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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愛怔住，明白過來：&ldo;所以……你們懷疑我？不可能的，怎麼可能是我？雖然我聽柯淺講起過他們，但連他們長什麼樣都不知道……是柯淺，他沒有死，沒有。&rdo;她最後的語氣，卻不知是喜是悲了。方青和薄靳言交換了一個眼神，薄靳言說：&ldo;好的，柯愛小姐，今天的交談就到這裡。不過有一點我需要提醒你注意，柯淺現在隻能定義為失蹤，所以我們的确不能排除他的殺人嫌疑。但同樣的，我們也不能排除你。因為你們倆太相似了，目擊證人也無法區别。所以我想，下個星期你不能按計劃回美國了，必須留在國内接受調查，直至案件水落石出。&rdo;柯愛靜了一會兒，答：&ldo;好，我明白了。&rdo;‐‐特案組成員，重新聚在會議室裡。方青吧嗒吧嗒嘴，說：&ldo;滴水不漏啊。&rdo;這說的自然是柯愛。薄靳言笑了一下說：&ldo;從目前的情況看，每一條線索都指向她。&rdo;大家都沉默着。這是顯而易見的事。&ldo;然而……&rdo;薄靳言話鋒一轉，&ldo;從行為分析的角度，柯愛不是兇手。&rdo;安岩和方青都愣住了，簡瑤若有所思地望着他。薄靳言說：&ldo;兇手得悉那晚蔣學冉等人共謀殺人的事實，而後詳細計劃，籌謀半年後，實施報複。手段殘忍，不顧一切。柯愛雖然幼時遭遇家庭創傷和分離，但在健康的養父母家庭長大。性格健全、樂觀、自信、善良。她的人際交往是非常理性開放的。并且擁有非常不錯的未來：工作、家庭、愛情。這樁謀殺案，表現出的是一種與柯愛完全不同的人格。絕望、狠毒、憎恨、孤注一擲。不僅是對兇手的報複，也是對人生的報複。如果目擊一切的柯愛，以她接受的教育和性格特點，完全可以報警，有充分的證據将兇手們抓捕歸案。她絕不會缺少這一點常識。反而去才用斷送自己前程和人生的手段去殺人報複。所以，殺人者，不是柯愛。盡管現在我還沒有任何實物證據，可是行為分析已經告訴了我們這一點。&rdo;簡瑤點點頭。這就是她今天與柯愛相遇後，一直覺得古怪的地方了。殺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若是當時就沖動殺人，不是說不過去。可隐忍半年後瘋狂殺人，隻有性格偏激、走上絕路者才能做到。但柯愛各方面都展現出平和、理性的性格特點。她完全不用選擇親手殺人來解決這件事。方青卻皺眉：&ldo;可是，現在柯愛是唯一嫌疑人。靳言，你說過行為分析的價值，我也認可。但是當實證邏輯，與你的行為分析發生沖突……不好意思，我相信實證，相信自己雙眼看到的事實。說不定她就是僞裝成這樣，想誤導我們柯淺還沒死，兇手是他。&rdo;薄靳言卻說：&ldo;她今天在審訊室的表現可以僞裝，可是她的過往、她的生活，她的朋友和家人，無法僞裝。柯愛符合我對她的行為分析。&rdo;方青瞪大眼，說：&ldo;可是法醫在案發現場提取出的是柯淺的dna！異卵雙胞胎的dna是不同的！并且法醫判斷一個人出了這麼多血，就無法存活。&rdo;薄靳言卻說：&ldo;現場血迹早就被人沖洗過多次，遭到破壞，法醫的結論是基于出血量的估計。至于能夠提取到的一些屬于柯淺的dna，以及有效血迹，你怎麼知道不是有人刻意留下的呢？&rdo;方青愣了一下，倔勁兒也上來了，冷笑了一下說：&ldo;你說的也隻是一種可能性。如果兇手不是柯愛？那你說是誰？&rdo;薄靳言也笑了一下，冷冷淡淡的樣子，不答反問：&ldo;你确定自己雙眼所見，就是真實？&rdo;朱沫末是清都大學化學學院的學生。這天中午過後，她冒着熾熱的太陽，來到實驗室。卻看到有一個身影比自己先到了。朱沫末很意外：&ldo;柯愛？你來了。我以為你……&rdo;柯愛依然是平時安靜溫和的樣子，隻是仔細打量，你會發現她的眼睛有些紅腫。&ldo;我沒事。&rdo;柯愛的嗓音低低柔柔，&ldo;隻是警察……還沒有找到我弟弟。&rdo;朱沫末心中恻然。前天柯愛突然被警察帶走，也吓到了所有人。雖有驚訝，雖有疑惑，但平心而論，大家都不相信柯愛這樣一個好的女孩，會犯什麼事的。雖然前幾個月有一點時間，柯愛似乎有些消沉，有一段時間都不跟大家一起活動。但後來漸漸又恢複了常态。昨天柯愛從警局回來了，告訴大家是因為他弟弟被人謀殺，才被警察問話。大家頓時都非常同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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