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與欲望糾纏,分不清哪一個更多一些,裡面夾雜着萬千燈火,有着能點燃大片煙花的熱度。
“對不起……繃帶不夠了,我先去外面拿。”
紀平堯逃也似的跑了,一路上腳步不穩,連帶着撞歪了兩面桌子,場面看起來十分滑稽。
可他什麼也顧不上了,說不清是開心還是害怕。重逢于他來說一直都是夢中事,而現在确實真實的現場。兩種情緒交纏在一起成了漿糊,除了讓他的腎上腺素飙升以外,什麼也做不成。
明明說好了在一起的,感情沒有優劣之分,也不是随風而逝的兒戲,追逐着太陽讓其和自己一起墜入深海,可最後連句交代都沒有就逃走的人還是他啊。
什麼也沒留下,就這樣消失在人海之中。
紀平堯躲在沒人經過的樓道裡反複做着深呼吸,讓自己徹底冷靜下來,反複思考自己從最初想法的天真到醒悟。
袁州還是那個袁州的話,那麼他自己呢,這五年裡是否成長,是否知道如何抉擇,是否還會像從前那樣義無反顧的沖上去,不顧生死。
你已經二十七歲了,五年前勉強還能被稱上一句大男孩,如今都要到而立之年了,總不至于還為了自己的喜好去無理糾纏。紀平堯在心裡給自己打着氣,卻怎麼也控制不住的去想袁州。
會在床上壓抑着呻吟喘息的袁州,會咬着下唇求他快一些的袁州,還有生理淚水下異常脆弱的袁州……不能怪他隻記得這些,兩人平日裡為了避嫌,除了訓教和出任務時結個伴,剩下相處的時間裡也隻能做這些事。
肉體相貼,緊緊的結合在一起,從靈魂深處達到的契合和滿足。
媽的,你真不是個東西!紀平堯恨不得立刻給自己一個耳光清醒一下,再去看自己胯下,已經硬的鼓起來帳篷。
“哎……小紀呢。”
梁醫生聽見外面動靜,一個機靈從床上坐起,套上新手套和白大褂後徑直走出了休息室。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裸着上半身帶傷的武警和一個看起來又沮喪又慌張的警察。
不過大場面見過了,梁醫生輕咳了下嗓子,過來重新檢查袁州胸口處的刀傷。
“剛才那個醫生說繃帶用完了去拿新的,跑的連人影都不見了……”陶甯忍不住抱怨着,偏越緊張話越多,貧起來沒完沒了,“不會是新來的吧,還不會處理傷口?”
“人家本科軍醫大畢業,後來從軍一年立了二等功後負傷退役,回家直接碩博連讀,不比你光會傻站着強。”梁醫生喝了紀平堯帶過來的豆漿,難免要給小師弟說兩句好話。
不過繃帶放滿了抽屜二層,這傻小子帶了眼鏡反倒瞎了不成?
“沒事,剛才那位醫生已經簡單的用擦片消過毒了,上過局麻後直接縫針就行。”
袁州還穿着武警支隊的長褲和短靴,用一慣沉穩幹練的語氣講話時足夠唬人。縱然梁醫生孩子都有兩個了,還是難免心頭一蕩,架不住這男人強勢又态度溫柔平和。
好吧,梁醫生扯了扯嘴角,手法熟練的拔出針管抽藥,還不忘補上一句,“還以為你們這些當兵的軍官不稀罕打麻藥呢,不就縫個傷口嘛。”
“也行……”
袁州繼續躺回床上,擡頭看着天花闆上白花花的牆壁,嘴角微微上揚,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紅了眼眶,“讓那個姓紀的小醫生過來給我縫,不打麻藥我也忍着。”
“他啊,确實有些粗心大意的。”梁醫生習慣性的在縫合傷口時聊天轉移對方注意力,也沒把袁州的話放在心裡,說道,“不過你要看着他好,下次換藥的時候我一定讓他過來。”
袁州沉默了半天,一滴眼淚順着眼角滑落,滴在耳廓邊緣處消失。隻是太過隐忍,誰也不曾發現。
“哎,我說到底軍官還是不一樣的。”傷口其實看着厲害,并不深。梁醫生在縫完針後消毒一條龍,看着眼前嘴角揚起,似乎想要大笑的袁州,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還是第一次見縫針縫笑的呢……”
“你說巧不巧……”袁州就這樣,真的笑出了聲,酒精加上傷口,一針麻醉後終于讓他聲音變得沙啞低沉,“都想着放棄了,就這麼又遇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算是見面了吧!!!放心,接下來的都是糖分!!不甜不要錢!!
第39章談戀愛好難啊……
梁醫生聽的一頭霧水,還當這人失血過多意識不清楚在胡言亂語。
旁邊陶甯來勁了,樂呵呵的湊過來想轉移袁州胸口上的刀傷,“哎,袁隊長難不成認識那紀大夫?”
“嗯,以前在一個軍區大隊待過。”袁州看傷口已經包紮的差不多了,心想短袖算是殘廢了,幹脆直接披了件外套搭在肩上。乍一看,還算年輕溫潤的一張臉上搭個中校銜,還挺威視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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