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累了,就悄悄溜到廚房去,做一種叫“波索爾”的湯,是鐵木兒從新西蘭學來的,原料是碎玉米、火腿、辣椒和芫荽,蒸上二十分鐘,非常可口。我想,她如果把這道菜拿到派對上去絕對有轟動效應。
第20章20
這天,還不到八點種呢,彭哥就打來了電話,把我從睡夢中吵醒。這很不正常,按我們正常的作息時間,早晨都是從午間十二點開始的。“這麼早,有什麼爆炸性新聞要告訴我?”我問道。
“聽說,昨天晚上有一家舞廳發生了火災,死傷了二十六個人。”彭哥說“知道是哪家舞廳嗎?就是我們以前常去的那家‘印第安’。真幸運,幸好我們離開了那個城市,否則的話……”
“否則的話,我們幾個也他媽的懸了!”聽到這個消息,我的後脊梁溝一陣陣冒涼氣,一下子清醒了。過去,許多個夜晚我們差不多都是在那裡度過的。“消息确切嗎?”我又鑿補了一句。
“電視早新聞都播了。”彭哥的聲音裡都帶着顫音,顯然是後怕像銳利的碎玻璃碴刺痛了他,我也是這樣。
“蘇懷他們知道了嗎?”我問。
“我正要跟他們說呢。”
“我們是一群有先見之明的家夥,”我将兩臂交叉抱在胸前,想道,“早在災難來臨之前,就逃離了現場。”
再接下來的三四天裡,我們就像被捅了馬蜂窩的馬蜂,興奮地飛來飛去,許是生活太平淡了,像死寂的湖水,随便一顆石子,就能掀起一陣又一陣的漣漪。我們動用了幾乎所有的外交手段,終于搜集到了火災中死難人員的名單,果然在裡面發現了其中有一兩個是我們認識的人,這讓我們感慨萬分。
“這個小子就是喜歡泡妞的那個吧?”我指着名單上的一個名字說,“泡上妞總是就地正法,在樓道,在衛生間,在犄角旮旯逮哪在哪幹,總讓保安罰款。”
“他比你還小呢,死得早了一點。”原田惋惜地說,他一邊說,一邊把過濾紙鋪在咖啡滴漏機上,幹這個,他是最差勁的一個,他的咖啡被公認是世界之最——即世界上最糟糕的飲料,甚至還不如刷鍋水。
不過,我們現在顧不上對咖啡的味道發表什麼見解,我們幹涸的心,突然被沒完沒了地下着的綿綿霪雨浸濕着,連末梢神經都濕潤了。我們覺得我們原本枯燥的鄉居生活,其實是多麼幸福,宛若天堂。
就連原田煮的咖啡也香醇了許多。
我們懶散地坐在原田家的前門廊上,享受着處冬的陽光,偶而提起遇難者的一兩件往事,再把視線投向村裡順山坡逐級矮下去的屋頂和樹梢,贊歎道:“真是幽靜美麗的地方呀!”
要不是原田的妻子梅梅提醒我們蘇懷的女兒的生日到了,我們可能仍然沉浸在那場火災給我們的那種劫後餘生的感覺裡,難以自拔。我們也許會永遠地就這麼坐下去,感慨人生的無常。這時候,都市的印象似乎早已讓沖決了堤壩的洪流卷走了。
天堂也有一雙媚眼第二部分
第21章21
為什麼提醒我們蘇懷的女兒的生日是梅梅,而不是鈴子呢?
因為梅梅比鈴子更愛孩子,從金絲雀出生,梅梅就拿她當自己的孩子寵愛着,金絲雀身上所有的小衣服幾乎都是梅梅給買的,她把她嬌慣成了一個小公主。
可以說,金絲雀跟梅梅在一起的時間,遠遠超過跟她媽媽在一起的時間,陌生人往往會産生誤解,以為金絲雀就是梅梅親生的。金絲雀有時也會問:“梅梅阿姨,你為什麼這樣愛我呀?”梅梅就回答:“因為你可愛呀!”
事實是,不能生孩子。大概也是在她當偵察兵的時候留下的什麼後遺症。為這個,梅梅一直覺得對不住原田,對他言聽計從,從而養成了原田氣使頤指的毛病,可是,到了鄉下以後,風向變了,原田再沒有了以往的那股子八面威風,反而畏縮了許多,為什麼?我一直覺得這是一個謎。
其實梅梅并不是一個很個性的人,相反,倒很随和。在家裡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看碟,雖然影碟是原田買的,卻不怎麼看,真正着迷的反倒是梅梅。我敢說,她起碼也看了兩三千部電影了,而且還能記住。
“你給我們金絲雀買了什麼禮物?”我問梅梅。
“我給她買了一架最好的尼康照相機,讓她把她每一天用膠片記錄下來,将來可以回味。”梅梅說,“那麼你呢,你送什麼?”
“你看,我送這個。”我從背後提溜出一對長毛兔,這種兔子通常雪白,有一雙倒翻的耳朵是黑色的,像是用濃墨點染上去的,表情很幽默。梅梅說,金絲雀一定會喜歡,果然,孩子一看見兔子,就愛不釋手,把别的玩具都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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