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昨天……”蕭始想到昨天江倦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估計救了他一命的段鏡詞也受了驚吓,沒來得及說正事也是情有可原。
可他沒想到,段鏡詞居然面露難色搖了搖頭,“昨天是該說的,可我忘了。”
蕭始拍了拍嗡嗡作響的腦袋,現在,他大概知道沈晉肅此前提醒他這年輕人“有點兒問題”大概是什麼意思了。
雖然在地下室中找到了幾具受SS-01毒害的屍骨,但江倦此前并沒有将東野翔太的死與之聯系起來,此時段鏡詞給出的關鍵提示無疑是将具有未知時間跨度的兩起案子聯系了起來,他不得不調整思路和調查方向。
他就SS-01的特性又詳細問了段鏡詞一些問題,得到答案後,立刻打電話通知白餃餃和溫幸川去确認幾個關鍵細節,并将他所猜想的真相告知了衆人。
在表述想法之前,他先講解了自己的思路:“我從禁毒調到刑偵,在刑案偵查這方面的經驗不比你們,确實是我的弱項。但在過去多年的緝毒生涯中,我也學到了一項名為‘反推’的技能,當線索和證據斷鍊,調查進入到一籌莫展的境地時,為案件假設一個合理的結果并嘗試反推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蕭始順着他的方向說了下去:“那麼就把今天痕檢和法醫給出的結論作為結果,假設死者是自己走到了他陳屍的位置,那麼在此之前需要滿足兩個條件,第一,他具備從地下室裡自己爬出來的能力,第二,他有辦法繞開所有監控和潛在的目擊者,走過這八百米的距離,最後猝死在冰凍的瀾江江面上。”
狄箴舉手說道:“不被監控和目擊者發現是可能存在的,疑似殺人現場的楓葉苑地下室處在偏僻的小區庫房,附近雜草叢生,和居民樓也保持着一段距離,平時基本沒人經過,也沒有安裝監控攝像頭,是一片很大的盲區。”他用手機調出衛星地圖,在上面劃出了一條繞遠的路線,解釋道:“不是最近的直線路線,但從地下室出來後通過這條偏僻的荒涼小路徑直走到江邊,沿着江畔一直走下去的話,确實可以避開監控走到陳屍現場,我現在就帶人去調查那附近有沒有留下死者的腳印!”
狄箴說着就要起身,又被姜懲擺手攔住,“不急,先把脈絡理清,不差這十幾分鐘。”他面色沉凝,對江倦是極其少有的謹慎,“我能理解你的思路,但你的假設是有條件的。兩個問題,如果死者在行走時突然休克,跌倒後一定會在身上留下相應的傷痕,而事實卻是我們并沒有在死者身上找到類似的痕迹。還有,死者為什麼要以這種方式離開現場?我覺得換成任何一個人,在死裡逃生後的第一反應都應該是求救,而不是去欣賞現場附近的江景,他的行為舉止不符合邏輯,除非是水嗆進腦子了。”
江倦欲言又止,話到嘴邊,又被他咽了回去。
此時姜懲不說懷疑,但對他的信任已經降低,直覺向他預警,他不該再說更多。
然而此時,蕭始的聲音卻打破了沉寂:“前妻,交出來吧。”
江倦咬了咬牙,心裡恨他替自己做了選擇,可蕭始卻并不在意他的敵意,貼上去幫他順了順毛,“好了,别較勁兒了,他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等下把你往小黑屋裡一關,咱倆又不知道得分居多少天。行了行了,讓我找找,藏哪兒了?”
他說着就開始解江倦的衣扣,在衆目睽睽之下耍起了流氓,還掀起他的襯衫往他褲子裡摸。
江倦跟他丢不起這人,隻能萬般不情願地從貼身的口袋裡翻出了個密封袋交給他。
蕭始把東西扔給姜懲,裡面就是那顆江倦在複勘時從冰層中鑿出來的7.62毫米的步槍彈。
“死者避人耳目,沿着江畔一路走到他咽氣的地方是有理由的——他在找這個東西。”江倦頓了頓,認命地歎了口氣,“至于倒地後卻沒有在身上留下明顯傷痕的原因,我想是因為他休克前正蹲在地上察看冰層下面的東西,感受到劇痛時,人的身體會本能地蜷縮,會起到緩沖作用,所以他才以俯卧的姿态倒在冰面上。”
蕭始“嗯”了一聲,“遲發性的溺死,也符合幹性溺死的情況。”
姜懲觀察着那枚子彈,陷入了沉思。
正當衆人沉默時,白餃餃敲門走了進來,“江副,您讓我去問的事情有結果了!”她拿出下午技術人員做的模拟畫像,“剛讓王順才辨認過了,雖然同樣滿足高顴骨薄嘴唇小眼睛的特征,但他覺得這張草稿的相似度很低,我又按您說的給他看了這張照片,他表示自己當天看到的殺人犯就長這個樣!”
她又拿出一張照片,衆人看到後都大吃一驚,旋即目光齊齊落在同在一室的解剖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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