼發黑,怒道:“你真是個徹頭徹尾拼湊來的雜碎,你就是個巧合,全都不是你自個的東西!”
謝宇策道:“我有一個人全心全意幫我,你有億萬人全心全意幫你,我不是我,你全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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