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幸好這鬼就跟人一樣,隻有兩隻手,現在我的姿勢跟他成了焦灼的狀态,他也不能再發動攻擊。但是鬼的思維果真是奇怪的,他那麼用力一拉,我就從車窗裡被拉到了外面。外面環伺的烙鐵頭一見鬼離開了一些,就從那個漏洞往車裡穿。我現在是自顧不暇,隻得大喊道:“快跑!蛇進去了!”那個人沒有回話,而我被鬼壓在地上,見到車子動了幾下,聽裡面傳出一聲尖叫,就沒動靜了。心裡想到那個人怕是已經被蛇咬死,做了孤魂野鬼,就更是着急。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跟魏莊一起行動了,就那家夥的戰鬥力,肯定跟這隻兩敗俱傷啊。最後我還能逃出升天,一舉兩得多好。那鬼的力氣很大,我已經拼盡全力還是讓他手那麼一彎,把我的手給弄折了。兩隻手軟綿綿地擺在身體兩邊,腿又被壓住,借着車裡手電的光,我看到一條如同擀面杖的物事在那裡一戳一戳的。那鬼見我沒了掙紮的力氣,動作也慢了下來,那猩紅的舌頭眼看就要舔上了我的嘴,吓得我閉緊眼睛。忽然,眼皮一亮,那種明晃晃地感覺,就像是夏天閉着眼對着天空一樣。耳邊響起一聲凄厲的尖叫,我睜眼一看,蛋碎了!一看周身淹沒上來的黑水,我就知道是那個奇怪到不能再奇怪的魏家祖訓在發威了。我這邊不好過,那隻鬼也好不到哪兒去。黑水沒有形狀,見縫就鑽,那鬼在地上掙紮了半天反而被越來越多的水包裹住。我忽然覺得明天或許能變成一條極有價值的新聞,男子在山林中被水溺斃,但經過鑒定,毫無移屍痕迹。到時候一定又會出現一堆柯南迷,形成萬衆一心,尋找真兇的盛況。時間一點一點的消逝,那隻鬼已經滾得越來越遠,但是尖叫卻毫不停滞。周圍聚滿了蛇,但是都忌憚着這黑水,沒有一條敢過來。那水已經淹沒到我下巴,眼看就要漫過我的頭頂。忽然水上漲的趨勢停止了,車那兒響了一下,我努力偏過頭,就見到一個東西一點一點地向這邊爬來。這情景就跟咒怨裡面那個叫啥伽椰子的東西一個樣,看得我頭皮直發麻。忽然,一個想都想不到的聲音傳來了,是那個中山裝的青年在說話,沒想到他居然還活着。他現在爬到我邊上,眼睛仍舊是閉着的,就鼻子湊我臉上聞了聞。“嗯,你怎麼這麼臭?”看到他的樣子,我不可能不震驚啊。因為太吓人了!脖子上全是蛇咬的牙印兒,有些都青的發紫了,可是他居然還活着。他往我這邊挪了一點,黑水就往下面退那麼一點。我立刻感到了不對勁兒的地方。這水竟然像是怕他一樣。眼看他離我越來越近,但黑水退到腰那兒就不走了,像是死守陣地一樣。我立刻開口問道:“哥們兒,我跟你說個事兒,你看我該怎麼辦?”他就趴我旁邊,點了點頭,“你說吧。”我就把我這兩天發生的事情給他講了,當然沒有說我和魏莊發生關系的那一段兒。他雖然閉着眼,臉上的表情卻是異常豐富,一會兒驚得張大了嘴,一會兒又是緊皺着眉頭。“我現在下半身被水困住了,上半身又動不了,你說該怎麼辦?”他低着頭,正好将那白皙的脖頸展現在我的面前,上面那些青印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竟然在一點一點地往下消。“你讓他寫一封休書,把你休了就好了。”“要是他不寫了?”我追問道,估計短期之内讓魏莊休了我,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況且現在最主要的是不要讓那貨殺人,免得晚點那小子又捅出什麼幺蛾子來。這人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師傅沒教我啊。”我看他那樣子,也知道問不出個長短來,倒不如想辦法解決最當前的情況,盡快離開這裡。但是我手骨折了,兩隻腿又被困住,而這個人眼睛又瞎了,四周又處處是蛇的,怎麼出去啊。