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的要用擴音喇叭去路上巡回喊?賀宸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趕緊地搖了搖頭。“姨婆啊……”一個同司不悔看上去差不多大的妹子忽然開口道,“前年冬天的時候,我陪司茶去外面打雪仗,司茶把雪球砸到了其中一所宅子的窗戶上,是一個我們從來沒有見過的老太太打開窗戶,把砸進屋子裡的雪球還給司茶的。”聽了姑娘的話,賀宸不知道自己該吐槽這個叫司茶的小朋友砸雪球能直接越過窗戶穿牆進宅,還是該吐槽那個老太太把砸進家裡的雪球又原封不動地還給小朋友這個操作。妹子沒有注意到賀宸有點囧的表情,繼續說:“司茶和老太太道歉來着,老太太說沒事,按輩分她是我們的姨婆,所以不用那麼害怕的。”和賀宸已經打過照面的司大伯道:“那就是了,後面的小宅子裡就隻有六姨一個姨婆。”于是賀宸和司不悔又把目光投向那個姑娘,司不悔問:“司不笑,你還記得那是哪裡嗎?”被稱作司不笑的妹子努力作回憶狀,半晌才不太确定地回答道:“應該是在靠近山的那幾棟宅子裡,你得注意那裡好像還鎖着幾個陰宅,你可千萬小心别走錯了。”“我不會。”司不悔語氣笃定,完全沒有考慮過翻車的可能性。“也是,”司不笑撇撇嘴,覺得自己剛才純屬想太多,“你什麼樣的妖怪沒捉過。”賀宸的視線無意識地掃過坐在那一片的同輩人,隻見他們的眼神中或多或少都流露出對司不悔的羨慕,終于對司不悔本人的厲害程度有了一個直觀的了解。終于結束了這一頓被萬衆矚目的晚餐,賀宸松了一口氣,趕緊跟着司不悔出了門。司家主宅兩旁的小宅子其實也并不小,隻是在十分雄偉的主宅對比之下才顯得小巧玲珑了些,若是單一棟房子拿出來看,那也是同普通平房沒什麼區别的。夜風吹動竹葉簌簌地響,沁人的竹葉香氣順着夜風撲鼻而來。賀宸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兒的氣候有些反常,竟然在一月底二月初的時候還有竹葉香。他走在司不悔身邊,扭頭問他:“所以這裡在地圖上,具體是在什麼方位啊?”司不悔說:“若非要說個方位,那應當是在水城與聊城之間,但為了保護司家的法器,地圖上是找不到這裡的,隻有縮地符才能探得到路。”“桃花源記?”賀宸失笑,“所以我倆現在的身份就是兩個漁夫?”司不悔覺得這比喻很新奇,伸出手把賀宸勾到離自己近一些的地方來:“有些類似,不過司家人還是常常要出去和外界往來的,并不是與世隔絕過自己的生活。”“其他幾家也是這樣嗎?”賀宸比劃了一下,“縮地符才探得到路的那種。”司不悔搖頭,給賀宸介紹道:“也不全是這樣,我三叔家的主宅是在深山裡,地圖上有,但是主宅門口有用來做障眼法的竹林,隻有走對了步法才能進到竹林深處去。”兩人就這麼一邊說着一邊往靠近山的那幾棟宅子方向走去,賀宸隻感覺越往裡走溫度就越低,顯然就像方才那個叫司不笑的姑娘所說的那樣,附近有許多陰宅。想來姨婆也是郁郁,不願意到人前來,才甘願擇了這麼陰森的地方做住處。想着,賀宸又是一聲歎息,他拉了拉司不悔的袖子:“你想好怎麼找姨婆了嗎?”都走到這個位置了,自然不能用大聲喊叫的方法吸引姨婆的注意力,因為這樣容易引起陰宅裡不幹淨東西的注意。司不悔雖然是最厲害的捉妖師,但也架不住數量多,更何況賀宸還在現場,他自然是得考慮如何保護賀宸不受到傷害的。司不悔想了想,說道:“我畫張老拐爺爺的畫像,讓指路蟲送進宅子裡去吧。”此刻已經離山很近了,他倆不約而同地産生了一個念頭——姨婆就住在這幾棟房子中間。指路蟲送畫像雖然需要一些時間,但總好過從主宅門口還是一棟一棟地搜尋。司不悔扯了一張符紙,掏出筆,三下五除二就畫好了一張栩栩如生的畫像,為了讓姨婆能在看了畫像之後馬上反應過來,司不悔還特地畫的是老拐年輕時的樣貌。畫完了畫像之後,他把符紙拿起在風中晃了晃,又從口袋裡掏出裝着指路蟲的瓶子,拔開瓶塞把蟲子喚了出來。做完這一切之後,蟲子搖頭晃腦地從瓶子裡飛了出來,很聽話地飛到符紙上方,叼起符紙埋頭就往最近的一棟房子裡沖。沒過多久,房子裡傳來了一聲尖銳的嘯聲,緊接着指路蟲就撲閃着翅膀從房子的煙囪裡跑了出來,連帶着那張畫着肖像的符紙被撕掉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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