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提醒,我也沒有廢話過多的習慣。”阿周那的聲音平複下來,他将滲進流動口氣的窗戶阖上,轉過身倚靠着牆壁,斟酌了半晌後開口道,“奉勸你不要将名字投進火焰杯裡。”
火焰杯?
迦爾納片刻後才想起來對方的所指,但他從沒有報名參賽的打算,也無從得知阿周那這番話的契機。但他開口起就失去了唯一恰當的詢問時間——突兀炸開的彩繪玻璃迸濺起火星,兩人之間站立的地面倏然爆裂出紋路,從中蹿出的巨怪遮天蔽日地侵占了整個視線。粗陋而腦子遲鈍的巨怪似乎被掉下的燭台砸暈了,原地轉悠幾圈後盯上了面前的迦爾納。
在這樣的場合出現巨怪并不符合邏輯。
但迦爾納并沒有時間思考,巨怪已經揮舞着巨大的木棒向下捶打而來,呼嘯的風中他敏捷地閃避開了最初的打擊,随後去摸魔杖卻發現可能是遺忘在了寝室,口袋中空空如也。他從地上爬起來時看到阿周那臉上也露出了惱火的表情——顯然這位謹慎的學弟也詭異的同時犯了這種低級錯誤。狹隘的空間裡,巨怪盲目地轉身想要去抓在他看來兩個兔子般的輾轉翻騰人類,始終沒有取得成果讓這個頭腦簡單的家夥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吼叫。
聽見完全被淹沒在折磨中,迦爾納竭力的想發出聲音讓阿周那取回魔杖,那對笨拙的眼睛裡卻突然閃出了恐懼。眼前滑出道冷光,暗中盤踞的黑蟒悄無聲息卷上了巨怪的腰部,從口裡陰森吐着猩紅的蛇信。它周身覆蓋着鐵甲似的鱗片,散發出和攝魂怪一般令人本能恐懼的死亡氣息。
“————!!!”
巨怪聲嘶力竭的掙紮,在對上蛇眼的間隙仿佛失重般滑倒在了地上,砸出砰地一聲巨響。蛇尾不緊不慢地甩過石闆,很快消匿在了塔的盡頭。随之而來樓梯下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顯然是聽到動靜的教師們正在趕來。
“你躲一下。”阿周那壓低聲音說。
的确,一個格蘭芬多出現在斯萊特林的塔樓裡實在太難解釋了。迦爾納正在思考如何藏匿身形,身後斯萊特林寝室的門洞突然打開了,随後他就被阿周那拎起衣領丢了進去——眼前的門洞又迅速關上了。隔着門闆隐隐能聽到外面傳來的對話。
“簡直不敢相信……阿周那同學,是你制服了這個巨怪嗎。”
“不是的,教授。”毫不作僞的誠摯聲音響起,“在他出現的時候,我就被吓暈了……真是很抱歉,我也不清楚剛剛發生了什麼,我隻是想出來關一下窗戶而已。”
“這樣……讓你受到驚吓了,快回去休息吧,這裡我們來處理就可以了。明天上午請來我這裡,向院長再講述一下你剛才經曆的事情,可以嗎?”
“當然了,尊敬的先生。”
門洞又迅速開阖了一下,阿周那不疾不徐地走了進來。迦爾納揉着胳膊上的淤青,冷靜地指出,“其實我可以自己走進來的。”
“這樣更富有效率,不是嗎。”阿周那暧昧地笑了一下,屈起食指摩挲了下他蹭灰的臉頰,“當然了我本來優先考慮的是,解釋為我們在塔樓約會——似乎比我剛才的方案更有說服力。”
“我更傾向于你被吓得發抖的解釋。”迦爾納思考的重點顯然和對方南轅北轍,“那條蛇……”
“該回去睡覺了,迦爾納學長。雖然我并不介意和你同床共枕一晚,但還是等下次準備過後吧——順便,請好好考慮一下适才的提議。”
再次穿過斯萊特林寝室的門洞,迦爾納無意中想起了那條巨蟒出現的方位。走到長廊盡頭可以看到一塊似乎已經丢失了許多年的磚塊造成的空隙,但這裡并不足以讓如此巨大的生物自由進出——更何況其空隙間還擺放着一本表皮陳舊的日記本。
——————————
墨水滴落在泛黃書頁上,形成線條古樸的花體字迹。
自從在那次巨怪事件中發現了這本日記後,已經過去了三天時間。無裝飾的墨綠絨面裝幀下是空白的頁面,它看上去嶄新無暇,就連一絲塵埃都沒有沾上。但無意中寫下第一行文字後,奇妙地浮現出了不知姓名者的回應。
“你是誰?”
在沉默了很久之後,紙張上出現了同樣的墨綠字迹。
「一個斯萊特林。」
“我想我不該隐瞞你,我屬于格蘭芬多學院。”
「……我知道你的一切,迦爾納。」
………
最後一個句點畫成圓形後,所有墨痕被水沖刷過似的驟然消泯了蹤迹,也不再回應任何提問。迦爾納剛放下筆,就聽到同寝的吉爾伽美什在睡夢中發出了大喝。
“滾開,你們這些下水道中的肮髒雜種,我要把你們的舌頭都拔出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紅樓同人)[紅樓]大聖娶親 從蜘蛛子開始的木葉養蟲人 穿成校草白月光 末世從一個電話開始 培育大師[種田] 諸天至尊 英雄聯盟回憶錄民間 給太子做飯的日子/吃了我的飯,就是我的人 精靈之這屆訓練家不正常 你不知道的第三世界 小地方的留守婦女們 重生之浮沉 鬥羅V:宇智波鈾,喜歡滅族很正常吧? 尋終【延生】 一首天堂島之歌,我吓懵全場觀衆 我隻是個纨绔啊 嫁給女主的白月光(穿書) 狂野豔逍遙/我的極品美女老師 四合院:開局逼禽獸騰房全院麻了 逃荒,我全家都是重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