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禮跟梁松影有很多話說,說個不停。晏望霄嫌他吵,抱怨了一句。梁松影伸手,在他的耳朵尖摸了一下,晏望霄把頭轉回來,盯着他的手。梁松影朝他溫和地笑了一笑,不說話。
晏望霄的臉冷下來,幹脆把眼睛閉上,“我要休息。”
梁松影和宋禮退出病房,在走廊裡,宋禮一個勁跟他解釋晏望霄的绯聞,全部是媒體捕風捉影,雖然真有不要臉的湊上來,但通通都被英武神勇的二少一概吓跑了,其實什麼事都沒發生,二少愛的人始終都隻有你一個啊……
梁松影微笑聽着,眼神裡的抑郁卻始終揮之不去。宋禮悶悶地說:“n,你不開心麼?”
周圍飄着消毒水的味道,讓梁松影想起上個禮拜在美國醫院手術室外,一個人等搶救結果,終于等來醫生遺憾的表情,和保住媽媽保不住孩子的噩耗。
他側了一下頭,想了想,“沒什麼開心,也沒什麼不開心,都是命,最終都要接受,看開的。”
宋禮心裡在想,他到底經曆了些什麼說這種話?這個想法一過,眼睛猛地睜大了一瞬,他忽然想起去年梁松影确實經曆了些不好的事,忙岔開話題,“啊,你說中午喂二少吃什麼好?”
“進去問問他吧。”梁松影說。
“你去問。”
“好。”
梁神太好了,宋禮差掉淚流滿面,解救他于水深火熱之中,簡直具有一種超凡的魔力,最近那麼陰陽怪氣的二少今日居然變得溫順可愛了好多。
這幾天梁松影在醫院照顧了晏望霄幾天,說是照顧,其實呆的時間不長。他倒不是因為忙,是怕晏望霄讨厭他,早中晚去一趟,早中晚餐由宋禮負責從晏家阿姨那兒帶過來。他去的時候,如果正巧遇到晏望霄在吃飯,就會離開病房,估計差不多吃完,才回去聊一會兒,坐一會兒。
這天午後他照舊離開病房,讓晏望霄一人安靜午睡。
宋禮跟在旁邊,送他出醫院。
“n,怎麼不給二少帶愛心飯盒?”宋禮忍不住問了。
“不是你給他送飯麼?”梁松影奇怪道,“他吃不了兩份飯。”
“你送我就不送,”宋禮實話實說,“我看二少是希望你做給他吃。”
“未必吧,”梁松影搖頭,“你送就好,沒差别的。說不定他更喜歡他家阿姨做的,我廚藝并不好。”他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他這次住院,湯老劇組那邊怎麼說?”
“怎能說沒差别,我隻是二少的經紀人吧?而你是他更親密的人。”宋禮沒回答他,堅持那個話題。
梁松影目視前方,步出走廊,走向門口,也沒回答他。
宋禮一心向主,一路為晏望霄說了很多好話。
梁松影笑,“你不隻是經紀人,還是他的好朋友,你很關心他。”
宋禮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就算全世界對二少不好,我也會對他好的,因為他對我算有救命之恩,我很感激他。”
梁松影不知其中故事,感興趣地問:“他救過你?”
“不是我。三年前,我還是一個剛入行的農村小子,在y市養活自己已經不容易,趕巧我媽患了重病,家裡沒錢,得借錢,我跟公司的同事不熟,但也硬着頭皮去借。那時候二少和葉飛在一起的,拍完《恨煞》,一夜爆紅。他最初沒靠家裡,是成名後才給人挖出來他和晏氏的關系,所以他淨身出戶,沒賺什麼錢,我問他借錢的時候,他就很坦白地說他沒什麼錢,問我大概需要多少。他跟我一起去醫院看過我媽媽,預付了一大筆診金,可仍是遠遠不夠,一天天的治療費下來兩個月後就花光了。為了填補這個窟窿,他不得不接很多通告賺錢,我就做了他一個藝人的經紀人,約定好五年合同,慢慢還錢。我比誰都清楚,葉飛去世後,他的狀态根本演不好戲,他一次又一次堅持出現在片場,努力調整自己,他真的很認真的。這幾年他對我很大方,開的工資高得離譜,年終又發幾倍獎金,那麼大一筆債款居然去年就還清了。他雖然喜歡對我呼呼喝喝,我知道,其實他把我當朋友看的。”
醫院外日頭高照,兩人走到一棵樹後,躲避炎熱。
樹下有風吹過臉頰,梁松影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苟,擡頭壓了壓其實沒有吹亂的發,說:“我猜你很愛你的媽媽,是嗎?”
宋禮問:“最親的親人病入膏肓,看着她一天一天消瘦憔悴下去,不知哪一天就永遠離開我,這種感覺體會過,真的很可怕。我隻是,很舍不得她,很想留住她。”
“她現在……?”
“身體很好。”
宋禮笑。
梁松影也笑,“你那時跟他不熟,他為什麼借那麼多錢給你?”
宋禮:“所以他在我眼中簡直是天使。”
梁松影發出爽朗的大笑。
他說再見,笑着搖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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