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不好,對誰好……嘟嘟!”手機裡傳出斷線的聲音,我看着手機屏幕,發呆不止,忽然魏莊的聲音輕飄飄地傳來:“沈曦,你已經成親了。”我愣在那裡,不明白他的意思,“啥?”“你一輩子都會被我牽着走。”“什麼?”我驚訝了,怎麼又牽扯出一輩子,這是要搞哪出?我轉頭,隻見魏莊趁着遊戲中場回頭看我一眼,臉上毫無愧疚地說:“你這一輩子都不能結婚有家庭了,因為我們已經成親了。”“你開玩笑的吧?”我堅決不承認地說,“我們是假結婚,不是嗎?”他這次連看都不看我了,直接問我:“在我和你成親之後,我有告訴過你,這是假結婚嗎?”……坑爹了吧!這是!這……我居然要……要跟一隻鬼過一輩子?莫非這才是那個暗流湧動?擦!四十八歲太長了,明天就自殺得了!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有木有bug,話說困了,睡覺去!看到木有,要淩晨三點了,我這樣勤奮的作者,你們難道不包養嗎?☆、大海拾針前路難魏莊那句話讓我從普通青年一下子降級為2b青年。早晨起床看着鏡子的自己,黑眼圈,大油鼻,雞窩頭,什麼都齊全了。這樣子比魏莊看起來還鬼魂。我也終于知道魏莊還騙我了,要真幫忙這個忙就是一輩子,我肯定不幹。我大好的男青年,憑什麼不為媳婦兒孩子熱炕頭的生活而努力?憑什麼要跟一隻鬼拉拉扯扯,不得善終?我越想越氣,就轉身出浴室門問魏莊:“我給你牽線搭橋,你能另外找一個成不?”魏莊沒理我,仍舊坐在電腦前,跟一個網瘾少年一樣,不過這次他玩的是dota。音響裡不停地爆出諸如“hollyshit!”這樣的語句。我知道這鬼瞧不起人,但是我也不是個泥團,你愛搓圓搓圓,愛捏扁捏扁。也因此,再開口時我語氣不好了。“诶!魏莊,你别不待見人成麼?你騙我你還趾高氣揚的有意思麼?我和你就是舊社會的包辦婚姻,該批鬥,該擯棄。況且你也不待見我,跟我相見兩不樂的算個什麼事兒啊?!”這番話說完,魏莊終于正眼瞧我了,但是表情冷冷的。我發覺這鬼特别有意思,騙人的時候裝羞澀,裝純情。真實面容卻是十足地在裝逼,表情不是冷,就是獰笑,要不就是一派平靜。“我不讨厭你。”他說完這句,又将目光轉回電腦。卻讓我目瞪口呆,要是真把我倆的事給捋捋,我就覺得一定是我叔父把人家的祖墳給挖了。但是他居然說不讨厭我?!“你要是不讨厭我,會這麼騙我整我?”他沒回答,讓我在一邊無語了半天,才慢慢地說:“有時候騙不是因為恨,而是因為要達成目的,這個方法最快。”“我真不成,哥們兒,你愛找誰找誰,别折騰我了,成麼?”一想到昨天的那種疼,我就覺得坐不能坐。“你要是真不讨厭我,就聽哥們兒一句話,好好地去投胎吧!”我不能讓他好好活下去,估計他好好活下去的同時就有人要遭罪了,目前那個遭罪的人是我。魏莊不說話了,鍵盤卻敲得啪啪響。我知道自己的話肯定讓他不高興,但是具體哪兒惹到他了,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诶,你是幾幾年生的了?”魏莊的動作頓了一下,轉頭如實答道:“民國三年秋,重陽節。”民國三年……距今已經快九十年了。所謂三年一小溝,九年一大溝,我跟魏莊的代溝已經變成了比馬裡亞納海溝還恐怖的存在。“你了?”魏莊忽然問我,把我弄得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老實地回答道:“1985年12月19日,是公曆。”魏莊不說話了,隻在電腦上搜索着什麼。我想轉頭去看,卻被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吓得趕忙縮在一邊。但心裡忐忑,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兒啊。但是不讓看的東西,反而越是讓人好奇。何況直覺得覺得魏莊肯定不是用那串數字來做好事。