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遠……”
他在家裡睡了雲溪,一晚上把卧室搞的一塌糊塗,閑話就已經傳開了。小年夜又在度假村一晚上沒露面,現在全家從上到下,恐怕沒有一個人不知道雲溪爬了傅聞遠的床。
那個能生凍死人的早晨,饒是傅家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傅清遠,但她敢那樣對雲溪,心裡還不在意地認為是捉弄,多半也是從這個上來。
但原本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他一下子捅破了,就讓大家臉上都臊得慌。
他少見的犯了混,顯出些二十來歲時輕狂不饒人的樣子。
原本應該是沒有這麼在意的,沒見之前,想着雲溪住院就住院,總還能好,甚至沒太往心裡去。
可上午在醫院,明明白白聽主治醫說完雲溪的病情又見那人安靜躺着,沒什麼生氣的樣子,才似乎有護短的心思冒了頭。
而後跟李唯站着的那會兒,護士進去給雲溪擦身體,被子一掀開,小孩兒身上從脖子開始往下的青紫痕迹一點沒消,傅聞遠看的真切,有一片被吮出來的紅,半塊露在外面,半塊隐沒在心口的紗布之下。
擦完身,護士要換紗布,剛卸開兩層,就有血迹。出來以後,護士小心地向他解釋,不是傷口縫的不好,是早上雲溪突發心髒震顫,掙紮之下裂開的。
這不是第一次裂開,血流了不少,傷口總不見好,還隐隐有要感染的迹象。
第二十三章
在茶室拿雲溪立完威後,傅聞遠還有很多事要忙,李唯手上的東西也還沒交接清楚,于是他自然而然的,轉眼便将躺在市一院的小孩忘了個幹淨。
而臘月二十八那天,雪初停、天稍晴,他心底剛冒出顆頭的護短也沒能留多久,就在年節往來,上車下車、開會缺覺中,同雪水一起化去了,尋無影蹤。
大年初一,李唯被突然出現的阿姨打出了病房,夾着尾巴灰溜溜回了家。
雲溪還沒出ICU,額上紗布也沒拆,白着臉沒生息地躺在那裡。江越臣陪着阿姨,兩人換上無菌服進去,隻看一眼,阿姨的眼淚就流了滿臉,雙腿發軟,有些站不住了,被江越臣扶了出去。
“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阿姨泣不成聲,靠在江越臣懷裡,被江越臣抱着拍背,“小年那天,小孩跟我視頻,以前都乖得要命,就那天還看着有些皮,剛睡醒、一直在笑。說先生也要去度假村跟他玩、看白鹭,高興的不得了的樣子,跟我拌嘴,還說初一要來拜年,叫我給他壓歲錢……”
阿姨說不下去了,似小孩兒樣低聲嗚嗚哭了幾息才緩過來,掙開江越臣,自己靠在牆上喘氣。
江越臣撓頭,猶豫一會兒,說:“好了,媽,咱哭也沒用啊。您好好的,等他醒了,才能給他做飯,才能照顧他啊,是不是?”
阿姨伸手就照着他胸口給了一下,“二十四那天你就知道,今天才說!你還知道我是你媽!你要氣死我!”
“我哥不讓,我敢說嗎……”江越臣連抱帶拖,把阿姨弄到長椅上坐下,叫她平靜,“他那樣躺着,誰來了都不知道,來也白來……主要是那幾天吧,實在有點兒兇險,怕您受不了,今……哎别打,您打我幹什麼?媽……”
阿姨聽見“兇險”,心就一陣不受控制地跳,要竄出來一樣,喘不上氣。回想江越臣給她講的經過,她又哭了,捂着臉,斷斷續續地說:“作孽……作孽呀……”
江越臣也沉默下來,攬住她的肩,一下下輕拍。
雲溪醒在初五晚上,雖然白天他的各項指征就都開始慢慢上升,回到了最低線,幾個醫生一起來看的時候,也說過這天可能會醒,阿姨還是又驚又喜。
她紅了眼圈,像對待一件最珍貴的寶物,不敢伸手去碰,也不敢音高,等叫了醫生來看過,才輕聲問:“溪溪,難不難受?”
雲溪慢慢眨了下眼睛,煞白的嘴唇張開,吐出個“疼”字。太久沒說過話,他的嗓音發啞,低不可聞。
這個字出來,阿姨的眼淚就不防備掉得更兇,手擦不幹淨,隻能逃避地出了病房,站在門口捂着臉哭。
ICU的溫度太低,人不能在裡面待太久,阿姨就隔着玻璃窗看雲溪。雲溪看起來非常困倦的樣子,但一直沒睡過去,視線跟阿姨對上,眼睛還是那麼好看,隻是少了很多光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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