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江面已經看到了鞑軍的戰船,蕪湖縣的軍民們還在全力修建城防。
鐵鍬用力地掘擊地面,發出沉悶的聲響,把泥甩上架子車,滿頭大汗的民工用力地把車子推走,灰塵撲面而來。
他們在城外挖深挖寬護城河,建起羊馬牆,再加固城高,建立藏兵洞,還有泥草蓋頂蓬等等,知州陳宗禮帶頭在工地上幹活,活躍在各個工地上,軍民齊動手,努力把城防加固,人員如螞蟻般密密麻麻,晝夜不停,一片繁忙的景象。
隻要城防堅固,鞑軍必要付出重大代價!
工地上,發須皆白陳宗禮穿沒穿官衣做着雜活,全無官員氣質,象個老農,但所有的人都很尊重他,見着他無不躬身表示敬意,哪怕陳宗禮要大家免禮,大家還是很客氣。
這麼大的一個官員,他本來可以留在城防更堅固的宣州,以逸待勞,不會有誰說他什麼。
然而他來了,他來了,義無反顧地來了,向全城軍民表示“人在城在,人亡城破!”的決心,誓要與蕪湖縣共存亡。
當着衆人的面,陳宗禮慨言道:“國家養士三百年,仗節死義,正在今朝!”
他以身作則,全城軍民無不齊心,齊志成城。
這次來,陳宗禮帶來了一個孟珙時期的老兵,宣州兵馬都監康紀恒,對于陳宗禮的幫助很大。
兵馬都監是宋代軍職差遣名,北宋初年就設“行營兵馬都監”,為出征一軍或方面副帥,地方州府兵馬都監為地方軍事主官之一,如武松在殺張都監等人于鴛鴦樓。
其官階雖說不高(正八品),但在地方軍界的地位相當高。
康紀恒是襄陽人,不是歸正人,其父親在孟宗政手下當軍官,他則在孟珙帳下當軍官,與金兵與蒙古兵都幹過,打過大仗,立過功勞,雖不算大功勞,但也見過大世面,是破蔡州城的參與者。(注1)
孟珙歸天後,他認為襄陽已經不安全,遂花費家族多年積蓄的财物,走了京湖制置使賈似道的門路,到了江南,曆任多地武官,現為宣州兵馬都監。
說實在話,鞑軍下江南,康紀恒跟随陳宗禮到蕪湖縣防守,心中暗呼倒黴:真是到哪都擺脫不了鞑子。
不過,他被陳宗禮感動了,想想人家一個探花郎,天上的星宿下凡,身份尊貴,不畏懼鞑軍入侵,不顧體面在泥裡來泥裡去,實在令人欽佩!
罷了,這百來斤就交給探花郎吧!
康紀恒一改其圓滑的作風(要不然他也不能在江南官場立足),憚思竭力,積極地為蕪湖縣的城防加固去出謀獻策。
蕪湖縣原來沒有羊馬牆,新建起一段羊馬牆後,即時被趕來察看的康紀恒叫停。
羊馬牆是古建築城樓外護城河的内壕牆,是古時為防守禦敵在城外築的類似城圈的工事
他認為鞑軍進攻在即,羊馬牆的灰泥無法幹透,一擊即潰,派不上用場。
根據他的建議,羊馬牆生根,即多建木樁,在這基礎上再堆砂石徹牆,如此加固了羊馬牆。
蕪湖縣的城牆低矮,差不多僅六米高,在他的要求下,再加高一米,還加寬,增加的寬度用來增加了藏兵洞。
城牆面上每隔一段就堆壘起一個土壘,增加了立體攻擊的效果,還搭起了木架泥草頂的頂蓬,用來防箭和防石彈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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