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可謙虛。”另一個婆子接過話茬,“你們家二小子以後出息可大發了,你們一家就擎等着跟他享福吧。”
雖未明說,但言下之意大家心裡都明白,能攀上村長和縣丞這樣的高枝兒做親家,可不是出息了麼。
“出息什麼呀?我家二小子那性子就随了他那死鬼爹了,一點兒不聽勸。”裴大娘說着将完成的蒲草鞋底對對齊、蓋在楦頭的底面。
其他幾個人就順勢往下問:“怎麼?華子難道還有什麼不随你們心的?”
“上次小曼姑娘來了之後,可有幾日都沒過來了,肯定是我家華子又不會說話,惹她生氣了。”
一個婆子想了想,做出為難的樣子:“這呀,倒不是小曼姑娘的事兒。”
說完這一句,又停了不說了。一見這裡邊是有事兒啊,裴大娘和李菊花連忙繼續追問:“平日裡你也是個爽利的人,怎麼這會子倒吞吞吐吐起來,你倒是說呀!”
“其中到底怎樣,我也不清楚,就是聽聞,那日華子兄弟和小曼姑娘倆人在蓮池子邊散了以後,那小曼姑娘呀是哭着回去的。”說着,那婆子虛着眼睛打量下裴家婆媳。
果然,倆人臉色難看起來。
趕忙又和稀泥地勸:“可是說呢,麻繩子串草鞋,一代(帶)管一代,你也不必操那麼多心,保不齊過幾日兩人就好了。”
可是,裴華對李曼什麼态度,别人不知道,裴家婆媳倆能不知道嗎?這是強按着頭還梗着脖子犟呢,哪裡勸得住?
“我就說!這小曼姑娘幾日沒來,必有緣故!這作死的二小子不知背着我們又和人家說了些什麼!”裴大娘着急起來,手裡草鞋也不做了,拍着大腿抱怨,“你接着說,後來怎麼樣了?”
“隐隐約約就聽說好像有人告訴村長了,村長動了怒,不讓閨女出門呢這幾天。”
立刻裴大娘眼内就冒火,剛才對兒子的不滿全都沖着這個同村長嚼舌根的人去了,再怎麼也是自己兒子親不是?
“生孩子嗑瓜子兒,真是逼嘴不閑着!到底是哪個爛了舌根的到村長那裡嚼蛆的?”
那婆子立馬禁聲了,見裴大娘這麼大的氣,就算知道也不能說啊,隻含混道:“這我哪兒清楚啊?我也不過就隐約聽到一句半句的,也未必真切。”
這婆子說了這事兒,又怕過陣子兩家人和好了,自己倒夾在中間平白擔了挑唆的名,趕緊找補着撇清幹系。
村長之前對這個事兒一直是默許的态度,這次竟然關了李曼的禁閉,自己一家居然還蒙在鼓裡,婆媳兩個哪裡還坐得住?帶着手裡的活計沉着臉拉着一臉懵的柱子回家,剛剛奶奶和娘還有說有笑的,怎麼一下子就變了臉色了,柱子被拉得腳下絆了好幾次,可一向疼孫子的裴大娘也顧不得這許多了,隻管拉着柱子連拖帶拽地往家裡走。
屋裡的其他婦人等婆媳倆走後,炸開了鍋。
“我說二嬸子,你這下捅了馬蜂窩了,人家那兩家遲早是要成一家人的,你别到時候裡外不是人。”
“這同村長去嚼舌根的又不是我,好不好的,可賴不到我身上。”說着,并攏在一起不斷地加麻、不斷地搓的手頓了頓,又似乎自我安慰般,“這不但怪不着我,我看,等兩家和好了,華子他娘還該給我道謝來。”
裴大娘和李菊花一到家,就繃不住地團團轉,“這可怎麼好?真是按下葫蘆浮起瓢,華子那裡一直都不情願的,若是小曼姑娘那兒再出狀況,可不是糟了麼!”
“都怪華子,不過生得好了些,就輕狂得不知早晚涼了。沒有了小曼姑娘,他能有今日?還不是面朝黃土背朝天地窩在村裡種地呢!”李菊花憤憤地将鈎繩摔到桌上,繩端的木鈎撞擊着桌面發出“咣”的巨響。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趕緊想個法子!”裴大娘倒不是心疼自己小兒子被罵,而是急着想個對策出來。
李菊花摔摔打打個不停:“法子?能有什麼法子?除了讓二弟去賠不是還能怎麼辦?可這事兒,咱們家裡誰能說得動他?我們家柱子眼瞅着就要入社學了,二弟這可是什麼意思?在這節骨眼兒上給我們上眼藥?”
兩隻下蛋的母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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