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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戀愛，但是，她希望這個愛情，是她想要的，輕松的，愉快的，帶着少女的歡喜與試探，不是負擔，也不是誰引誘的。林淼似懂非懂。林媽媽見她這樣，想起了當初女兒魂不守舍的樣子，心裡是猜測水水先喜歡小俞的，但是還是說得更明白一點，“你們早戀，是誰先提出來的？”林淼臉一紅，說道，“我提出來的。”那個時候，她總是心裡難受，就跟哥哥打電話說了這個事情。然後他們就在一起了，哥哥真的對她太好了。林媽媽：“……”好吧，果然沒有猜錯。林媽媽心裡依舊是硌着當年的事情，哪怕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了，對于她來說，依舊是一塊沒法結痂的傷口，不能多想。如果可以的話，她肯定是不想女兒跟俞景軒交往，更不希望她們結婚。這裡面有太多的因素了。但是，她也沒有準備反對，很多事情就是這樣，總要面對。中午一起吃飯，大家也算是開開心心的，林淼是最開心的，也就是說，他們的關系，爸爸媽媽都不會說什麼了。下午俞景軒回了家，就看到自己媽媽跟奶奶坐在客廳，等他。“什麼時候把水水帶過來一起吃飯啊？”奶奶問道，“這孩子，還真是就應該是我們家的孩子。有沒有想好什麼時候訂婚？什麼時候結婚？”俞媽媽想起了當初的收養事情，忍不住說道，“還好那個時候水水堅持不要收養，要不然現在某人就要哭了。”俞景軒：“……”感謝奶奶還沒有問生孩子的事情。“早點生個孩子。”俞媽媽說道。“我們還沒成年，别想那麼遠。”俞景軒忍不住說道。盡管他無論是心智還是外表氣質，都不像是未成年人。允許戀愛從小到大，俞景軒自己都很有主見，再加上小時候因為大人們的忽視，導緻他吃了那麼多沒有必要的苦，後來又是綁架事件，所以，俞家的大人們也随着他的性子來。在這樣的情況下，俞景軒依舊沒長歪，從小到大，不泡妞把妹，不飙車尋找刺激，更别提其他的壞習慣，做的最出格的事情也就是逃課去看水水的比賽，也不是什麼大事。俞媽媽曾經有一段時間還特别擔心，他這樣的生活，容易喜歡上那種比較刺激的女孩子，比起那些不定因素，從小看着長大，性格好，斯斯文文的林淼，就好太多了。所以，晚上吃飯的時候，俞爸爸說道，“雖然說結婚還早的是可以先訂婚，先定下來也不錯。”俞景軒：“……後面再說吧。你們不要着急。”怎麼感覺大家過得比他還心急？比起俞家，林媽媽這邊就簡單多了，跟林淼好好講了講感情的事情。小玲還沒回來，所以晚上林媽媽過來跟林淼一起睡覺。已經很久沒有跟媽媽一起睡覺了，林淼抱着媽媽的胳膊，“媽媽，我想聽你和爸爸年輕的時候的故事。”小時候就特别想聽，但是，那個時候，媽媽說她太小了，沒說。現在她也戀愛了，對這方面的事情，特别好奇。“年輕時候。”林媽媽摸了摸她的頭，“你外婆家重男輕女，我那個時候成績不錯，但是三天兩頭地要請假回去帶弟弟，所以，我們老師就不要我了，”村子裡的學校，老師說什麼就是什麼，不像外面的學校這麼好。林淼抱着媽媽，心疼媽媽小時候。林媽媽繼續說道，“我一個人要帶你兩個舅舅，還要割豬草，你外婆脾氣不好，動不動就打我，對你兩個舅舅格外好，我那個時候懵懵懂懂的，直到有一天，我去我外婆家，也就是你祖姥姥家裡，才發現，你祖姥姥對你外婆很不好，也是重男輕女，就那個時候，我心裡特别害怕，害怕我會變成你外婆那樣，嫁一個男人，然後每天忙到晚，盼着生個兒子，生了女兒就打她，讓她帶弟弟。”