所以我一邊裝作不在意,一邊偷偷地朝那邊看,但是電腦太小,二來魏莊根本就不會讓我靠近,也就一無所獲。時至八點,我準備出門上班了。忽然魏莊頭也不回地威脅道:“别忘了,無論你去哪兒,我都能給你捉回來。”“……”說不生氣是假的,可是再生氣也隻能憋着。我答應一聲甩上了門,晃悠着下樓,主要是後面疼,走不快。結果還沒有到公司了,就被楚禦給堵上了,他身後是白玄。那小子頭上頂着一塊青印兒,見着我就撲了過來,往我身上嗅來嗅去。“你屬狗啊?聞什麼聞?”我想一巴掌拍開他,卻被他躲開,還讓他有機會開口說了話:“嗯,有股精血的味道,看來你又被破身了。”楚禦黑了臉,我是黑紅交加。這小子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讓人下不來台啊。“老子是男人,沒有破身這種事情會發生在我身上。”白玄沉默了一會兒,征求意見一樣地問道:“那……你□被人給玩弄了?”我伸手将他扒到一邊,決定無視這個鳥人。楚禦雙手抓住我肩膀,眼淚都掉出來了,“兄弟,我真對不起你!”這狀況發生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他就喜歡攬責任,連我上學的時候沒有追到校花,他都覺得是他的錯,因為身為兄弟的他沒有給予我足夠的金錢支持。這種時候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環住,讓他小鳥依人。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不要自責,還勸慰道:“沒事兒,你别聽白玄瞎說,要知道他可是關鍵時刻掉鍊子的貨色。”“不可能。”白玄生氣了,一手指着我額頭怒道:“你印堂發黑,雙目無神,兩腿虛浮,一看就是跟陰邪之物□之後被吸了陽氣造成……”我一把捂上他的嘴,這種話他說出來不嫌丢人,我都怕别人把我們當成是怪物。不過他這話說得還一點不差,讓我也找不到反駁的點。他這邊消停了,楚禦那邊鬧得更兇了,嚷嚷着要找人去收拾了那鬼。但是人不跟鬼鬥,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形式兇險。後來好不容易将楚禦像是哄兒子一樣給哄安定了,我才轉頭看着旁邊一直蹲着畫圈圈的白玄。他正屁股對着我,手指在地上攆着螞蟻玩。我踢了踢他的屁股,問他:“這螞蟻招你惹你了,你非這麼對待它。”白玄往前走了兩步,繼續蹲着不理我。我看了下手機,這都8點20了。我還趕着上班了,就上前也蹲着身跟他說話。結果那屁股剛一蹲下去,我就悲劇了。後面隐隐作痛啊!估計我臉色不好,讓白玄也看出了端倪。他有些擔憂地看我一眼,又不甘心地埋頭繼續戲弄螞蟻。我就生氣了,按理說生氣的該是我才對啊,怎麼白玄卻先生氣了。“你像個娘們兒一樣磨磨唧唧地做什麼?”“辱我師門,理當懲戒。”白玄扭頭,悶聲悶氣地說出這樣的一句話。我笑了,“懲戒?你能懲戒什麼?”白玄轉頭,正視我,眼裡是一種莊重嚴肅的眼神,“辱我師門,理應咒其一身孤寡。”我蛋疼菊緊地閉了嘴,心裡罵得是“我擦”,嘴上卻一個字不敢往外冒。這太狠毒了,跟那個什麼天煞孤星似的。要真有人得罪了他們的人,怕是一輩子都不得安甯了。“但是……”白玄停頓了一下,看了我一眼,似乎特别為難似的,“你是我師叔的侄子,我也該叫你一聲哥,也算是一家人。我要是詛咒你一生孤寡,就是把我自己也給咒死了。”看這小子傻呆呆的樣子,居然還能想到這個層面,确實不容易啊。我正想誇獎他一下,就察覺了不對。“操!你還真想詛咒我啊!”“師命不可違!”白玄義正言辭,而我忒無語。這小子不是突然開竅了,而是根本就沒有竅可以開。我真想給他腦袋弄個洞,觀察一下裡面的腦回路是個什麼情況。你說要多二的人才能用這種義正言辭的語氣,用這樣大義凜然的表情說出這樣的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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