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過這個會已經到了傍晚六點鐘,沒有會議開了,孟之祥未能停止工作,他快速地吃了個二葷二素一湯的便飯後,稍事休息,然後開始批閱奏折。
當皇帝沒世人想的那麼輕松,就拿批閱奏折這件事來說,隻要是不太昏庸的皇帝,除了每天要按時上朝,處理大臣提出的各種問題外,晚上熬夜批閱奏折更是家常便飯……
奏折當中含有大量的國家事務,大事小事,終究彙集到孟之祥這個點上,他要作出批複。
但奏折中問題多多,孟之祥痛苦地發現,奏折中夾雜着大量的文言文也就罷了,官員們上奏折,有賣弄詞藻的,說出一些意簡言赅的典故來,官員們自認為說到家了,孟之祥則看得一頭霧水。
你得明白,國學博大精深,典籍浩若煙海,孟之祥沒有系統讀過國學,确實不明白他們說什麼。
如果官員弄出一個生僻典故來,别說孟之祥,就連正爾八經的學士都不一定清楚。
有的官員說話啰裡啰嗦,一篇奏折揚揚灑灑地寫了上千字,孟之祥歸納一下,頂多三百字就可以說明情況,另外七百字是無用文字。
孟之祥記憶中明太祖朱和尚也就是遇到這樣的官員上奏,朱和尚氣得先把官員毆了一頓,然後再賞賜他。
你如因官員寫得不好毆他,你會擔上一個待臣子過苛的名聲,先打再賞,别人說你賞罰分明,俺要不要學學朱和尚也來這麼來上一手?
有的官員是啥事都報,比如福建路市舶司說他們的一個門卒拾金不昧,撿到波斯商人的錢包,内含若幹金銀上交了。
孟之祥:已讀(這點破事也發奏折?)
廣南西路安撫使雷應春上奏說黃玉郎聚衆造反。
孟之祥一看,這沒頭沒腦的什麼鬼?
後來雷應春再次上奏,說經查實,發現黃玉郎是個野人,自己在村落中立國,當了皇上,有臣民五十餘人,立了皇後,分封什麼丞相、将軍的。
哦,原來是個神經病。
雷應春說他們是大逆之罪,理應滿門抄斬。
孟之祥批複道此乃地方政府官員管教不到位,要加強文教,黃玉郎沒有攻城略地,上天有好生之德,赦他們死罪,勞動改造即可。
福州知府賈某某向孟之祥請安,還說城内赦造開元寺住持圓寂,還有個叫胡生銳的大儒前段時間也死了
貌似是知府大人的意思是“皇上,有兩人死了。你還好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孟之祥:你把向朕請安的褶子和這個奏折放在同一個封套裡面,是不是想詛咒朕,欠收拾嗎?
再有淮南東路呂文德上報說今春以來雨水有六分(很大雨),孟之祥看着看着,發現下面,沒了。
你老兄寫字不嫌麻煩,下雨可能造成澇災,就要做好準備,做好預案,籌備物資,組織人力應付災害,起碼要向朝廷訴苦,向朝廷打報告要錢。
呃,你什麼都不說,難不成朕主動給你發放物資,送溫暖?
還有些大臣,p事不奏,光顧着向孟之祥發請安折子,是不是郵傳寄信不要錢?
這樣的大臣不少,孟之祥問過趙葵,趙葵說他在建康府也向臨安府皇帝那裡寫過大把的請安折子,請安折子可以說是必須的。
好吧,朕看了!批複為”朕安“,寫字辛苦,是不是弄個印章專蓋”朕安“兩個字?
以前不知道做皇帝的辛苦,孟之祥看着案頭上高疊的一大堆奏折,終于知道為啥皇帝要批閱奏折到半夜了,這些大臣真的跟知了一樣,滋兒哇滋兒哇的叫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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