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吳氏點頭:“是。”
“我方才問你,可是蛛娘娘,”朝慕雲眼梢微垂,“你現在應當可以給我答案了?”
小吳氏垂眸,淺淺點頭:“……是,我是蛛娘娘,田村一切,皆出自我手,陳大娘也是我的人。”
朝慕雲:“但你說你殺柴方是他背叛了你,不聽你的話,你需要他時,他不在——”
小吳氏猛的擡頭:“他對小湯氏有心思,我絕沒有看錯!”
“但你供言裡的時間——”
朝慕雲點了點桌上口供:“你尋柴方不在的那個時間,他分明是在田村,黑衣蒙面,阻止我救人,田村是蛛娘娘據點,他在辦的事也與蛛娘娘有關,你卻說他不聽你的話,你有麻煩需要時找不到人——”
“他是真的不在,不聽話,還是他的主子,其實并非是你?”
小吳氏怔了一下:“許,許是我記錯時間了,最近諸事紛雜,腦子有些亂,大人容我想想……”
朝慕雲眸底銳利:“蛛娘娘的頭銜,你敢頂,漕幫呢?柴方是漕幫的人,你可知曉?”
小吳氏眼梢快速掠過門外街道,腰間紮紅的幾個漕幫漢子:“也,也沒誰規定……漕幫漢子隻能這一種營生糊口不是?柴方能力出衆,這些年幹的不錯,王府和漕幫生意又不沖突……”
她說話聲音越來越慢,越來越低,顯然也知道這些話沒什麼底氣。
朝慕雲又道:“他之身份特殊,漕幫之人,自有保命手段,為何他的家人,你能控制得了?侯夫人在侯府能一手遮天,竟也能做得了别處的主麼?”
小吳氏這次沒有說話,因為怎麼反駁,似乎都不合常理。
朝慕雲又轉向陳大娘:“你的主子,其實并不是侯夫人,另有其人吧?你隻是随着形勢,将這件事栽贓到她頭上,因她殺人事實無可辯駁,本次要問的也是案件真相,你們因往事之事,也确知彼此存在,你認為這般引導不會有問題,侯夫人也不會拒絕,是麼?”
陳大娘嘴唇開始顫抖。
朝慕雲:“十六年前侯府嫡子遇害,你是侯夫人心腹,事情做完後,你出侯府,并非被趕出去,而是換個地方,繼續為侯府做事,是也不是?你成為蛛娘娘核心成員,耐心的,一點點随它發展壯大,與侯府聯系也一直未曾斷,侯夫人見過你,也知道你,甚至給予了你便利。”
“……是。”
陳大娘舔了舔唇:“畢竟十六年前的事,我插手太多,她總要盯着點,提防着點。”
朝慕雲:“那為什麼不幹脆把你殺了?”
陳大娘沒說話。
朝慕雲:“因為你背後的主子,遠比她分量大,是也不是?他是誰?汾安侯?”
陳大娘徹底愣住:“不,這不是我說的,我沒有說,不是這樣……”
朝慕雲視線卻已轉了方向,看着汾安侯:“十六年前你府嫡子遇害,你飲醉了,今次管家柴方遇害,你同樣飲醉,誠然,侯爺不是親手害死他們的兇手,可侯爺也并非閑來無事,沉迷飲酒取樂,當初在謀什麼事?今次又為何在應酬?”
汾安侯盯着他,目光開始不善。
朝慕雲才不怕:“家中小妾被指與外男有染,你一點都不懷疑,甚至隐隐責小吳氏把這件事挑出來,可小吳氏如此分析自然是看到過二人微妙表現,有理有據,遂小湯氏柴方,絕非隻是偶遇的關系,她們的确會在私下裡說一些事,做些什麼,而這些,是你指示的,對麼?”
小吳氏一臉震驚,難道……
小湯氏則眼梢微瞥,看向小吳氏的眼神充滿‘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幽怨。
“柴方身份特殊,等閑沒事不會動他,小吳氏那一點秘密暴露,其實不太緊要,緊要的是柴方漕幫人的身份,他涉入本次案件太多,又在我面前露過臉,你擔心被我尋過來,于是暗意小吳氏可以動他——”
朝慕雲看着汾安侯,話音沉凝:“挑動小吳氏殺機,于你而言不要太容易,你的秘密藏得再深,作為枕邊人,她也不可能一點都不知曉,為何殺人行為要她親自去,因為别人不行,此事必須得保密,且砸實——你信任小吳氏的手段。”
小吳氏眯了眼,瞪了下小湯氏,縱使她今日要成階下囚,比在侯府的手段,她也沒輸!
朝慕雲:“掌控蛛娘娘的并不是女人,而是你,其他人不管你的妻,還是你的妾,知道的都有限,十六年前你府二嫡子之死,也是因為你的不作為,我說的可對,汾安侯?”
夏日陽光仍然熱辣,照的到處亮亮一片,似有熱氣蒸騰,但人們後背,不由自主齊齊涼了一下。
百姓們在還敢出聲,現在就有點不大敢了,所有人齊齊看着負手而站的汾安侯,感覺這個形象無比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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