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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1章 白頭老兵講故事（第1頁）

無獨有偶，劉整率衆到達了蔡州後，亦做起了與史岩之一樣的事情：鼓勵軍中士氣！

他的第九軍共有四個師，加上軍直屬部隊，蔡州在明軍的控制下，不須攻城，劉整讓各支部隊的中高級軍官們都來。

此時的蔡州已經有了複蘇的迹象，街道兩旁建起了不少的新房子，道路整潔，路人頗有生氣。

不過，城中的一些地方被圈了起來，留下片片殘垣斷壁，挂有牌子，表明這是以前金人所居地方，比如金哀宗自盡的幽蘭軒、官舍、兵營等。

蔡州對于南朝而言，是座英雄城市，是一雪前恥，揚眉吐氣的地方，因此，劉整召集軍官們以及士兵代表，到達那些曆史遺迹前瞻仰，他慨言道：“二十多年前，孟四爺和陛下帶着軍隊，到達這裡，圍攻金狗，迫使僞金皇帝完顔守緒自盡，陛下更是擊殺了金末帝完顔承麟，從而徹底地洗刷了我們的靖康之恥，事實證明，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

劉整有心，請來了參加過蔡州之戰的老兵，講述蔡州之戰的過程，他講到了金狗們的頑抗，說到了宋軍的英勇，也不諱言蒙鞑的狠厲。

那個老兵名叫窦章成，蔡州之戰時是個都頭，現以副指揮使退役，年紀老邁，須發皆白，精神很不錯，他聲音洪亮地說道：“……蔡州之戰，金狗還是非常頑強的，他們都沒有東西吃了，但依舊堅守城池……但我們有孟四爺，還有今上！我們猛攻城池……”

說起蔡州之戰，那個激情燃燒的歲月，老兵眉飛色舞，他說起了孟四爺的睿智：“一日，金軍忽開東門出戰，想殺出重圍，被宋軍擊敗。審問俘虜後，孟珙得知蔡州城内已經斷糧，認定金軍要拼命，誡囑宋軍：‘當盡死守住陣地，嚴防金軍突圍’，孟四爺還派人通知了蒙鞑。”

“果不其然，金狗狗急跳牆，以強将勁卒掩護僞金帝自西門而出，其餘諸門也出疑兵，結果被我們與蒙鞑堅守陣地，以鹿角戰栅阻擋不得前進，蒙軍更以強弩射死大半金狗，然後我們兩軍合力攻西城，并攻陷西城城樓。但金狗事先在内城牆内挖下深濠，故而我們聯軍還一時間未能乘勝深入，暫時憑高據險，朝城内不停發射箭弩。

最終，蒙軍決練江，宋兵決柴潭入汝水灌蔡州城，城内大勢已去，僞金帝召集百官，傳位給東面元帥完顔承麟，是為金末帝。此時時機已到，孟四爺下令對蔡州城進攻總攻，而蒙軍也鑿西城為五門，整軍而入，最終僞金帝自焚而亡，金末帝突圍，已經出城，結果倒運，在城西南處遇到了今上，取他狗命！

我們沖進城去，把金狗殺個一幹二淨，把他們的女人和财産都給分個精光！那個金帝的屍體，孟四爺與塔察兒分了，塔察兒與孟四爺是結拜兄弟，挺講義氣的，大部分給孟四爺帶回臨安府，讓世人看看金狗皇帝的下場，哈哈哈！”老兵暢快大笑道，聽講的衆宋軍無比向往！

老兵又說起了今上的奇異之處，他曾在城外柴潭打龍頭（就是學老奶奶用擀面杖欺負孤苦無助的揚子鳄，時人愚昧，以為此鳄是龍種，不敢觸犯），他先前功大，孟四爺講究公平公道，不讓他參加攻城之戰，隻讓他在城外巡邏，既防金狗外逃也防蒙鞑偷襲，要他把功勞分給大家，今上也老實遵令，不想該他的是他的，金末帝出場，什麼地方不好走，就走城西南，遇到了今上！

“……我和今上老仆老董是同鄉，老董随今上一起阻擊金末帝，我們以前一起喝酒，老董說起那一仗，一開始他們就是暴射，每人一瞬間射出十幾二十多枝箭，嗬嗬，出城的金狗就躺了一大半，所以你們的騎射一定要好，見了鞑子，先下手為強！然後今上與金末帝來了個王對王，鬥将！”

“大家槍來矛去，今上的槍法何等神勇，乃嶽武穆槍法一脈相傳，金末帝全然不是對手，他打馬而逃，今上追在後面，突然，金末帝飙出一記回馬槍，又疾又快……”老兵手舞足蹈，說得扣人心弦，大家聽得全神貫注，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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