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是什麼茶?好似沒喝過,擡頭問杜芊芊:“這是什麼茶?”
杜芊芊笑着将茶壺蓋打開,蘇嶽低頭一看,原來是松針。滾水中的松針舒展挺直、色澤翠綠。
“這法子倒巧,你是如何想來?”蘇嶽對這松針茶很感興趣。
“松針也能入藥,祛風活血還能明目,咱們今兒應個景,吃松香面餅、喝松針茶。”
剛煮好的米線仍舊在碗裡“咕嘟咕嘟”冒着魚眼兒一般大的小泡泡,松香圍繞,安安在旁邊手裡舉着個白嫩嫩的水煮蛋在啃,氛圍很好。
其實一般這種大年小節的,舉筷子之前都會唠上幾句,比如說上幾句吉利話,或者哪怕家常的唠嗑兒式也來上幾句,什麼“今兒大寒了,咱們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好好兒吃上一頓”這種,可是蘇嶽的身世經曆特殊,杜家幾個人怕明明好意特地請蘇嶽過來,最後反倒平白惹他傷心,好心辦了壞事,因此誰也不提這個茬,打算直接動筷子開吃。
倒是蘇嶽,他又不是石頭縫裡頭蹦出來的,這些個習俗自然知道些,他舉起茶盞:“我有雲泉鄰渚山,山中茶事頗相關。大寒山下葉未生,小寒山中葉初卷。”
杜大山和季桂月都有些不知如何應對,這怎麼還吟上詩了?杜芊芊就有些想笑,蘇先生知道這些習俗不假,就是他并不知道這農戶家都是如何說的,隻照着自己的習慣用詩句起了個頭。
蘇嶽繼續:“今兒個是大寒,蒙盛情相邀,又得了這麼好的茶,我以茶代酒,謝謝大家這些日子的照應。”
文绉绉,卻毫無賣弄之意,言辭十分懇切,杜大山和季桂月的那份不自在即時消散了去,與杜芊芊一起端起了茶盞,幾個人一同飲了一口,安安在一旁看到大家都舉杯喝茶,隻自己沒有,也着了急,
“我也喝!我也喝!”
白嫩的小手對着幾個人直抓,看得大家夥兒樂了,季桂月将自己的茶盞湊到了他嘴跟前抿了一口才罷。
接下來就是“呼噜噜”吸溜米線的聲音,聽着就讓人流口水。紫白黃紅四色兼備,血旺酥嫩鮮香,鹹中俱辣,湯鮮可口。
蘇嶽吃到過瘾之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妹子,可還有辣子?再加點兒!”
“有!”杜芊芊遞上花椒油和二荊條做的辣椒粉,蘇嶽二話不說,一小匙撒進碗裡,米線裹着紅彤彤的辣椒粉,汲取了麻重于辣的花椒油,吸溜進嘴裡,麻和辣蜇地舌頭一激靈,甭提多痛快了,腦子裡想着,真辣!可握着筷子的手有它自己的主意,下一筷子的米線已經送到了嘴邊。
一筷子接着一筷子,一直将碗裡吃見底才罷,幾個人都吃得渾身冒汗,米線吃完,來上一大口的松針茶,大冷天裡實在是好不暢快。
門外小徑響起急促的馬蹄聲的時候,杜家堂屋裡正吃得熱鬧着。
受傷
“到了!到了!裴華哥家就在前面,快停車!”
隻聽得外頭一陣子忙亂,人聲、馬蹄聲攪擾在一起,此時的吉安村家家戶戶都聚在一起吃晚飯了,外頭除了寒風掠過屋頂、地面以及幹枯樹枝的聲音,安靜而空曠,凸顯地這陣忙亂更加刺耳。
别人還隻是疑惑,這時候是誰這樣急匆匆趕了馬車來村裡找裴華?杜芊芊卻一下子就分辨出門外那個聲音是南子的。
持續了一下午的心神不甯此刻達到頂點,這種感覺就如同後世突然半夜接到家裡人的電話,心道“不好!定是出事了!”,連忙放下手裡咬了一般的松香面餅,飛快地起身往院門口奔去。
雖然沒聽出南子的聲音,但是杜大山和季桂月聽到門外駕着馬車的人嘴裡叫着裴華的名字,再看到杜芊芊的舉動,也跟着站了起來,“蘇先生,你吃你的,我們出去看看怎麼回事兒,煩你照看着點安安。”
話音未落呢,前頭杜芊芊已經被門檻絆地一個大趔趄,差點嘴啃泥,兩口子也來不及繼續同蘇嶽客套,小跑向前去攙她,杜芊芊已經自己站穩,強自定了定神,“我沒事。”
說完又快速往隔壁趕去,杜大山夫妻緊随其後,身後堂屋裡的蘇嶽有點懵,不知道這是怎麼了,不管是什麼事,這個時辰來必定是急事,可也不能都亂了章法,安安還在這裡呢,自己不能也跟了跑出去,于是仍然留在堂屋守着安安,但是再香的松香面餅也吃不下了,桌上空擺着四張咬了或大或小的面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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