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蔣嚴并沒有聽到,他隻覺得自己做了一個極其漫長又恐怖的噩夢,在那一座他曾經爬過的最高的山峰,明藍也在那裡,等他到山頂的時候明藍說“不想看到他”,如果他再上前一步她就跳下去。
夢裡蔣嚴驚慌失措,百般勸說、祈求,最終明藍還是跳了下去,夢裡的最後隻有明藍決絕的身影,還有漫天雪地裡他撕心裂肺的嘶吼。
醒來的時候蔣嚴出了一身汗,這一場燒也算是退得徹徹底底了。
蔣嚴睜眼依舊怅然若失,窗外的天幕無邊的漆黑,他擡手将手背放在再次緊閉的雙眼上,腦海裡依舊是那一場揮之不去的噩夢。
怎麼會那麼難受,蔣嚴心中苦澀。
昏暗的房間裡從門縫中透出一絲絲微光,驅不散滿室的黑暗,平時他睡覺的時候除了卧室關燈之外,其他客廳廚房走廊都要開着燈,這個習慣不是他的,是明藍,後來蔣嚴也為明藍保留了這個習慣。
早年間跟蔣嚴在一起的時候明藍睡覺都要開着燈,不過蔣嚴開燈睡不着,後來明藍也适應了晚上睡覺的時候不關燈,前提是有蔣嚴在身邊才可以。
身上出汗穿的衣服有點難受,蔣嚴起身進浴室快速地沖了一個澡,好在他還有點度,懂得用熱水,也懂得用特質手套将自己受傷的手包住,不然再折騰下去這病不用好了。
樓下明藍還不知道蔣嚴已經醒了,她正在廚房熬制藥粥,蔣嚴這陣子的飲食不是粥就是粥,明藍想着覺得怪好笑,嘴角的笑意都忍不住微微上揚。
等她端粥上樓的隻看到卧室的燈亮了,蔣嚴好像醒了,明藍心裡想着。
她推門進去,隻看到蔣嚴高大的背影坐在床邊,一條純白的毛巾搭在他寬闊的肩膀上,男人如墨般濃黑的發此時微微滴着水,他一動不動地看着烏黑黑的窗外—發呆。
怎麼病還沒好就醒來洗澡,洗頭了,頭發還濕哒哒的!
明藍的小翹鼻輕皺,心裡一百個不贊同。
聽到門響起的聲音,走神中的蔣嚴被喚回了思緒,他轉身看向身後。
明藍沒有看向蔣嚴,她俯身将手中的粥放到床頭,“過來喝粥。”
明藍剛剛站直就感受到一股帶着檀木香氣的灼熱氣息将她擁入懷中,蔣嚴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明藍的身後,直接将明藍嬌小的身軀抱住。
蔣嚴太高了,他微躬着的背彎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他将自己的臉埋在明藍的頸間,二話不說上來就先道歉,“我錯了,你是幻覺嗎?還是我還在做夢?對不起,你不要走好不好,明小藍,藍藍,我的寶貝。”
當看到明藍的那一刻蔣嚴死去的心髒再次複燃,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又做了一個夢,夢裡的明藍完完整整的出現在他身邊,觸手可及。
“我拉住你了,我不要放開你的手。”或許是生病的緣故,蔣嚴的聲音悶悶的卻又比平時低沉,還格外好聽,以前很少說的昵稱這個時候一股腦全部都吐出來了。
這令明藍的臉有些發燙。
明藍的耳朵被蔣嚴微濕的發弄得癢癢的,而且蔣嚴抱得太用力,她都覺得自己的骨頭有點疼……
她試圖掰開蔣嚴結實的雙臂,跟鐵一樣堅硬紋絲不動。
明藍很是無奈,“你再不松手我就真的走了,你勒得我有點疼。”
蔣嚴被明藍的聲音喚回了意識。“你是真的明小藍,真的嗎?”
每想到蔣嚴這一次生病那麼的……糊塗,好像還有點愛撒嬌怎麼回事?明藍覺得好笑,自己可能也出現了幻覺。
明藍的語氣中帶着幾分命令:“真的,千真萬确。去把頭發擦幹,然後過來喝粥。”
“還在生病中為什麼要讓自己的頭發這麼濕,一會兒又燒起來怎麼辦?”明藍微微皺眉,像是十分不滿意蔣嚴的行為,“自己的身體要學會自己愛護。”
似乎是回到了從前,這一場景,那個在意蔣嚴的明藍好像回來了。
蔣嚴的眼神變得發熱,他松開懷抱着明藍的手臂,癡癡地應着明藍的話,“好,擦頭發,喝粥。”
終于不再被禁锢,得以自由,明藍轉身看着蔣嚴,他似乎是忘記了自己手上還裹着紗布,擦頭發的動作很是機械,即便是擦頭發他依舊不敢讓毛巾覆蓋自己的眼睛,怕一切都是錯覺,更怕一閉上眼處于自己的視線中的明藍就會消失,此刻的他不能承受這種結果。
蔣嚴長得很高,穿着純黑色的睡衣依舊掩蓋不住他長日鍛煉的好身材,即便身高169厘米的明藍也隻有墊着腳尖才能夠得着他的頭頂。
“毛巾給我,”明藍向蔣嚴伸出自己纖細又白皙的右手,“你坐好。”
明藍的命令蔣嚴自然會乖乖的照辦,他将自己手上的純白毛巾遞給明藍後就在床頭坐下,這樣下來他隻能仰視着明藍,他覺得很滿足。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逆仙行者 我用馬甲攻略女神[快穿]+番外 如果我還你一個青春 野玫瑰與純百合 性别為女去裝B[ABO]+番外 春信将至 陪你到世界盡頭[末世] 随風飄零的四朵花 輕嘗奶酪+番外 君心我心 (且試天下同人)龍鳳江湖 排球少年:貓貓 天下繁花:這個王爺不好追 醫山傍水+番外 古早文女主覺醒以後(快穿) 我欠遊戲200億+番外 Alpha标記Alpha是不是哪裡不對+番外 我當軍爺那些年 愁殺她玉軟花嬌+番外 媳婦我重生了(G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