林淼想起了村子裡的小夥伴們，想起了小梅那個時候說的話，心裡好難過。“然後，我就遇到了你爸爸，那個時候，他很沉默，過得也不好，經常挨打。你爺爺走得早，奶奶更喜歡你大伯，所以，你爸爸過得也很辛苦。”林淼輕聲說道，“還好你們遇見了。”林媽媽摸了摸她的頭，“那個時候，你爸爸并不是這樣的。”“嗯？”林媽媽看着她單純的樣子，不太好意思說自己是怎麼一步一步地套路了一個單純的男孩子，而且……她女兒這個情況，更加像是會被套路的那一個。林媽媽有點心塞的同時，又覺得小俞人還不錯，如果說兩個人真的能夠青梅竹馬修成正果，比其他的人都要好。林淼還等着她講當年的愛情故事呢，林媽媽想了想，“然後我們就在一起了。水水是不是輪到你說說你們怎麼在一起的？媽媽也想知道。”林淼已經獲得了早戀的許可了，自然也就不怕了，于是把當初自己覺得自己又難受，又矯情自私然後給哥哥打電話的事情，都告訴了媽媽。林媽媽聽完了以後，“……”作為一個敏銳的人，她愣是從林淼這亂糟糟的描述中，撿出了重點，那就是小俞也喜歡她女兒，還喜歡了兩年。老實說，雖然在她心目中，她女兒千好萬好，但是，她沒有想到，俞景軒居然喜歡了兩年。不僅如此，而且還等她女兒自己開竅？于是，第二天，兩個距離十八歲不到一個月的人，在官方的允許下，出去約會了。林淼還有點不好意思，被哥哥牽着手走，這邊小區容易遇到熟人，打招呼的時候，臉都紅紅的。尤其是，她叫了人家李叔，哥哥跟着一起叫。林淼就更加不好意思了，好在很快兩個人就去了圖書館，當然是去圖書館，約會也要學習。哥哥坐在旁邊，林淼開始的時候，靜不下心來，總是忍不住轉過頭看哥哥，但是好在，數學還是有它獨特的魅力的，慢慢地，就沉迷于解題了。俞景軒看着她認真做試卷的樣子，在旁邊的白紙上畫了一個簡筆畫。等到林淼做完了一套數學題，他也畫完了。林淼本來是讓哥哥批改一下，然後就看到哥哥畫的簡筆畫，愣了一下，畫的人是她，而且好像啊！作為完全沒有藝術細胞的人，林淼對于這種畫畫厲害的人崇拜得很，更何況哥哥還什麼都厲害。俞景軒給她批改卷子，然後發現她也就隻是錯了一個選擇題，一個大題。“水水，”俞景軒拿着筆，把凳子移到林淼旁邊，給她講解錯題。林淼認認真真地聽着，一邊聽，還一邊做好筆記。寫完了以後，擡起頭才發現，自己跟哥哥挨得真近啊……其實，去滑雪場的時候，挨得更近的時候都有，但是還是會忍不住心跳加速。俞景軒見她已經寫好了筆記，摸了摸她的頭，“看看這道題。”剛才她做的時候，他也注意着的，就發現，她在這道題上花了很多時間，雖然最後對了，但是并沒有多少計算量的一道題，花了這麼多時間，很明顯就是考點還不夠熟悉。俞景軒認真地再講了一遍，林淼這一次握住了哥哥的手，就像當初在哥哥的教室裡，那個時候，哥哥坐在她旁邊，她聽不懂講台上老師在說什麼，心裡有點慌，想握住哥哥的手一樣。俞景軒愣了一下，然後捏了捏林淼的手，把題又講了一遍。這一次，林淼記得特别清楚了。下午不在圖書館，而是去了體育館，靜妹約她下午打羽毛球。俞景軒自然也是跟着一起去的。于是，就又變成了俞景軒抱着衣服，在旁邊看林淼打羽毛球。靜妹：“……”我真是發光發熱的大燈泡。所以，回家的時候，林淼才意識到，其實大人知道了她們戀愛了，跟大人們不知道他們戀愛了的區别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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