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微妙到難以言喻,佩佩兩下裡看了看,隻能咬咬牙,作為一個小助理任勞任怨地上去問話:“那個……紀總,好巧啊。不知道您出現在這兒有何貴幹?”
佩佩笑得幹巴巴的,心驚膽戰地盯着紀遲,做好了拔腿就跑的準備,生怕下一秒他暴起打人。
在棒球帽的掩映下,男人的黑瞳晦暗不明,饒有興趣地欣賞着眼前緊張的小助理,半晌才慢悠悠答了一句:“蹭車。”
說得格外理直氣壯,淡然自若,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好像給他蹭車是理所當然一樣。
緊接着,紀遲不緊不慢地補充了一句:“司機大哥有點事,讓我轉告你們多等一會兒,我跟他說,讓他去辦事,我開車就行。”
說着,男人抛了抛手中的車鑰匙,從喉嚨裡沉沉笑了一聲,透露着幾分愉悅之情。
佩佩:“……”
她下意識地扭頭看向戚念,自家大明星喝多了酒,現在站都不一定站得穩,而她本來說好了過一段路就下車,讓戚念自己回去。
現在這個情況,把喝醉了的女藝人留給眼前這個看起來就不像好人的男人……
佩佩打了個寒戰,腦海中浮現出無數先奸後殺的恐怖故事來,雖然臨城離這裡不算遠,但也有兩三個小時的車程,足夠發生無數事情。
她警惕性地後退了一步,頭搖得像撥浪鼓,緊緊拉住戚念的胳膊,虛張聲勢:“我們還是等司機回來好了,你如果想要車的話你自己開回去吧,我們再找别的車。”
紀遲玩味地笑了笑,目光落在垂着眼睫的戚念身上,女人眼中泛着水光,雙頰紅紅,身段袅娜,半靠在小助理身上,紅唇微張輕喘,看起來不勝嬌弱。
哪怕隻是低着頭不看他,就那麼站在那邊,也很能勾起人心中的一點欲念。
讓人忍不住想掐一把纖細的腰肢,看她如一朵玫瑰般緩緩在自己懷中綻放,露珠從她身上滾落,浸潤他的衣料。
紀遲的呼吸沉了下來,壓抑地磨了磨後槽牙,看向眼前害怕得後退的小兔子,有些不耐煩:“信不過我?”
佩佩在心裡瘋狂點頭,但又不好直說,隻能委婉地說:“哈哈哈,我怎麼可能信不過紀總呢,隻是這孤男寡女的,到底不太方便……”
紀遲打斷她的話:“司機大哥也是男的。”
佩佩急得直跳腳,司機那跟你能一樣嗎,人家隻是個養家糊口的和善中年大叔,你可是……可是會打人的啊!
看着小助理團團轉的模樣,紀遲有些惡劣地笑了笑,長長的眼睫毛覆下來,在他眼睑上添了一層陰影。
等看夠了笑話,他主動提議道:“不如問問你家明星,怎麼樣?”
佩佩立刻接受了這個建議,雖然說戚念喝醉了,但選擇權還是在她手裡。
她轉過頭去問戚念,渾然不知道自己被騙了:“念念姐,他說要開車,我們要不要等司機回來?”
戚念擡起眼眸,停車場一片昏暗,隻能隐約看見男人棒球帽籠罩下的面部輪廓,很是流暢幹淨的線條。
是她千百次描摹過的。
戚念沒有對上紀遲的目光,就低垂了眼皮,長睫輕顫,借着些微的酒力,輕聲說道:“上車吧。”
佩佩:“!!!”她悄聲提醒戚念:“我坐半小時就下車回家了,你得自己一個人和他獨處兩三個鐘頭。”
“哦。”戚念若有所思地眨巴了一下眼睛,“我們上車吧。”
佩佩幾乎吐血,看着眼前的女人純良無害的微笑,甚至忍不住懷疑她在裝醉。
大膽地伸手碰了碰大明星的臉頰,嗯,熱的,看來是真的醉了。
“要不我陪你回臨城吧!”佩佩心一橫眼一閉,大義凜然地挺起胸膛。
雖然是兩個女孩子,但到底總比丢下戚念一個人安全點。
戚念定定看了她半天,似乎是在琢磨這句話什麼意思,随後終于反應過來,淡淡笑了笑,慢慢地說完:“不用。”
眼底還是清淡無波的,隻是眼瞳中蒙着一層水霧,看上去我見猶憐。
“你認識他吧?”佩佩硬着頭皮攙扶着戚念往車上走,一邊不放心地反複追問,“萬一他對你怎麼樣……”
戚念呆呆看着紀遲點火發動汽車,有些探究地端詳着他的一舉一動,仿佛在研究什麼沒見過的新奇玩意。
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近在咫尺,發着了車,就懶洋洋地抱着雙臂往後靠,長腿伸展不開,隻能委屈地交疊在座椅下面,棒球帽帽檐拉得太低,看不清他眼色,隻看見長睫覆下來的那一小片陰影。
她的鼻尖萦繞着他身上清冽熟悉的味道,莫名覺得放松了下來,也說不清是什麼感覺,隻是沉沉合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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