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非貪心的人,最後笑眯眯的撥了撥他發髻裡的枝葉,便和他告别:“回見。”
裙裾輕飄,羅襪邊緣露出清瘦纖細的腳踝,謝槐玉就這麼看着她手腳并用爬上了桌案,期間還踩了一腳他的膝蓋。
她整個人很輕盈,碰到他時,謝槐玉鬼使神差在她身上看到了步步生香這個詞彙。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
江窈推開窗扉,大有一副乘風歸去的架勢。
她的裙裾掀起桌案上的小葉紫檀木筆架,“嘩啦”一聲,悉數滾落在地上。
謝槐玉終于忍不住扶額,要知道,這些可都是他從相府帶過來的獨家珍藏。
他伸手一撈,掌心圈過她天鵝絨一樣綿軟的小腹,江窈猝不及防被他一拉,腰背摔在他面前的桌案上,他的另一隻手護在她後腦勺的位置。
“有意思麼?小殿下。”他的眼睛和她挨得近極了。
枝葉從他發髻裡落到她鎖骨上。
江窈看到他挺拔秀逸的山根,眼窩深邃,眸光微動,像三月陽春裡的湖光山色。
他眉心微攢,江窈有股沖動替他撫平漣漪,她仰着臉看他,一時間連他說什麼都沒聽得太清楚。
她覺得,住在他眼裡,的的确确是一件再惬意不過的事,什麼風吹草動都變得不再重要。
謝槐玉扶着小公主坐在案上,她怔怔的看着他給自己重新穿戴鞋襪。
江窈被謝槐玉提溜到地上時,才勉強回過神來。
謝槐玉虛托着她的肩,生怕她再有閃失,訓斥的口吻:“軟骨頭,站都站不動了?”
江窈蹑喏着唇,半晌沒吐出一個字,她藏在袖裡的手不停的攥着,适才一幕幕湧上心頭。
她現在無地自容到,都想像土撥鼠一樣鑽個地洞溜了。
“千字文。”他扔給她一卷書簡,“一百遍。”
江窈依舊把他的話當耳旁風,她心有餘悸的開口:“我以為你會放任我跳下去,是我自己稀裡糊塗往下跳的。”
謝槐玉佯作出後悔不叠的神情:“其實我更想撈我的筆架。”
“我不是因為你殉情的。”江窈試圖解釋給他聽,她不想讓他誤會,“不對,我不會因為任何人殉情的。”
“難道不是麼?”謝槐玉故意扭曲她的本意,不得不承認,小公主越描越黑的樣子,确實有幾分讨喜。
她腮上绯紅,他在得寸進尺,隻因為他想看到她更有趣鮮活的模樣,“那在靜安寺第一眼看到我就恨不得嫁給我的,是哪個小姑娘呢?”
江窈撿起面前的書簡,氣急敗壞的砸到他臉上,卻被謝槐玉輕而易舉接在手裡。
她朝後退兩步,一臉認真的反駁他:“我沒有第一眼看到你就恨不得嫁給你。”
繼上次在刑場看到謝槐玉連夜做噩夢之後,江窈當天晚上在鳳儀宮又失眠了。
她輾轉反側,反思起自己為何總是在謝槐玉面前落下風這個不争的事實。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她的保守防禦模式成功給了謝槐玉可乘之機,她應該轉為主動出擊模式才對。
翌日,江窈神色恹恹的去了國子監。
“過幾日我會在府上辦個茶會,不知殿下肯不肯賞光?”秦正卿并未察覺出她的異樣,失眠的後遺症在她身上可謂是一件都沒體現出來。
江窈支着腦袋看他:“都有什麼人呐?”
秦正卿道:“大多是國子監的同袍。”
“我還是不賞光了吧。”江窈毫不猶豫的拒絕。
“殿下今日不習字帖了麼?”秦正秦有些好奇。
江窈默默的搖頭,腦海裡似乎有什麼話浮現出來,始終卻想不起來。
晌午将至,謝槐玉悠哉悠哉的踱步到四方堂。
他今兒穿了身窄袖長袍,淡藍色的棉麻材質,一眼看過去絲毫不像入仕為官者,倒更像是個文人騷客。
江窈安安分分的坐在裡頭,唯獨她紮眼得很,旁人都在提筆書寫時,她捧着書把自己蒙得嚴嚴實實,旁人都在誦讀念書時,她握着筆開始寫寫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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