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屍體不一樣。”紀詢。
“不一樣?”
“這個故事應該确實映射了現實裡的一些東西,至少是老胡看見的,經曆過的一些人事,所以他自覺地給兩批人做了區分。”紀詢解釋,“或者立場陣營不一樣,或者狀态情況不一樣,或者什麼亂七八糟的不一樣,總之,有什麼地方讓他們不是一類人。所以後邊的屍體被剝皮,前邊的屍體被獻祭,讓他們産生了非常明确的差異。”
“還有嗎?”霍染因又問。
“還有點想法,不過太主觀了,不必說。”紀詢,“文章的解讀是沒有标準答案的,未免我們越跑越偏,還是從現實中客觀的事情開始進行吧。”
“首先從胡芫告訴我們的開始分析。”霍染因,“胡芫說老胡曾經遭遇海難,海難裡,他失去了記憶,改了姓名,以一個香江公民的身份回來,這個故事會和他遭遇的海難有關嗎?”
“應該有點關聯。”紀詢思忖,“海面,舢闆,整個故事都在描述一個人之将死的恐怖與困境,從情感上,可以和老胡經曆的海難通感呼應。”
“以及……”霍染因閉目,于冥思中又找出一個關鍵,“胡坤經曆海難,失憶,原先妻子以為他死亡再嫁,他也另娶新人,雙方各自組成家庭,隻能說一句造化弄人,這從法律來講,有些身份證明上的瑕疵,但從情理而言,并非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為什麼他要因為後妻對其的打探而與後妻直接離婚?”
“确實,反應是有些過激。”紀詢順着也想到了問題,“而且後續,老胡也沒有和自己親生孩子建立聯絡。明明已經幫親生孩子撫養孫女了,就算孩子以前有怨氣,現在為了女兒,也該和父親重新聯絡起來,但是直到父親死亡,這些人都沒有出現……隻來了個盧松,還是偷偷摸摸的。”
“這種改換身份,偷偷摸摸的行為,能讓你聯想到什麼?”
“要麼犯法,怕警察;要麼犯事,躲仇人。胡坤的話……”紀詢仰頭,想着前後兩個故事,從兜裡掏出個硬币,一彈一抓,“我壓一塊錢,兩者皆有。”
霍染因涼涼看他一眼,不接腔。
橫豎是他赢,還賭什麼?
内容對照完了,他們收了書,準備離開,出圖書館門的時候,隻聽一聲霹靂響在天空,似乎昭示着大雨要來。
但紀詢擡頭一看,天空還是亮澄澄明晃晃,雲不見雨不見。他疑惑道:
“哪來的巨響?”
“聽着像是……”霍染因眉頭微擰,“爆炸聲。”
*
時間倒退回紀詢和霍染因去圖書館的時間。
趙霧沒閑着,回了警局,先拉出“治賢進出口公司”的資料看看,資料上面看不出太多的端倪,做食品進出口生意的,每個月穩定出貨,有自己的船,但貨物也經常分散在别家的貨輪上,員工不多,就七八個,每年繳的稅,在同規模的企業中算是中等。
反正把資料翻來覆去地看,就四個字,中規中距。
旁邊的副隊搖搖頭:“什麼時候你有了光看資料辦案子的毛病,這公司地址哪兒?我帶人走一趟,現場看看。”
“你又看不懂賬也看不懂船,去幹嘛?”趙霧頭也不擡,還琢磨着資料。
“要看什麼賬和船,會看犯罪分子就夠了,犯罪分子在我面前挑根睫毛,我都知道那睫毛包藏禍心!”副隊不屑,帶着兩個隊員,直接走了。
趙霧也懶得攔,這幾天又是掏糞坑又是掏下水道,早把自己的老搭檔掏毛了,也該讓對方出去松松筋骨——刑警還真不是個坐辦公室的職務。
治賢進出口公司的實地地址在港口,港口距離刑警隊不遠,小半個小時的功夫就到了。副隊嘴上不屑趙霧看資料,實則對資料盯得比趙霧還專注,看趙霧拿着資料在那邊翻的時候,就記住了治賢進出口公司的辦公室和倉庫位置。
到了地頭,他先分配手底下的人到倉庫那邊守着,謹防東西掉包或有人逃跑,再帶另外一個到了治賢的辦公地點。
說是進出口公司,其實門面并不大,裝修也不好,沒有那種大樓裡格子間潔淨清爽的模樣,左側靠牆擺着三五張桌子,右側則整個空出來,什麼也沒放,寬敞得可以直接進個小貨車,也不知道是不是方便裝卸東西。
據說有七八個員工,但副隊帶人到了,打眼一瞅,裡頭就一個人。
還是個年輕男人,樣貌不是很起眼,他們進來的時候,對方正在電腦上玩紙牌接龍,聽見腳步聲也沒挪眼,直接說:“這兩天老闆不在,談生意過段再來。”
“警察。”副隊直接出示警徽。
年輕男人這才錯愕轉頭,這下副隊看清了對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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