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因面色瞬間難堪起來,目光裡惡意更盛。不瞧她,江可芙語畢瞥向上首,等着鐘氏護短,卻隻瞧見女人抿了抿唇,似乎不打算出言。
“臣女坐了有些功夫了,家父想是已面過聖,臣女也該回去了。”
殿裡有一刻的言語空白,誰都沒出聲,徐知意忽然起身告退,鐘氏象征性留了一下,少女說句“叨擾娘娘了”,福身離去。
目送徐知意出去,江可芙其實也想跟去,她談不上讨厭鐘因,也不怕,隻是有個大人物坐在上首,鬥嘴都揀不得犀利的說,那就沒趣兒了。假裝飲茶,不住朝李辭使眼色,半晌功夫,這人才與鐘氏提起要走。
“既都散了,那姑母我也走了。正巧表哥不是做馬車來的?我今日沒做轎子,也不用宮裡單門送我,同表哥他們一道回去就是了。”
起身告退這當口,鐘因也起來了,話與鐘氏說,卻恨恨瞧着江可芙,鐘氏不置可否,李辭皺了皺眉,瞥一眼江可芙,似乎是擔憂這二人同車,怕要鬧起來。
“不順路。車裡三人也擠,你還是坐宮裡的轎子吧。”
“姑母你評評理嘛。以前表哥出宮赴約時不也順帶捎上我送我回去?也沒說不順路,且那時有時可是四五人呢。怎麼越是年長越不疼妹妹了。”
自然不依,鐘因向上首求助,猜不透她到底要做什麼,不死心李辭還是要杠上江可芙,不過哪點都不算壞,若不死心,此行叫她看看夫妻二人如何相處,許能死心,若要杠江可芙,雖不知誰會吃癟,但這二人性子,都得挫一挫。
“捎上阿因吧,你們也有些日子沒見了,也叫可芙跟她聊聊,熟絡熟絡。”
第三十章
就這般怪異的三人行,出了鳳栖宮宮門,正迎上來拜見的承王夫婦與幾位外臣的女眷,互相寒暄過,三人往宮門去。
并排而行,李辭恐兩人吵起來,看江可芙擡腳就要往鐘因那邊挪,不覺頭疼,一把拽住了她衣袖,橫在兩人中間。
你幹什麼?
江可芙擡頭瞧李辭,沖他比口型。
李辭對着她搖搖頭,沒說話。
“表哥,你們嘀咕什麼呢?”
鐘因也不想與江可芙一處走,中間橫個李辭倒是巴不得的事,隻是偏頭看兩人也不知對着比劃什麼,反把她晾在了一邊,有些不忿的輕輕拽了拽李辭衣袖,微微俯身歪過頭與他說話,卻正對上江可芙對李辭使眼色。
“你這是做什麼?”
本就郁悶,又看江可芙擠眉弄眼好似向李辭表達對自己的不滿,心頭已微微火起。
“沒事兒啊,有點兒不舒服,大概是眼裡進了髒東西吧。”
也偏過頭,江可芙越過李辭去瞧鐘因,語氣輕快,最後三字語調微揚,掩在衣袖下的手跟着擡起擱在小腹前暗戳戳指着鐘因,末了還挑釁般朝對面吐舌頭,旁人瞧不見,對面的人自然看個分明。一瞬,鐘因面色難看。
“懷了什麼心思,自然看什麼都是不幹淨的!”
對面聞此話一怔,面上漸漸顯出莫名之色,抿唇,開口,聽來聲音頗是無辜:“郡主說什麼?不過是我眼裡飛進粒沙子。”
眨眨眼,似是對這針對之言無奈又有些委屈,江可芙還偏頭對着鐘因,卻見少女羞惱之色更甚,隻是宮道之上宮人來往,李辭又夾在中間,她是不會再開口上趕着承認自己就是江可芙口中的“髒東西”,一時沖動被言語上擺了一道,有氣卻又撒不出,當真比人當面甩了一巴掌更讓人生氣。
暗暗咬牙,面色強行緩和。
“并非針對王妃,不過有感而發。”
笑着點點頭,江可芙繼續道:“原來我多心了,那就是郡主看什麼都不順了,這般說來其實是感慨自己了呢。”
未想到江可芙能說出這般話,鐘因才緩和的面色又沉了下去,那頭江可芙笑盈盈的還欲再說,被李辭使眼色,拽衣袖全然不管用。心道怎麼你這表妹我說兩句都說不得了?若算起舊賬,整得人跪了半個時辰,她沒揍人就是便宜她了,這一家子從上到下一個個的,着實偏心眼兒。
不理會李辭眼色,暗暗伸手扯回被李辭拽着輕晃的衣袖,江可芙甚至還向鐘因那頭探了探。
“郡…”
笑得戲谑,輕輕開口,才一個字,額頭上蓦的一溫,擡眸間,原是李辭一掌按在她額上把她往回攔。
衣袖把視線遮了個七七八八,隻能瞄到袖上竹葉暗紋,江可芙心道怎的說不過就扒拉人。
本就微微彎腰俯身,重心并不穩,被這力道冷不防一推,一時找不着個支點,人就向後仰了過去。
幸而李辭右臂就橫在身後,想是也怕她沒防備栽跟頭,當即臂彎一回就去攬江可芙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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