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搖搖頭,含了悲憫:“走上極端。”
霜降看着他。其實一直以來他都有感覺,這和尚對天地人的态度都是一視同仁的,聽聞天界之事不驚訝,不像是個單純的人界之人,又總隐隐把他往正确的路上引,若萍水相逢,不應當這般勞心竭力。
他心裡感激,不願和上善有那麼多彎彎繞繞,上善送他到蓬萊與人間的交接處,他回身,直截了當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上善垂目念一句阿彌陀佛,隻道:“故人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無獎競猜,上善到底是誰。
第四卷沒存稿了,容我請幾天假……10号更新。
戲精互演現場
“你在做什麼?”
沙澤一揚眼,望見了殿門外白衣的少年。少年一副好生精緻的面相,卻蒼白得很,隻唇間抿着一絲淺紅的活氣,一雙漆黑的眼靜靜地望過來。殿外是天界永遠溫和的萬頃金光,光芒在少年的周身鍍了層金邊,倒把他襯出幾分仙氣——忽略他手裡提着的劍和劍上濃稠的血的話。
沙澤挑了挑眉,抱肩看着少年,不說話。少年也不急着再問,慢條斯理地擦着劍,一步步邁進大殿裡來。殿中地面光滑如鏡,少年踏上去敲出不緊不慢的脆聲,沙澤向他的腳底遞去一眼,幹淨雪白的少年倒影卻是漆黑的,身上纏着密密麻麻的符文,周身萦繞着不詳的黑氣。
沙澤自己腳底下的倒影也不幹淨,洶湧着無盡的血氣。
“戰神殿不許吾等踏入,”少年輕輕說,剔透如黑琉璃的眼睛裡無情無感,“上次被抓到,罰你罰得還不夠?”
沙澤嗤笑,壓眼的長眉下一雙淩厲的眼,微微眯起來時全隐在暗影裡,顯得無端陰鸷:“此地除了戰神,誰都不該來。你若真把刑戈的話當回事,我就不會在這裡看見你。”
“災神大人說笑了,”少年不卑不亢道,“我是見你入殿,怕你做出什麼有損于戰神殿的事情進來抓你的。追究起來,還是你的失職。”
沙澤不耐道:“行了墨知年,别跟我玩這一套,當年我下界時你說要與我合作,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人。你一個禍神,還有興趣守那破天條?”
墨知年笑了笑,沒有反駁。他上前一步,走到沙澤身邊,伸手擦去他面前的一面鏡上的浮塵:“因果鏡。你想看誰的因果?”
沙澤不答,卻道:“我記得,你是九重山的弟子。你的那個師尊,從極域撿回去了一隻小金烏。”
墨知年的手指頓了頓,刹那間心思電轉,轉瞬就穿起了前因後果,垂着眼看着光滑的鏡面,面色如常道:“你這般一說,我倒是記起了。當年你被我師父打散了降落在人間的投影,我還在納悶為何你在降旨時要橫生枝節與師父一戰,莫不是和這隻金烏有些關系?”
“那金烏落下人間正在極域,和李疏衍在一處,我降旨時與他們打了個照面。那時那金烏可能是撞壞了腦子,很有些癡傻,我的确動過心思,把他帶回天上。”沙澤道。
“那時天帝對金烏一族的滅殺令已經下達了一段時間,你既發現了人間有金烏的行蹤,為何不禀報戰神?”墨知年輕柔問道,“為何任這漏網之魚在九重山躲了這麼多年?”
沙澤先是盯着墨知年,然後側過頭看着因果鏡,低低地笑了起來。他笑音壓得低,笑意卻猖狂,透着股瘋勁:“我為什麼要上禀?”
墨知年終于正眼看他。
“小子,那是金烏,守護晷景的種族。他們強大,有将這天界翻覆的能力,這麼多年卻與世無争,安分守己的結果是一頂反叛的高帽和一旨滅殺令,”沙澤歎,“這個種族就此消失,可真是太遺憾了。”
“遺憾?所以你故意放了他,故意隐瞞了他在人界的事?”墨知年道,“你想……看他複仇?”
“那隻小金烏我見過幾次,他是金烏大族長的兒子,脾氣嘛,可不算太好。”沙澤笑,指尖拈着一枚火紅的羽毛,他将羽毛投在因果鏡上,而後手指在因果鏡上一劃。銀面鏡如水面般吞掉了羽毛,而後其上雲霧波動,霜降的身影赫然出現在鏡中,“你說他上來天界後,會發生什麼?”
墨知年看着鏡中的青年的身形,暗沉沉的目光終于閃爍了一下,如同深潭池面上一尾魚倏忽遊過。他俯身細細打量了一下霜降的周遭環境,而後直起身子,向戰神殿外走去。
沙澤看着他的背影:“你要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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