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主人……”江遙聲音顫抖得更為厲害,“求主人留下我……”
他真的什麼都願意做,隻想留在蕭吟身邊,可以每天看到蕭吟,為蕭吟做事,守在蕭吟看不到的地方保護蕭吟,用所謂的愧疚和贖罪來掩蓋見不得人的非分之想,這樣就很好很好。
蕭吟看他要哭出來了,不忍再捉弄他,輕咳一聲,道:“方才吓唬你的,我沒有那種嗜好,你繼續待在暗閣便是。”
江遙的嘴角瞬間浮出笑意,眼中的淚水卻反而更多了,慌亂地低下頭在袖子上蹭了蹭,恭恭敬敬地對着蕭吟叩了三個頭:“屬下拜見主人,願為主人效死。”
“嗯,起來吧。”蕭吟本想說以後别動不動就哭,但看他紅着眼睛的模樣無端又覺得并不厭惡,反而還挺順眼的,想了想,嘴角勾出一個笑,“你方才有句話說錯了。”
江遙吓得臉色刷白,以為自己真的說錯了什麼話,剛想跪下告罪,蕭吟已經扶住他,一隻手在他下颌上有些輕佻地摩挲了一下,道:“你哪裡皮糙肉厚了,明明細皮嫩肉得很。”
下颌上仿佛有一陣異樣的麻癢感,江遙呆愣地僵在原地不知所措,蕭吟的手指微涼,那樣的觸感頗為清晰,他的心跳得飛快,在蕭吟移開手指時還有空落落的感覺。
他果然對蕭吟有非分之想。
蕭吟看到眼前人局促地低下頭,耳朵尖染上薄紅,心情甚好地笑了笑,側頭看到棋坪時還沒收走的棋子,想起一事,問道:“我聽齊硯說,你每日都在學下棋?”
“我……屬下……”江遙頓時更局促了,不知蕭吟的用意,撲通一聲跪下道,“屬下沒有耽誤訓練和值守,每天都、都有訓練,隻是在空閑時……”
“我沒說你耽誤了正事。”蕭吟好笑道,“我就是想問你學這個的用意是什麼?”
江遙習慣性地摳了摳地磚,目光黯淡下去,若是蕭吟昨天問,他可以回答自己是為了讨蕭吟歡心,也許蕭吟聽了之後真的會開心一些,隻是現在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反正蕭吟也不需要他陪着下棋,學了也沒用。
“回主人,屬下隻是閑來無事自己解悶……”江遙垂着眼小聲道,“屬下以後不學了,會多多練劍,精進劍法。”
在确認了江遙的身份後卻發現他還對自己這般死心塌地,蕭吟還真有些不自在,想起那天他陪自己下棋,自己話說得有些傷人,意識到這恐怕是吓到他了。
蕭吟溫言道:“齊硯說你是那天陪我下了棋之後開始學的,是想再跟我下一次?”
江遙腦海中都是昨日蕭吟和江煊下棋時的溫柔神色,自己什麼水平無需多說,他又何必自取其辱,心裡隻會更難受罷了,他搖搖頭道:“屬下不敢……”
“學都學了,下一局吧。”蕭吟卻已施施然坐在了棋坪一邊,“若有不懂之處,你可以問我,不比你自己對着棋譜看強一些嗎?”
江遙呆愣地看着蕭吟,不知道這是蕭吟又想拿他尋開心解悶,還是當真對他也有這般溫柔的時候,猶豫再三,見蕭吟沒有改變主意,他不敢忤逆,還是走了過去,局促不安地坐在棋坪另一邊。
“這次你先吧。”蕭吟把黑子塞到他手裡,“你随意下,不用有什麼負擔。”
然而江遙早已緊張得背上生出虛汗,執棋的手也發着抖,他比上次還要恐懼,怕蕭吟第二次因為他而生氣,扔掉棋子後冷漠地讓他滾,如果又惹蕭吟生氣一次,以後大概真的不會再想見他了吧。
江遙不敢說話,隻好專注地看着棋盤,努力分析蕭吟的每一步棋,希望這次可以下得久一些,但他統共也沒自學了幾天,又本身不善于此道,下到一半時還是已潰不成軍,已經沒有繼續下的必要。
下棋的過程中蕭吟也沒有說話,他不敢看蕭吟此時的神色,自覺地放下棋子,跪下抖着手抓住蕭吟一角衣袍下擺,眼中半是失落半是惶急,小聲道:“屬下知錯,求主人……不要生氣……”
雖然勝負分得很快,但蕭吟今日還是頗有些意外,幾日功夫江遙的進步十分明顯,隻是對一些技巧生疏再加上肉眼可見的緊張,不然可以下得更好,因而江遙是有這方面的天賦的,每日必然也下了一番苦工。
還沒等他就此事誇幾句,江遙就已經跪在地上一邊發抖一邊請罪了,他反倒有些哭笑不得,道:“我沒生氣,你今日下得挺好的,不必妄自菲薄。”
默默等待蕭吟怒火的江遙刹那間怔住了,許久才記得眨了下睜得發酸的眼睛,鼓足勇氣擡頭看了眼蕭吟,見蕭吟面帶微笑,眼神柔和,沒有在說謊,剛想露出個笑來,雙眼卻已發熱,淚水止不住地往下落,趕忙又擡袖去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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