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法違抗上司命令的她夾在兩人之間進退兩難,實在難以做出選擇,于是在等待紅燈時,她見江倦沒什麼反應,便悄悄拿出手機想給蕭始通風報信,這時那人輕輕咳了一聲,吓得她趕緊把手機塞回了口袋裡。
“開車要專心,身為執法人員,不能知法犯法。”
江倦坐了起來,一手搭在駕駛座的靠背上,雖然沒對上她的目光,但白餃餃還是覺着渾身冷汗直流。
“我我我……江哥……”
那人輕歎一聲,仿佛就是籲了口氣那般,沉默少頃,忽然問了個讓她無比惶恐的問題:“你說我看起來像是會亂搞的人嗎?”
“什、什麼?亂……亂搞?!”
“我覺得最近自己身邊突然多出了很多奇怪的同性,他們對我的圖謀不純,大都夾雜着和蕭始一樣的企圖,相比之下,蕭始居然是他們之中最純粹的那個,這讓我多少有些不安。”
這會兒他似乎從血案現場帶來的刺激裡緩了過來,說話不帶顫音,精神也穩定了下來。
白餃餃沒聽懂他這話,關切道:“那江副你可千萬不能跟外面的人亂搞啊,我看得出來蕭法醫是很在乎你的,而且……而且……”
“嗯?而且什麼?”
“……跟不了解的人亂搞,很容易得病的!”
江倦被她噎了一下,看她說的一本正經,“噗”一聲笑了,“小丫頭,想什麼呢。就在這裡靠邊停車吧,你抓緊回現場,路上穩點開,到了告訴我一聲。”說完他也不給白餃餃挽留他的機會,開門下了車。
看着他的背影确實是朝市局去的,白餃餃這才放心回了現場。隻是她沒想到,江倦會借着黑屏的手機觀察身後,确定她開過轉角了,立刻回身打了輛車,報出了微信聊天記錄的某個地址。
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太陽已經西沉了,他拖着沉重的步子一瘸一拐走進了小區大門,保安沒有交流就給他放了行,看來已經有人提前打好了招呼,讓人有種步入陰謀的異樣感。
不過他沒有遲疑,按着地址上的門牌号找到了地方,短暫地駐足在門前,正要擡手敲門,門卻忽然開了。
一個穿着居家服的男人從門縫裡露出一張憔悴但帶着喜色的臉,“沒想到你真的會來,快進來坐坐,凍壞了吧。”
此人就是今天在市局審訊室裡跟他聊了一上午人生的李蘅,回來以後他應該服藥休息了一會兒,現在臉色已經好了不少。
江倦進了門,看到客廳桌上放着幾盤新鮮的水果點心,看來李蘅确實做好了會有客人來訪的準備。
他随手拿了個橙子掂了掂重量,“按理說是不該來的,畢竟你是案子的重要關系人,作為偵辦此案的警察,我不能跟你有密切接觸。”
“是嗎?那看來是我誤會了,其實江副支隊長幫我披上外套,而外套裡正好有一張寫着你電話号碼的字條是個巧合?”
江倦笑了笑,沒有接他的話。
李蘅坐在他對面,拿水果刀削着橙皮,剝出橙肉放在了江倦面前的盤子裡。
後者垂眸看了一眼,沒有動手的意思,“李律有什麼話可以直說,遇到麻煩需要警察幫助也可以直說。我一人的力量雖然有限,但我背後畢竟是雁息市局,一些小忙還是樂意效力的。”
“真的嗎?那抛屍案查到這裡,可不可以就這麼……”
李蘅緩緩靠近,蹭到江倦身邊,試探着伸出手摸了摸那人嘴角的傷,見他沒什麼反應便當他是默許了這樣暧昧的舉動,得寸進尺又拈了瓣橙子喂到他嘴邊,蠱惑道:“……算了呢?”
“李律,人是你殺的嗎?”
李蘅意味不明地笑笑,滿眼無辜地看着他。
“如果不是,就少慷他人之慨,除非你也和受害人一樣躺在解剖台上,否則你沒有說算了這兩個字的權力。”
江倦的态度在李蘅預料之内,因此他沒怎麼表現出失落,而是反問:“那江警官費盡心思,不惜擔着被市局同僚發現的危險也要約我私下裡見上這一面,是有什麼特殊的用意呢?願聞其詳。”
江倦皺眉瞥了他一眼,“可以别離得這麼近嗎?我身體也不是很好,你如果把感冒傳染給我,我會遭罪好幾天。”
李蘅聳了聳肩,笑着退後了。
江倦又道:“我對李律你有所耳聞,聽說你在半年前處理過一起宿安縣鐘靈村的民事糾紛,起因是兩戶村民對一塊空閑已久的荒地歸屬權起了争執。一些偏僻城鎮确實存在這種曆史遺留問題,公共資源長期被獨占,時間一久人們就會默認使用權與處置權歸于霸占最久的人,有些人為了多貪一些動遷補償,會在空地上打個地基或随便蓋個框架,用來證明土地屬于自己,按照面積多诓些錢。這類事情近幾年在城鎮已經不會出現了,但鄉村還留有這種惡行,加上老舊的房屋産權證都是手寫蓋章,找個能把筆迹仿得七八分像的人就能平白多賺幾十萬,這樣的便宜人人都想占,而鐘靈村的糾紛就是起于村民亂占公共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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