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軍從東西兩方向進攻濟南城,攻勢很猛!
他們展露了一套教科書式攻城戰動作,專業性十足。
古代的要塞圍攻,是一項複雜而且艱巨的軍事活動,《墨子》将這一整套的标準戰術,歸納為十二項:臨、鈎、沖、梯、堙、水、穴、突、空洞、蟻附、轒輼、軒夫。其實,說來說去不出兩大類:
從地上攻城,要挖掘壕溝,樹立栅欄,建立封鎖線,還要建造遠距離攻擊器械,如抛石機、床子弩、火箭,偵察了望的平台,如巢車、望樓,攀登城垣的土山、飛梯、車梯,撞擊城牆或者城門的鈎撞車、搭車等等;從地下攻城,要挖掘多條坑道,在城牆地基處理好木樁再燒掉木樁,讓城牆坍塌,這需要建造坑道作業的遮擋器械,如轒輼車、尖頭木驢,防止坑道塌陷的木頭支架等等。
這一切,除開大量承擔重體力勞動的普通士兵和民工,更離不開經驗豐富的專業技術人員,包括計算彈道的職業炮手,校正彈着點的觀察員,設計各種器械的工程師,确定坑道線路的地形專家,實際負責挖掘的工兵,還有各類木匠、鐵匠、石匠、皮革匠……這些人,不是你在街道上抓個壯丁就能夠派上用場的,也不是一聲令下就可以征召起來的,更不用說統籌一切的主将,除了會打仗之外,還要懂得工程業務!
如此一來,圍攻堪稱古代的“高科技”戰争了,雙方掌握和臨時創造出的技術的對抗,甚至是個别将領和工程師之間的對抗,往往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早在孟之祥在四川路獨擋一面開始,他就開始為未來的戰争而作準備,他成立的“百勝飲食集團附屬職業學校”和“順慶府職業學校”,就開始大量地培養建築工程師、木匠、鐵匠、石匠、皮革匠等等,後來又成立軍校,培養工程兵、武器兵等等,堪稱是碩果累累。
有了足夠的專業人士,南朝不缺士兵和民工當苦力,不必象蒙古軍圍城時将方圓數百裡内的無辜民衆擄掠驅趕到城下去作消耗隻看炮灰之用(蒙古人稱為“哈沙兒軍”)。而且南朝錢多物資多,如今就讓蒙古人和漢軍品嘗到厲害!
但見得明軍使用大量的攻城器械猛烈攻打濟南城,以雲梯、長梯上城,以高過城牆的井欄攻擊,用沖車撞門等等,這些攻城器械當中最具威脅的是抛石機。
火炮出現前,當時的“炮”就是抛石機,主要是拽索式抛石機,将一根或數根結實粗大的椽木,用鐵箍捆綁在一起,構成抛擲臂(炮梢),置于炮架上,一端系有裝填炮彈的皮囊,另一端系上幾十根拽索,以人力猛拉拽索,利用杠杆原理,将炮彈(巨石或者引火物)抛射出去。
前朝宋軍使用抛石機頗有心得,《武經總要》記載的宋代抛石機就有十八種,用拽手四五十人到二百五十人不等,可抛射二斤到百斤的石彈。
随着宋軍的失敗,先是金人,後是蒙古人也獲得了抛石機的技術,并用在攻打宋朝的戰鬥中,讓宋人嘗夠了苦頭。
不過,宋式抛石機有一個缺憾,就是射程不遠,僅五十步開外,畢竟人力有限。
如今擺在濟南城下的一個個巨型的抛石機則顯示與衆不同,在宋式抛石機的基礎上作了改進,在炮梢尾部懸挂巨鐵充當配重物,使用時,先用大量的人力和畜力把配重物升到高處,發射時釋放配重物,利用配重物的動能,代替人力牽引,射程更大,威力更大,可以把一百斤的蔡依琳給丢出四百米遠。
威力十足,當這種配重式抛石機向着濟南城發威時,所有的守軍都傻眼了。
鞑軍都元帥阿術向來在城牆上督戰,他喜歡閑暇時呆在城門樓裡喝南朝奶茶,這天他也不例外地坐在城門樓裡喝奶茶,突然間一顆石彈擊穿城門樓正面的厚木闆打進來,夾着一股惡風,一下子擊中了他身邊的一個親兵,把他打得“身首糜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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