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劇情中,沈京墨自小喪母,多年來勤學苦讀,本想成年後參與科考,出人頭地,卻被嫡兄陷害,誣陷其醉酒之後妄議朝政。妄議朝政之事可大可小,一旦朝廷追究,沈京墨的終生仕途都可能會斷送,沈京墨在父親面前跪下,對天發誓自己不曾有任何言行失當之處,父親卻偏信嫡兄,不肯為他正名,怒罰沈京墨跪三天祠堂,禁足三個月。
這是整部劇情中,沈京墨最心灰意冷的時候,兄長陷害,父親不慈,他第一次真的意識到自己在這個家庭中是多麼的人微言輕,多麼的無足輕重,兄長的一個小小動作,就能斷送他所有的希望……
寂靜的祠堂中,蕭默長身而跪,脊背挺得筆直,仿佛在訴說着沈京墨心中的抗拒和不甘。謝疏陵從窗口輕巧的跳進屋内,視線在男人幹淨利落的後背線條上遊移,心裡暗贊一聲,悄無聲息的朝蕭默走去。
“美人兒,不過幾日,你怎麼連床都沒得睡了?”謝疏陵緩緩開口,他本就聲線華麗,此時刻意壓得低了些,平白染上幾分性感的低啞,把一個“美人兒”說的百轉千回。
蕭默心中微動,腦海裡突兀的閃過謝疏陵因情動而泛着淡淡潮紅的臉,耳邊幻聽般的響起了男人低低地喘息聲。
他微微合眼,壓下心底泛起的波瀾,仍然眼觀鼻鼻觀心的盯着眼前層層羅列的祖宗牌位,一言不發。
謝疏陵扮演的唐君遷本就是個招貓逗狗的性子,沈京墨越是不搭理,他就越是要撩撥,當下就一屁股在蒲團上坐下,湊到沈京墨身邊,笑着說:“美人兒,光這麼跪着多沒意思,不如我陪你一起吧?”他一開口,頸項上戴着的項圈就震顫着晃動起來,皮革特有的質感和氣味散發開來,刺激着蕭默的全部感官。
蕭默費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不要去看那個項圈,他攥緊了拳頭,隻覺得從來都沒有這麼入戲過,他仿佛跟劇裡的沈京墨合二為一,此時此刻的沈京墨心裡有多煩悶,他就有多焦躁。
他捏緊了拳頭,低聲呵斥道:“滾!”
謝疏陵不以為意,按照劇本裡寫的,不退反進,更湊近了一些:“你想吃點什麼?我去給你買,要不我陪你喝酒吧?”
蕭默忍了又忍,勉強把台詞念出來:“不需要,你趕緊離開這裡。”
謝疏陵伸出手,挑起蕭默的下巴,桃花眼裡波光潋滟,疏朗的笑着,溫聲道:“美人兒,你在這裡跪了多久了?有人來看你嗎?有人為你求情嗎?有人心疼你嗎?”
蕭默的下颌繃出一條淩厲的弧線,他緊緊盯着謝疏陵俊美的面容,目光在他濃烈的五官上劃過,隻覺得謝疏陵的幾句話問的不僅僅是沈京墨,更是戳到了他心中的痛處。
——在這個世界上,謝疏陵是最沒有資格質問他這些問題的人。
他緩緩開口,輕聲道:“沒有。”沈京墨在這個冰冷的家裡,沒有人疼愛,沒有人同情。蕭默在這個混亂的娛樂圈裡,也同樣的,不再有人陪伴了。
謝疏陵溫熱的手指從蕭默微涼的側臉上劃過,頗有幾分暧昧的說:“既然如此,那我來陪着你,不好嗎?”
他一邊說,一邊故意揚了揚下巴,男人修長的頸項展露出來,烏黑發亮的皮質項圈在極近的距離下顯得格外清晰,撞進了蕭默的眼底。他的呼吸陡然亂了半拍,本該出口的台詞也頓住了。
“卡!”黃達大喊一聲,皺眉看着蕭默,“怎麼回事!”
蕭默喉結微動,沒有試圖解釋,沉聲道:“抱歉,忘詞了。”
圍成一圈的工作人員齊齊露出驚訝的神色,彼此交換了一個意外的眼神。拍攝已經持續了一周多了,這還是蕭默頭一次忘詞,難道是面對着謝疏陵,壓力比較大的緣故?
别人不知道蕭默為什麼忘詞,謝疏陵卻一清二楚,他低咳一聲,勉強把嘴角隐隐露出的得意的笑容遮掩下去,一臉關心地說:“蕭默,你是不是不舒服?臉色不大好看啊。”
黃達想起前幾天蕭默就因為身體不适請過假,臉上的神情緩和下來,低聲問:“是不舒服嗎?要不要休息一下?”他跟蕭默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蕭默是一個很勤奮的演員,定然不會幹出惡意偷懶,拖累劇組進度的事情。如果狀态不好,那八成是真的哪裡出了問題。
蕭默故意挪開視線,不去看謝疏陵,比了個沒事的手勢,解釋道:“真的就是忘詞了,是我的問題。”
黃達不放心的打量了他一番,确認他的确身體沒有不适,這才揮手道:“繼續,再來一次!”
場務們重新布置好所有的道具,蕭默再次走到蒲團前,瞥了謝疏陵一眼。謝疏陵察覺到他的視線,露出一個别有深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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