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将這麼多迥然不同氣質結合到一起的也就隻有花木蘭了,隻是如今的她已經不是大都督了,而是一個普通的母親。準确的來說是一個仍在假扮男子的女子。
“思親你又偷懶了。”花木蘭話是這麼說,但還是從搖椅上坐了起來,慢慢解開了小女孩衣服系帶上的死結。
“才沒有呢。”
花木蘭刮了刮祝思親的鼻子:“你呀,不喜歡練功就算了,和你母親學學《禮經》如何?那可是你母親的家學,想傳給你們兩個很久了。”
祝思親把嘴巴撅得老高,抱着花木蘭的手臂撒嬌:“《禮經》又闆又呆,不想學嘛。娘親娘親,你就求求母親,讓母親教我們《易經》嘛,那個有趣。”
花木蘭不為所動,直接戳穿了祝思親的小心思:“什麼你們,可莫把你姐姐拖下水了。你姐姐生性不喜書本,偏愛舞槍弄棒。現在連論語都沒背囫囵,還學《易經》呢?”
祝思親眼見撒嬌無用,很快改變了策略,那就是加大撒嬌力度。她把花木蘭的手臂搖得更猛烈了:“娘親,娘親,您就為我求求情吧,母親最聽您的話了。”
随着年紀的增長,花木蘭的心是越來越軟了,被祝思親一求險些就要答應。
正在這時,又走進來了一個小女孩。這個和小女孩和嬌俏可人的思親截然不同,渾身散發着一股名為冷硬的氣質,年紀小小就束發結髻,穿着一身練功用的短打,一看去當真是雌雄莫辨。
花木蘭見着這個小女孩來了,吃了一驚,擡頭看了看天,不可置信說道:“念遠你怎麼來了?這個時辰你應該還沒練完五百次紮刺吧。”
花念遠在離着花木蘭三步遠的地方站定,規規矩矩行禮:“孩兒見過娘親。”
花木蘭趁着這個空檔也想明白了:“你母親讓你來的。”
花念遠規規矩矩答道:“是。母親說她在後山等您。”
花木蘭摸了摸下巴想了想,愣是沒想出來祝英台想做什麼,隻得應了一句:“我這就是去,念遠你在家裡帶好妹妹,她若是不想練功也由她。隻是不許她鑽進書房看書。一天到晚都紮在書中不出來,熬壞了身子骨可不是鬧着玩的。”
“是,孩兒知道了。”花念遠還是恭恭敬敬應道。
花木蘭有些無奈地摸了摸花念遠的頭,邁着大步離去了。明明這兩個孩子都是當年鬧蝗災祝英台因為一時不忍收下的,收養時辰前後間隔時間也不超過半個時辰,成長過程中也是受祝英台教導比較多,可偏偏一個性子像祝英台小時候,一個像花木蘭小時候。
對于思親的性子,花木蘭也沒什麼想法。她的女兒如此這般無憂無慮過下去也是極好的,若是同她母親一般,少年乍逢大難,被世事磨成一副考慮周翔,滴水不漏的樣子反而不美。
至于念遠,花木蘭就頭疼了。她自記事起就明白家中的責任她要一肩挑起來,所以養成了堅毅果敢,打碎牙和血吞的個性。
後來曆經世事才知道剛極易折這個道理,整個人變得圓融而樂知天命。至于中間所吃的苦頭,數不勝數。為人親長,自然希望子女無病無憂到百年,所以從念遠展露出這個苗頭起,花木蘭就一直在試圖糾正。隻是很可惜,一直沒結果。
一邊思考着念遠的教育問題,花木蘭一邊走上了後山,那是她和祝英台商談事情的地方。畢竟家中雖好,但終究是有兩個孩子在,感情偶爾還是需要二人空間的。
祝英台已經恢複了女子打扮,往年間被風霜浸潤過的眉眼已經被時光釀成了溫婉大氣,所以花木蘭也沒叫她那個昔年的字,而是改以名相稱:“英台,你叫我做什麼?”
祝英台是雙膝并攏坐在地上的,懷中好像還抱着什麼東西,拍了拍身邊的地示意花木蘭坐過去。
花木蘭雖然疑惑,但還是坐了過去,然後随意瞟了一眼之後瞳孔就在一瞬間緊縮。如果能夠具現成實物,那麼花木蘭現在就是一隻見到危險事物而拱起脊背的老虎。
“想看嗎?”祝英台揚了揚手中的書冊。
花木蘭考慮了一會兒,實誠地點了點頭。要說不想看根本就是假的,八年前那個老僧出現時就對祝英台說,看完此書,若是想一遂心願,可按書中之法施行。
這麼多年來,花木蘭絞盡腦汁才想明白自己的枕邊人的心願是什麼。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應是英台心中所痛,隻是為何英台之父卻無英台這個女兒,花木蘭怎麼也沒想明白。
不過多年戎馬生涯讓她用直覺感受到了一件事,就是那本書冊極為危險,若是英台照書中之法施行,此生就很難相見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贈爾歡顔+番外 棄女為鳳 最高欲 望者 重生了,老婆死都不肯離 身懷絕世神功,攻略三國美人 睡眠少年 首長不孕不育:讀心軍嫂一胎三寶 零零後整頓娛樂圈 蓄意誘捕 彪民出山 總有毛茸茸想獨占我 歸元神墟 (綜漫同人)主JOJO白蘭今天也在愉快地生活 婚後戀愛 (綜英美同人)[綜英美]瘟疫喵+番外 風評持續被害 再次陷落 離婚後前夫他失憶了 覆舟+番外 功法速成!我理應一鎮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