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他的懷裡擡頭,淚眼婆娑中朝他看去。
他好像瘦了些,大半邊臉頰被面具遮蓋住,我盯着他看了看,委屈巴巴憋着嘴,又大哭起來,“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因為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心有愧疚,不敢面對,所以才戴了這面具。”
“你把它摘了!我不喜歡!”我哭得有氣無力,雙手發軟,伸手就要取,可他個字又高,我隻覺迷迷糊糊中踩了他好幾腳,也沒能得逞。
他一手摟我在懷裡,另一手緊緊地抓着我的手腕,粗着嗓子問我,“你說你喜歡我?”
“嗯……”我聲音哭得發抖,皺了皺問,“你聲音怎麼回事?是不是也因為太想念我,才哭啞的?”
“什麼時候開始的?”他又問。
我心想,小半年沒見,他這性子怎麼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連這也要問?難不成就像女子動情時,總喜歡一遍又一遍地探問情郎,對方到底愛不愛自己一樣?
我眼睛微閉,踮起腳尖,去撫摸他的臉,“傻瓜,自然是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啊,從那個開始,我就想着,如果有一天能嫁給你,那該多好?現在……”
“現在美夢成真了!”他毫不客氣地搶過話茬。
我聽着,怎麼這麼不對勁呢?這聲音也好像沒有從前那樣溫潤如玉了。
“淘氣!讓你别喝這麼多酒嘛!”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這時的我,多少有些察覺出來不對勁,猛得睜眼,揭下他的面具,動作一氣呵成。
然而,面具之下,卻是成章和那張驢臉和意味深長的目光。
吓得我整個人,險些起飛,退後幾步,扶撐在一旁的石桌上,強忍鎮定,喃喃自語,“怎麼是你?”
“不是我,又能是誰?”他似乎聽到了我說得這句話,但又不真切,于是跟着上前一步,走到石桌前坐下。
驚魂未定的我,一時間竟也想不起,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是,是啊!你終于來了,”我撓了撓頭,胡亂應付,“之前在慶餘樓,人多,有些話我不好當面說,況且,你已經好幾個月,都沒有踏進宜春宮一步了。”
他點點頭,很是滿意,嘴角微微上揚,“所以你很想我,還抱了我,那下一步,你想做什麼?”
我眼前一黑,活了那麼久,從來沒見過這麼荒唐的事,私會齊修賢,竟然會到了成章和。
那萬一,等會子,不明真相的齊修賢前來赴約,又該怎麼辦?
我一時無語,相思的情話也說了,抱也抱了,就差點沒親上去了。他這麼發問,很顯然就是故意。
“你别誤會!我想你,是因為,三個月前,我們兩個還有一盤棋局沒有定勝負,我這個人好勝心強,喜歡赢,不赢心裡難受!我是想着那局棋,不是想你。”我磕磕巴巴解釋了這麼久,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但渾身仍在冒着冷汗。
因為今晚這件事,除了我和紅桑,還有齊修賢再不會有人知曉此事。紅桑一直對我忠心耿耿,萬不可能做出背叛我的事,而我平日裡,恨不得離成章和越遠越好,怎麼還會用這種腦袋系在褲腰上的事,去招惹他?
除此之外,就剩下齊修賢了,他消失這麼久,也從來不回我的書信,偏偏這一次,他明明已經答應了,卻出了這樣的纰漏。
不過,我相信他不會做這樣的事,興許這中間,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緣由。
反而在這瞬間,我把所有的猜忌都放在了成章和的身上,他道德敗壞,還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
可隻要我不承認,那麼他就永遠都不會知道那個人是誰,也就永遠都傷害不到他。
“是嗎?”他手指輕輕扣了扣石桌,似乎在質疑我的回答。
“是!”我說着,斟了一杯酒,遞到他面前,“在東宮,你一直躲着不肯見我,是不是怕我赢了你,丢了顔面?”
他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冷冷地對視我的目光,慢悠悠說道,“早知道你那麼心急,那晚我就不走了。”
還是一樣的潑皮無賴,要不是當下我自知理虧,又恐他多盤問,怕早已把這石桌也掀翻了。
小人得志的模樣,可真難看。
“你想我的人,和想我下的棋,不都是想我嗎?又有什麼分别?”
見我不回話,他洋洋得意,又回敬了一句,很是理直氣壯。
我咬咬牙,好漢不吃眼前虧,得趕緊送走這尊佛,萬一不明真相的齊修賢來了,那場面又該如何收場?
“是是是,你是太子,說什麼都是對的。我今日不想和你争,”我自斟了一杯,在他面前晃了晃,喝了下去,“人也見了,酒也喝了,話也說了,你可以走了吧!”
“可我總覺得,你今晚約我,是來跟我談情的,”他指了指面前一桌子,豐盛的菜肴,問我,“三個月了,是不是宮裡太冷清了,有些不習慣?想我來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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