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呢。”許華章樂了,仰起頭道,“臣一身毛病,就這一個優點,叫殿下一眼就看穿了。”
“……”
太子低頭,許華章忙把眉眼定住——他對鏡子練過,這個樣子最顯得誠懇,特别容易在許夫人那過關。
杏衫少女走過來,她看上去跟那些少女都不同路,但跟太子這一邊居然好似熟悉,為了避免刺客嫌疑以及男女之防,許融都仍隔了一些距離行禮,她徑自過來,太子周圍的護衛也未攔她,由着她走到近前,聲音嬌脆地道:“太子姐夫,别怪吉安侯了,他沒錯,我一路聽見了,那些人确實在說他姐姐壞話,又說她摔壞了腦袋,又說她嫁得不好,吉安侯隻扔了蟲子,沒扔石頭,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許華章連忙點頭:“就是,我姐姐腦袋哪裡摔壞了,分明是摔聰明了,嫁的是一般了點——”
許融:“咳。”
許華章立即改口:“嫁得也很好!我姐夫好學上進,是個優秀的人!她們一定是嫉妒我姐姐才亂說話!”
他居然還記得許融當初給他的告誡,就是收不住,又自由發揮了一下。
才平靜下來的少女們就又向他怒目而視——誰嫉妒了,夫君從世子降到一個不能承爵的庶子,有什麼好嫉妒的!
許融接住了她們的目光,一個個望回去。
少女們:“……”
漸漸望天的望天,看地上的看地上,也有轉回去偷瞪常姝音和蕭珊的。
怪了,她看上去也不兇,卻不知道為什麼,就内裡自蘊了一股威懾似的,令嬌貴的少女們不敢再去輕易招惹;那這腔郁悶又總得找個地方發出來,此時再想,就越覺得許融的話有道理起來,要不是提起來她,就不會招惹來許華章,不招來許華章,大家還是儀态端方的貴女,也不用丢這個臉……
“你還有心情替别人求情。”太子于此時向那杏衫少女道,“若論淘氣,你和吉安侯不分軒轾,你姐姐昨日還提起來,你這樣大的人了,還成日在外面亂跑,該撥一個姑姑給你,教你學一學針線,拘一拘性子才好。”
少女大驚失色,倒退兩步:“學什麼針線?我早跟大姐說了,我眼神不好,穿不了針!”
“你跟孤說沒用,跟你姐姐去說。”
太子負手,再看一眼許華章,“起來吧,你父親去得早,你行事未免毛躁,不慮前也不思後,但心底尚算純良,往後當與長姐互為扶持,改一改沖動的脾氣,将門庭支應起來才是。”
許華章忙道:“是,臣遵殿下教誨!”
太子未再多言什麼,更一眼未向少女們看,舉步離開了。
少女們第一時間活泛起來。
先有人去質問蕭珊:“你别裝暈了,我看見你眨眼睛了!你說,是不是你先提起來你二嫂的?”
蕭珊:“……”
她欲待撐着,可是常姝音早已等不及這一聲,緩慢而堅決地将她推了開去。
蕭珊下不了狠心倒到地上去,隻能委屈地睜開了眼:“大嫂,我是為了你才——”
常姝音忍怒斷然否認:“大姑娘,你是不是吓昏了頭?胡說什麼。”
她才聽了母親的教導,怎麼會主動在外說起許融的壞話,她頂多是在别人說起來時,沒有阻止而已。
“别推了,總之就是你們家的事,再推也推不到别人。”
“就是,你自家鬧家務,把我們牽扯進來做什麼。”
“也不能這麼說,明明是吉安侯亂扔蟲子——”
也有人替常姝音和蕭珊一方幫腔,據許融觀察她的站位,當是原來就和常姝音交好的,至于蕭珊,她出門少,幾乎沒什麼手帕交,所以挨質問她都是第一個。
許華章也聽到了耳朵裡,細長眼睛眯起,拖着嗓子道:“我剛才爬在樹上,看見還有兩隻又肥又大的蟲子,隻是沒來得及捉——”
噌。
少女們齊刷刷往後退,有人還白了臉,想來是想到之前的可怕記憶了。
隻有杏衫少女格格又笑了一聲,向着許融和許華章道:“許姐姐,許侯爺,半個月後就是清明節了,我們家定好了要出門踏青,你們去嗎?我們可以一起玩,自從我大姐嫁了以後,我總是一個人,怪無聊的。”
不等許融說話,許華章一口拒絕:“我不和女孩家玩。”
并且好像怕少女纏上他似的,他又向許融道:“姐姐,這裡沒事了,我們快走吧。”
許融:“……”
她看了看面露愕然的杏衫少女,蘋果圓圓臉,白裡透紅,俏麗又朝氣。隻好笑了笑道:“還不知道要不要去,我回去問一問家中長輩,如果去的話,我叫人給你送個消息,不知姑娘府上是——?”
“啊,我忘了說了!”少女收起訝色,一拍腦袋,“我姓羅,住在南城,我爹爹是誠安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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