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二人合計了一番,這密道前後都還延伸着,二人落下之處隻是整條中的一個點,大概挖到此處時因地勢原因所以略高些離地面近,又經多年上面便塌陷下來一塊兒通到了密道處。
雖不知通往何處有何用處,但方向是朝金陵城的沒有錯,總歸今日又進不了城,白聘的傷也無大礙,二人索性循着密道往金陵城方向走去要探一探。
火折子的光忽明忽暗,二人循着走了将近一炷香。白聘對方向感知敏銳,江可芙察覺不出走向有何不對,隻是越走,就能感覺身旁女子面色嚴肅。想問一句,忽然一陣風無端地吹起從側方而來滅了火,與此同時腳下忽觸異物仿佛有人,一下将江可芙絆在地上。
“姑娘?”
聽風能辨無人,此處怕不是還有缺口灌進了風,白聘并不驚慌。隻是身後忽然“欸”一聲,急切發問要取火石照亮,黑暗中傳來江可芙的聲音,隐隐發顫:“我沒事兒。小白,你來,這兒好像,有死人…我摸到骨頭了……”
火光跳躍,映上兩具靠在一起的骨架。密道裡鋪地磚隔絕部分潮濕,但到底陰暗,靠近就能嗅到難聞的黴味兒。江可芙将火折湊近,甚至瞧見其中一具殘破布料下伸出的腿骨上爬着一層螞蟻。
“不應該,卻有點兒眼熟。總感覺,和我有什麼關系…”
喃喃自語着,江可芙湊近去碰屍骨上殘破的衣料。上面也已長了大片黴斑,發皺發潮。端詳片刻,又起身遠了些在屍骨上比劃什麼。看着她動作,白聘不解,卻還是上前接過火折子幫忙照亮。
“這好像是感業庵…失蹤的小尼姑。”
江可芙回頭,對視間,白聘好似了悟了什麼。
難怪當時再找不到人,原來是被過河拆橋了。
也難怪白聘适才那般嚴肅,這密道,怕不是朝着皇陵去的。
*
幽幽月色,将碑冢的影子映在青石磚上,此道走出果然就是躺着李家列祖列宗的地方,再往前,便是即将迎來它的主人的,元慶帝李隐的陵墓。
夜色深沉,萬籁俱靜,隻有偶爾風聲吹起地上枯葉,輕輕“嚓”一聲。遠處的房舍黑着,守靈的太監應已會周公去,駐守禁軍都在陵外護着避免外人近陵,也不會想到竟有一條暗道直通皇陵之中。輕輕拽拽白聘的衣袖,江可芙示意他們去感業庵裡面看一看。
*
“今夜留下吧。我近來心中總不安定。”
“還沒夠?你這蕩.婦還真是……”
無意聽牆腳,隻是想在頂子上落個腳看遠一些,卻不想才在感業庵最上面閣樓的頂子站穩,二人就聽見下面傳來布料摩擦與男女喘.息混合的靡靡之音,還有這傳出去能把陵裡列宗列宗棺材闆掀了的對話。
這時辰這地點,所含信息之多沖得人腦子發懵。
下面的聲音越發不堪入耳,顯是那男聲依言留了下來并不打算離開,所以便折騰得更加過火起來,如此,卻讓上面二人無比難堪,聽嘛,有辱斯文,不聽,怕錯過對話裡什麼信息。
默默對視一眼,白聘撇撇嘴做了個恨不能抹脖子的動作,江可芙無奈搖頭,回了一個想掩耳而不能。
“你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帶我走?我真的過夠這樣的日子了。每日跟着那些老女人誦經拜佛,我都快要分不清我和她們有何分别了。我隻能盼着夜裡這個時候,這個地方…快些帶我走吧,趁我還沒有和她們一樣……”
“呵。真該讓咱們的先帝來聽聽,這就是他賜号彰頌,棄榮華在感業庵為他爹守靈,忠貞清白,天下女子應做榜樣的皇家太妃。你說,他爹的鬼魂是不是在外面看着咱們呢。若有土夫子開了棺椁,那老皇帝身上定是翠綠翠綠的吧?”
“胡說八道,提他們做什麼?你明知道我不是……什麼鬼魂,最後都是一抔土。”
隻是簡短的反駁,其中又好似隐隐有着對鬼神之說的驚恐,馬上又接上幾聲呻.吟,江可芙卻因男聲道出的信息陷入沉思,李隐在位時先帝的太妃?可這聲音聽來年輕,回想感業庵的女人,并無對号之人。
擡眼,二人都從對方臉上看出疑惑。其實,也不需多想,因為很快,那男聲就喃喃出女人的身份,在二人交纏的喘.息聲中,聲音不大,聽來卻猶如雷震:“那你慌什麼。我有一句說錯?名義上不是麼?怎麼,比起那個,你更喜歡旁人喊你蕩.婦麼?舒太妃。”
第一百零六章
削蔥般的玉指遞上兩張路引,上面是僞造好的身份與章印。倚在案前女子轉着手裡銀制煙杆,朝江可芙吹一口氣。
“咳咳。如斯姑娘。你不嗆麼?”
蹙眉躲開,雖不喜煙草味卻并不反感這舉動。如斯斜着媚眼湊近笑得輕佻的端詳江可芙,倒沒什麼,反是白聘有些看不過去了,把江可芙拉到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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