忽然,那黑水一點一點地向下退了,我大感驚奇,正要竊喜了,周圍的蛇就一點一點地圍上來,吞吐着蛇信,蛇身上散發出的光如同一把把利劍懸在周圍。原來剛才那些蛇是忌憚這些黑水,才沒有撲上來,此刻黑水要退了,就集體圍攻上來。我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焦躁了起來,轉頭看了看,就見到無知無覺的男青年還側頭沖着我這邊。一個不是計謀的計謀爬上了心頭,我鼓起勇氣,大喊一聲:“兄弟,得罪了!”說完,就閉着眼睛要向對方親過去。我其實是不想親他的,我又不喜歡男人,但是這個人因為太娘了,要親的時候就沒有那麼惡心。嘴唇上一陣冰涼,我準備一觸即散,不想後腦勺被一隻冰涼涼的手控制住,嘴唇被咬了一下,我一呼疼,一根舌頭就伸了進來攪弄。不對勁,太不對勁了!我一睜開眼,眼睛就對上一雙怒火熊熊的眼睛,是魏莊。現在被這貨抓到,都比被蛇抓到好。這樣一想,我就高興得淚流滿面。“怎麼?你見到我竟然不高興?”魏莊後退一步,表情冷冰冰地看着我。我立刻搖頭,袒露真情,“不是,我這是太高興了。你不知道,我見着你的那瞬間連抱緊你的沖動都有了。”“哼!”他輕哼一聲,轉過頭去,“口說無憑。”“真的。”我解釋道,“我手骨折了,要不我就抱着你了。”魏莊低頭,看到我兩隻無力氣的手,在一邊垂着,眉頭一皺,怒火又燃了起來。“誰弄的?”“剛才我見鬼了,就拿鬼弄的,我差點交代在這裡。”真不是我多喜歡魏莊,隻是現在這情景之下,别說讓他親我一口,就算我親他十口我都樂意。可見,有個靠譜的靠山是多麼重要啊!魏莊聽了這句話,嘴角一勾,忽地從眼前消失。再出現的時候那種冷冰冰的氣質就更加濃烈了,他一手撫上我的胳膊,得瑟地說道:“你不用怕,他已經被我給吃了。”說完,還舔了舔嘴唇。看得我頓覺惡心,他挨着我的手臂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啊!”我尖叫一聲,他竟然毫無預兆地就給我接骨,那種酸澀的疼痛差點沒讓我咬到舌頭。他眉毛一挑,嘲諷道:“你居然還怕疼?”“操!你來試……啊!”這下另一隻手也給接上了,隻是那種疼痛還持續着,不知道能不能開車。魏莊指了指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暈過去的男青年向我問道:“這人是誰?”“不認識,就半路上忽然出現的。”我一臉真誠地看着他,他忽然笑了起來,手上居然像玩兒一樣地拿着一張符紙,道:“你半路上随便都能遇上一個道士?”說完,還把那符紙一點一點地撕碎。“真的,我也覺得好奇。随便撿到一個人都能是個道士。果真是你們這裡的陰氣比較重!”我這話說的是相當的坦誠,就差沒把心捧上來給魏莊看一看了。這樣一個連符紙都不怕的鬼,惹不起。魏莊斜瞟我一眼,手那麼一揮,周圍的毒蛇居然通通變成了兩節,“你要是敢騙我,我就讓你跟他們一樣。”赤果果地威脅,但是我卻不敢聲張,隻能忙不叠地點頭。魏莊手指那麼一打,車頭燈就亮了起來,原來是引擎點着了。見到此情此景我激動得無以複加。再轉頭,魏莊靠了上來,惡狠狠地吐出兩個字:“速歸!”“成,你放心!”看到我點頭,魏莊就憑空消失了。但是我就郁悶了,這是讓我回哪兒去啊?是回小鎮還是回家那邊?看這發展的尿性來看,我估摸着應該是讓我回鎮上,但是怎麼可能回去。你放飛的鳥兒,有幾隻能回來的。把那人往車上那麼一挪,我就開着車往山下奔去。山中的瘴氣因為清晨時分更是黏着,像是有形質的東西一樣。而我手臂又疼,都快天亮了,我才開到了另一個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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