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那孩子眼睛一眨,滾落兩行淚,默默地退回去縮在角落裡。
“赫柏!”阿瑞斯不知道自己這是第幾次想歎氣,“我告訴過你了,我會想辦法的帶大家過好日子的,至少我們不缺食物。你看到那塊标注γ的金屬了嗎?老師說過,這一塊夠換曾經整個庫房的食物。”
阿瑞斯不懂材料學,但是老師說那是機甲或星艦裡面最值錢的部分,從控制中樞抽出來的。偶爾遇到了,小心翼翼往下剝離,也不過得到指甲蓋甚至更小的一丁點。
這一塊是近五六年攢起來的。
赫柏眼睛都亮了,“這麼值錢嗎?行吧,那你随便吃。”他看了看那個小孩子,又揮手示意所有的孩子都可以吃東西,說出的話還是不中聽,“能吃多少吃多少吧,不知道下一頓還有沒有呢。咱們就算有食物,也未必保得住。”
阿瑞斯氣得又想抽他,“你現在太招人嫌了,想不出好話就閉嘴行嗎?我說第幾遍了?大家都不容易!他們這麼小,活的這麼辛苦,你非要這麼喪氣嗎?”
老師說了,哪怕生活艱苦,也要讓孩子們心裡有光,才能順境不飄、逆境不頹,才會又未來,而不是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垃圾星麻木地活下去。
就像他,落到奴隸監獄那個絕境,也拼命要逃跑,到了陌生的星盜組織,也努力達成目标,見到如今小窩的情況,第一想法也是怎麼才能好起來。他就不明白了,都是跟着老師長大的,才幾個月而已,赫柏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好像演戲演過了,赫柏動動嘴唇,從鼻子裡噴出一點氣,不太甘願地說,“對不起,是我過分了。我隻是擔心林叔他們又來搶東西。”
“我能讓你們吃飽,就能讓你們一直吃飽。”阿瑞斯語氣笃定,庫房裡的這些能源盒,足以支撐小窩的防禦。
不是他自傲,在這個垃圾星上,沒有人能破壞老師做的防禦。
“啧,又是親傳弟子才知道的秘密。”赫柏撇過臉,掩飾住臉上的嫉恨。
“小窩有防禦系統,算什麼秘密。”阿瑞斯坐在地上給自己捏胳膊、捏腿,實在太累了,他叫小春和小夏,“吃飽了過來幫哥哥揉揉,好久不活動,整個人都僵硬了。”
“嗯!”兩個孩子立刻仰頭喝光營養劑,叼着空袋子吮吸着跑過來,跪坐在他兩邊,“怎麼做?”
“跟你們小時候搓泥巴玩兒一樣,随便捏,我手上不得勁。”阿瑞斯噓一口氣,後仰靠在牆壁上,來回抓窩活動手指,“感覺左手都廢了。”剛才劇痛之後,倒是有點感覺了,但是十分麻木,并不靈活。
呵呵,又是那副大少爺做派,都是撿來的孩子,憑什麼你就這麼理所當然地指使人伺候你呢?
赫柏看一眼阿瑞斯的樣子就生氣,又怕過度了前功盡棄,索性轉過頭去不看,專心點算那一堆零件和稀有金屬。γ值錢,那麼放在一起的其他東西,也不便宜吧?
小春和小夏對視一眼,兩個人同時咬緊了牙。
小春忽然捂住阿瑞斯的嘴,用力向他搖搖頭,用口型說,“别信他。”小夏放在阿瑞斯腿上的手不自覺捏緊了,盯着赫柏的背影,緊張的顫抖。
因為是信任的孩子,阿瑞斯被捂住的第一時間一動沒動,分辨出小姑娘的意思,他瞪大了眼睛,示意放開自己,“嗯?”
小春怕的又滾了兩串淚,全身力氣都用在控制情緒上了,事情又不是一兩句能說清楚的。
電石火光間,阿瑞斯想了太多事情,表情一絲沒亂。
赫柏忽然轉頭,嫌棄地哼了一聲,“你剛才說我喪氣,這哭的跟死了人一樣的,不喪氣嗎?”
“孩子心疼我受傷,哭一哭怎麼了?哭完了情緒整理好,該幹什麼幹什麼。”阿瑞斯皺着眉,“點完了嗎?拿來我看看。”
“原來你也不知道有多少啊?”赫柏嘀咕着,繼續登記。
“老師攢的家底兒,我又不是管賬的,怎麼會知道。”阿瑞斯撐着沒勁兒的手,輕輕在兩個孩子胳膊上拍了拍,同樣用口型示意,“噓——交給我。”
醒來後驟然接受的信息太多了,忽略了太多違和的細節。
其實就看這些孩子都安穩地活在小窩裡,就該意識到不對了。
他在白雲艦上的日子,已經知道,年幼健康的孩子還是挺值錢的,林叔他們如果狠心到帶走所有物資,讓孩子們幾乎餓死,為什麼不把他們賣給奴隸販子呢?
餓死毫無價值,賣出去能換很多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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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艦的衆人第一次知道,開機甲最瘋的人,不是王不敗,老大瘋起來比他嚴重多了。
“我好像看到了能源盒燃燒的光焰。”王不敗眼巴巴地看着架勢台,右手直直伸出去,大聲歎息,“我親愛的啊~我熱愛的崗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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