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我點時間,天使,拜托了。”打從相識以來,蕭始頭一回用如此卑微的姿态請求,“我殺過人,也受過傷,所以我知道,有些東西單憑時間的消磨是遠遠不夠淡化的。”
被鋒利的刀刃切割肌膚,誰都知道疼,但要是用一把鈍刀慢慢磨,起初是不疼不癢的,等感覺到痛的時候,傷口已經很難恢複了,愈合所需的時間,所受的痛楚,都不及剔除腐肉,重新生長來得痛快。
蕭始隻是想,給自己這片膿血一個重新被吸收的機會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凱爾·勃朗甯是上部出現過的角色,目前還沒有細說他的故事,所以這一章就是出來打了個醬油,之後會詳寫他和蕭始的關系以及和江住的淵源。
雖然江住隻活在回憶裡,但他可能是這個系列裡最大的人生赢家了(擁有最強大的男人,可惜是個直的),也心疼一下從頭寡到尾的天使凱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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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夢醒
江倦是在疼痛和眩暈的刺激下清醒過來的,額頭上的傷隐隐作痛,身體的每個骨節,每寸肌膚都在叫嚣着筋疲力盡的酸楚,就好像被人活活拆零散了又匆匆把肢體拼湊起來似的。
他目光渙散地盯着雪白的天花闆,許久也沒能想起斷片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起身環視四周,房間沒什麼異樣,唯一的怪異之處就是自己一覺醒來莫名其妙換了睡衣和床單。
他以前好像沒有夢遊這個毛病,難道又是蕭始偷偷溜進他房裡了?
江倦揶揄一笑,覺着這想法有些可笑,以蕭始的性子就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做完都懶得收拾,從前得求上好半天他才肯解開手铐放自己去洗澡,還要用污言穢語折辱他:“怎麼,嫌髒?你聯手外人害死自己親哥哥的時候怎麼就沒覺着自己髒?”
他搖了搖頭,把思緒從回憶中抽離出來,下地時看到了床頭邊牆壁上一片違和的色差,和周圍被太陽照射過,微微泛黃的牆面不同,隻有那一片白得反光,有些欲蓋彌彰的意思。
他用指甲輕刮了一下還沒完全幹透的膩子,湊到鼻前一聞,是股清新的薄荷味。
想到蕭始那不知輕重的狗東西居然狗膽包天禍害這天價房産,江倦心裡一股火起,擡手把床頭那杯溫水潑了上去,用手一蹭便愣住了。
确切地說,牙膏并不是牆面上的污漬,被蓋在下面的血迹才是,模糊一片,還有蜿蜒流下的血痕。
他遲疑着摸了摸頭上的傷,這時蕭始推門而入,“呀,醒了怎麼不叫人啊,先别下地,我給你拿牙刷去,你頭上有傷,今天就别洗臉了,我幫你擦一把算了。”
他放下餐盤轉頭出去了,沒一會兒就哼着小曲兒端着盆回來了,就像沒看到被江倦潑了水之後牙膏沫亂淌,露出了血迹的狼藉似的,把擠了牙膏的牙刷往那人面前一遞,“喏,刷吧,不用擔心滴床上,我幫你接着。”
說着他還真把手心湊到了那人的下颌,看江倦沒接,幹脆把牙刷塞進他嘴裡,輕輕捏着他的雙頰,讓他張口配合着自己,幫他裡外刷了個幹淨。
江倦很想推開他,苦于折騰一宿實在沒什麼力氣,隻能徒勞地抓着蕭始的手腕,像風中枯草般隻能随着他的動作搖晃。
蕭始被他這倒黴樣逗笑了,在他沾着牙膏沫的嘴角親了一下,低聲道:“在你嘴裡一進一出的不是牙刷就好了,你再這麼可憐兮兮地看着我,我可就忍不住了。”
江倦扭過頭去,含糊罵道:“滾開,你有病……”
“我是有病,病的還不輕,你幫我治治。”蕭始把水杯遞到嘴邊,伺候江倦漱了口,又用溫毛巾擦了擦他的臉。
“蕭始……”
“别鬧,乖一點兒,等下把飯吃了再睡一會兒,看你這眼圈黑的,一晚上沒睡踏實吧。局裡的事你就不用擔心了,姜懲說他現在負責抛屍案,讓你安心休養,案子的事就别操心了,聽話啊。”
“我有話問你!”一直被蕭始轉移話題,就是江倦這樣的好脾氣也憋不住,這一口惡氣發洩出來以後雖然有種釋然的快感,但很快又覺着心口堵的難受。
他本就不是個喜歡表達激烈情緒的人,每次動怒都怕傷害别人,到頭來疼的卻隻有他自己。
他歎了口氣,覺着自己有些可笑,就算問了又怎麼樣呢?知道自己大半夜因為一場噩夢尋死覓活,把别人折騰得不得安生,就因為對方是蕭始,所以認為他承受自己的無理取鬧和傷害是天經地義的嗎?
其實知道了,反而會讓他良心不安,這樣自我作踐也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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