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蘊看了她一眼,不由心驚時光飛逝,當初愛黏着她的小丫頭已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卻也更像宋錫臣心尖上的女人了。
溫蘊淡淡地移開視線,重新将視線轉移到膝上的貓身上。貓咪溫順地趴在那,綠寶石般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宋南舒,“喵嗚”一聲,它突然站起來,撲向宋南舒,坐在她膝上,漫不經心地舔着爪子,威脅之意言于喻表。
宋南舒内心的小人張牙舞爪,氣極反笑,這隻成了精!的小!野!貓!
你主人不待見我就罷了!連你這麼一隻小蠢貓也敢挑釁我!
忍無可忍,不必再忍!
宋南舒瞪了這隻蠢貓一眼,伸出魔爪,想一掌把它拍下去……
“星寶。”溫蘊适時喊了一聲。
成了精的貓睥睨她一眼,跳到地上,邁着優雅的步子走回溫蘊身邊,溫蘊将它抱起來,它乖順趴在膝上,回複宋南舒一個白眼。
宋南舒咬了咬牙,深呼吸,起身回房間。
宋錫臣喜笑顔開,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樓梯角的宋南舒聽見父親抑制不住的笑聲,呼了一口氣,無聲輕笑,才慢悠悠地走回房間。
客廳裡
依然好心情的宋錫臣看向宋南遇,唇角怎麼也壓不下去。
“阿遇,來年畢業了有什麼打算?”
宋南遇也難得笑得壓不住,聲音帶了十足的歡悅,“不出意外的話,待收到賓夕法尼亞大學的offer,就前往美國進修。”
“不錯,我記得沈家那小子也是去這所學校,好好學,等你回來後,我也就可以卸甲歸田了。”宋錫臣一向是拿宋南遇當繼承人來培養,也一早就打定主意早早将公司交給他。
溫蘊嗤之以鼻,譏諷從眼底溢出至眉梢。
“某人呵,自己的親生女兒找不到,就将産業交付給旁人。”
宋錫臣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不鹹不淡,卻也一言不發。
大抵覺得無趣,溫蘊抱着貓上了樓,她深深地望着樓道東邊的房間失神,歎息一聲,才回到樓道西邊的房間。
“星寶啊,你看我是那麼讨厭那個賤丫頭,卻又不得不接受她,隻有賤丫頭回來,他才肯回來。”略帶哭腔的語氣帶着濃濃的自我厭棄。
“也許四年前,我真的做錯了……”
空曠的房間裡,無人回複她,隻有貓咪時不時地“喵嗚”一聲……
“你三嬸,年輕時被家裡嬌寵長大……”宋錫臣想解釋,又覺得解釋有些多餘,遂止了話。
“嬌慣些,無所謂,隻是别有什麼惡毒心思好。”宋南遇意有所指。
宋錫臣輕笑着搖了搖頭,幾許銀絲更是明顯,“宋溫兩年交往甚密,隻要溫家一天沒放棄她,我們就一天也動不了她。”
“我敢斷定那件事與她逃不了關系。”想起那糟心事兒,宋南遇舔了舔後槽牙,語氣都不由低沉了幾分,“隻是可惜你那傻女兒不讓查下去。”
“現在說着傻,不知是誰哦,比我還護着她。”宋錫臣白了他一眼,一想到自家嬌養的女兒,那會兒誰也不認識,就隻黏他,不由吃味,瞪了宋南遇一眼,“誰不知道,在那丫頭心中,你最重要!”
宋南遇得嘞極了,悠哉悠哉地回房間。
陌上人如玉
涼風習習,墓園一片寂靜、和甯,宋南舒着一件淡色毛衣,一件短款毛呢外套,一件牛仔褲,捧着一束小雛菊,一步一步地走上台階,臉色一片甯靜。
走到第六台階時,她臉色一片平靜,腳步一頓,往左轉,慢悠悠地走到一個墓碑前停下。
墓碑上的相片裡的女子正當年華,笑靥如花。
宋南舒蹲下來,把小雛菊放在一旁,從手提包裡拿出手帕,把墓碑上的灰塵擦幹淨,凝視着相片上的女子,溫和平靜。
長眠于此的女子名喚阮清,移居海外的阮氏電子的阮家小姐,三十年前與唐家幺女一起被綁架,彼時身為還是宋三少的宋錫臣的女朋友與阮氏千金的身份讓她遭遇了這場噩運,而當時與她在一起的好友唐若琳也難與免難。最終,阮小姐死于心髒病突發,而唐小姐自此失蹤,再無尋回。
宋南舒深知,阮清隻是不小心成為了宋家内亂的犧牲品,才會在十八芳齡長眠地下,從此,成為宋三爺愛逾生命的心口朱砂痣。故而,後來的宋夫人溫女士與備受寵愛的自己都與阮清有幾分相似或神似。
你說,若非年少輕狂,她又因他而逝去,那麼,以宋家人骨子裡特有的涼薄,他又能念着她多久?
若非深愛她,又怎麼會娶與她相像的溫家女;又豈會在長女夭折之後抱着自己回宋家,千般疼愛,隐隐超過了溫女士的幼女?
若非愛逾生命,又怎能在自己懂事時就将她細細訴說,溫柔眷戀,又豈會帶自己來祭拜,年年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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