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正南回到房間時,她已經躺床上睡了。每次坐長途車,她就累,一點精神都沒有。他在浴室裡捯饬了幾下,弄濕了毛巾出來給她擦身子,也不知道她怎麼睡得下去的。
夜裡,谷希成來了電話。他說梁仲傑不對勁,很爽快,爽快地讓人懷疑,連一絲猶豫都沒有。
路正南看着床上的人,片刻後,他出了房間,站在走廊上,說:“必要的時候,用關子瑜堵住缺口。”
谷希成似乎是生氣了,不等路正南話音落下就挂了電話。他一向不贊同男人之間的事情牽扯到女人身上,所以這些年,他幫路正南的同時也十分護着路夏冬,丈夫做得很稱職。
路正南回到房間,擁住江蔓睡覺。
昏暗中。
她慢慢睜開眼睛,看了眼腰間的那隻手,不知在想什麼,片刻後又閉上眼睛。
第二天,她的活動就是跟着路正南吃喝玩樂,帶着牛仔帽,跟着路正南去學騎馬,騎了馬的後果就是晚上一碰到床就要睡覺,路正南無法忍受她第二次晚上不洗澡,拖着她去浴室。出來的時候,她正要拿吹風機,他就已經準備好了,一邊給她吹頭發一邊聞着她的發香。
等吹風機聲音消失後,她才罵他變态。
他望着她眼睛,沒表情,眼裡卻蘊滿了很多。他擡腕,看着她,對着腕表敲了幾下,當着她的面摘下腕表,拉過她的手,将腕表放進她手裡。
“阿蔓,表給你了。”
她看着手裡的腕表,攤着手掌,遲遲不動。送表給她什麼意思?她看向他,縮了縮手,“你幹嘛?”
“要不要?”
這也算一種選擇。她看着他,心裡罵他卑鄙,卻又覺得這個男人在男女之間的關系中手段高明,将選擇權交給她,也尊重她,可是這尊重也要她付出什麼。
她執拗别過臉,“我不要。”她将手表塞還給他。他垂下目光,拉過她的手,給她戴上自己的腕表後就去了浴室。
江蔓看着自己手腕上戴不住的手表,看着上面的時間越來越清晰。她摘下手表,大拇指在表面上一遍一遍地擦着,忍不住笑了笑。
一個男人肯把自己的時間給一個女人,她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原本愚蠢的獵物現在學會了以自己為餌,将獵人帶進了原本屬于獵物的坑裡了。
江蔓忽然覺得眼睛發酸,不知道為什麼。她回頭,路正南正好出來,一頭濕發,額頭被濕發遮掩了大半,他微低着頭,連眼睛都看不真切。她卻知道,那雙眼睛之下,是溫柔,屬于她的。她将手表放進包裡,沖他招手,“過來。”
路正南還沒坐到床上,她突然壞壞地打了下他屁股,看着他睜大眼睛,她笑起來,說:“你坐地闆上,我坐床上給你擦頭發。”
路正南神情怪異,坐在她腳邊。
她隔着毛巾擦着他頭發,動作很輕,輕得容易讓人犯懶。他看着屋内一角落,開口叫她阿蔓,叫了一聲後又沒了下文,她便等着。
他說:“我已經讓周津安排好了。”安排好了之後,她要做什麼,她的選擇是什麼,他完全沒把握。他教出來的女人,學會了留後路,也學會了将爪子收放自如,對她的變化,他應該高興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心下一片空。
夜裡,他沒讓她睡覺,帶着她出去看螢火蟲。原本以為是人造的,結果牧場的員工說是天然的,隻剩這麼一小塊地方了,所以這兒特别注意環境,盡可能地保持純自然,好保留螢火蟲的家。
他緊緊握着江蔓的手,看着眼前飄飄忽忽的螢火蟲。周圍遊客都在這邊靜靜地望着。他側過臉去看江蔓,江蔓看着螢火蟲,然後慢慢靠向他,她眼裡溢滿的似乎不是螢火蟲,而是星星,明亮又動人。
回燕市的那一天,路正南纏着江蔓不肯放她下車。
他抱着她,問:“你舍不舍得?”
江蔓随口回了一句:“舍不得。”隻是随口回了一句,得到的卻是他強勢又壓抑的吻。她推打着他肩膀,“你發什麼瘋!梁仲傑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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