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闊一雙牛眼瞪着郝經,這鞑子相貌醜惡,又身體強壯,瞪眼看人,給人很大的壓力。
郝經不敢逗他,萬一這鞑子一個不爽,把他給砍了就十分不值,頂多隻是賠羊而已,他趕忙分析道:“城中你的親軍隻得三百,漢軍足有五千,單是肖撒八你就打不過了!邸浃此人,擅下大棋,思維缜密,他既然想反,必做周密安排。你要是去找他,實屬送功勞給他!”
原來,隸屬闊闊的真鞑和色目人本身軍少,且大部分駐紮城外(方便跑路),城内漢軍衆多,漢将肖撒八勇冠三軍,即使是鞑子勇士亦不得不服,邸浃相當精明,闊闊去找他,誠如郝經所言,就是送貨上門!
“打不過,就轉移,反正聖朝就是這樣過來的,走吧!你要是走了,想來邸浃不會追殺你。”郝經輕輕地損了闊闊一句,闊闊并未計較,來回踱步,他在權衡去與不去的利弊。
想來想去,長歎一聲,确實不能去!
闊闊愁眉苦臉,長籲短歎,他這麼一個強橫的鞑子,變成這樣子,讓郝經又是好笑又是悲涼,畢竟他效忠元朝,闊闊倒黴,他也不好過。
心凜明帝的厲害,他人還沒來,就已經把滄州城給弄得滿城風雨,讓郝經這個智者一籌莫展,皇帝親征的厲害,郝經算是領教到了。
皇帝出馬,一個頂倆!
唉,隻有皇帝對皇帝才有勝算,大汗啊,您什麼時候才南返?!
郝經提建議道:“你連夜出城,就說前線軍務變化,需要你去處理(邸浃造反的事情當作不知)。至于(城内被扣押的)李彀的家眷,你不要帶走,派個人去邸浃說了,由他用他們換回我方人質。”
現如今,李彀的家眷被闊闊扣在手上,殺了他們,固然解氣,但鞑子人質亦要死。
如果闊闊直接派人與明軍交涉說要交換人質,那他的麻煩将不會小,以後明軍以此反過來威脅鞑子,導緻鞑子用人質威脅漢軍的策略失敗,闊闊就是始作甬者,千古罪人也。
至于邸浃的家人亦在滄州城中,由于滄州城未被攻擊,暫時沒被扣留,所以威脅不到邸浃。
闊闊明白了,但他懷疑道:“邸浃願意配合嗎?還有南蠻會同意嗎?”
郝經笃定地道:“他們會的!”
他深谙中國人為人處事風格,含糊而過,不把事情挑明,雙方交換了人質,漢軍人質安全了,闊闊(包括郝經)不用背上惡名,将事情給解決了,對誰都好。
闊闊同意建議,派人去通知邸浃,又命令部隊準備出城,郝經道:“我和你一起離開!”
滄州城很快會易幟,郝經不能不走,他雖是漢人,但對于他來說,元朝才是真正效忠的對象,忠臣不事二主!
……
滄州城内漢軍營進行戒備,誠如郝經所言,邸浃做事穩妥,他已經把漢軍高官的家眷們全部集中在其弟邸橫的營中保護起來,準備天明時分發難,讓勇将肖撒八進攻城内的鞑子。
然後在起更時(晚19點),邸浃接到禀報,說王長史求見。
王長史姓名為王雲五,家中排行第五,是闊闊都元帥府上的漢人長史,總管府内事務,他長袖善舞,把各方面關系打點得頭頭是道,有時漢人犯了事,找他疏通,他與闊闊建言,無有不聽的,其為人貪财,但講究取之有道,有時事辦不成,他還會退錢,邸浃對他的印象不差。
現在他在軍營外求見,邸浃讓軍卒放行,在帥帳内見了王長史。
兩人見了面,邸浃一如既往地道:“五郎可有見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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