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作平時,不借着這天賜良機做點什麼都對不起他平時被罵的那幾聲狗。可現在當着周懸的面,他要是下手可就真成了畜生。
“知道了,我說!你坐好,把衣服穿好了!”
蕭始把人往沙發上一按,強行把他露出了一邊肩膀的睡衣拉了上來,扣子一直系到最上,勒得那人都快透不過氣了。
但骨子裡好色,還隻色江倦一人的本性卻是沒變,他落在那人胸上的手遲遲舍不得挪開。
“我認識祁未,他确實沒死。”
蕭始認真措了辭:“在墨西哥,他是Zetas的實際掌控者之一,嗜血暴戾,殺人如麻,而且一直嚣張地使用着真名,‘17’就是在他的幫助下發展起來的。但據我所知,他并不直接參與組織的行動,也不出現在人前,見過他的人也很少。聽說他曾是金三角某個毒枭的長子,極受父親重視,十六歲的時候就策劃武裝沖突,親手殺了二十多人,吞并了四個被毒販盤踞的村寨,在金三角一戰成名,是最有可能繼承父位的人。”
江倦細聽之下發現了隐藏在他話裡的信息,“那場沖突,不會與花知北有關吧?”
兩人沒什麼頭緒,目光都落在了周懸身上。而後者的沉默也相當于默認了。
少年風流,輕狂恣意。
在那樣熱血的年紀遇到那樣投緣的人,他們的相知仿佛是命中注定的。
但接下來蕭始的話卻在一定程度上破滅了這段引人遐想的美好感情,“我從沒聽說他身邊有花知北這個人,隻知道他一直在調查一起舊事,具體的細節不得而知,但所有落到他手裡的人都會以倒吊的姿态慘死,就像這樣。”
他一指花知北的照片,恍惚間,畫面與腦海中的某個景象重合了,刺痛了他繃緊的神經,“……和江住的死前被營造出的儀式感很相似。但在我得知江住被害的細節時,祁未已經死了。”
“死了?”江倦愕然,“怎麼死的?”
“傳言說是被自己手下養出來的人反咬,在内鬥中喪了命。殺他的兇手之後回到東南亞,血洗金三角,成了亞洲最大的毒枭,也就是在克欽邦跟我們交過手的百裡述。”
蕭始揉了揉額角,每當想起那時的驚險經曆,他都按捺不住心悸。
直到現在,江倦仍會以各種慘烈的死狀出現在他的噩夢裡。
漫漫長夜,同床異夢,卻都是一樣的難熬。每當夜半驚醒,隻有抱住枕邊人,他疼得亂顫的肺腑才能好受些許。
“但比起利益争端,我倒覺着這像是種精神的傳承。”
江倦全然沒意識到他心間狂瀾,顧自分析:“在‘鬼域’中,哥哥也被以倒吊的方式殺害,照你的說法,當時祁未已經死了,不會是他所為,除非在他死後,有人繼承了他的執念。”
提到江住,周懸更沉默了,就好像被一隻利爪生生剖進胸口,将他傷透的心又捅了個對穿一樣。
他表面上沒什麼反應,嘴唇卻抿得死緊,到了嘴邊的話也咽了下去,再無開口的意思。
蕭始臉色發青,搖頭道:“我不知道,有關‘鬼域’的事我知道的很少。但我可以保證,祁未死在江住出事之前。”
他笃定道:“原本我對他的事并不關心,隻聽說過一些與他有關的傳言,在得知江住被害的細節後,我覺得此事很可能與他有關,就順藤摸瓜找到了他生前的保镖。這個人是他身邊唯一一個沒有被趕盡殺絕的人,在祁未死前就察覺到情況不對,早早逃出了墨西哥。我用了七個月的時間在阿富汗找到他,但他命不好,在我撬開他的嘴之前就被流彈擊中沒了命,臨死前給我的信息實在太少了,隻指認了一個眸子血紅,眼白發黑的男人。”
模糊不清的信息少得可憐,但這樣明顯的特征已經足夠确認此人的身份。
虹膜發紅,鞏膜烏黑,這是利用藥物強行改變身體機能而産生的副作用。
到目前為止,他們見過的唯一擁有這個特征的人,就是通過大量吸食藥品,擁有超乎常人視力的前“SEVENTEEN”狙擊手,“17”的首領,百裡述。
至少這一條線索的串聯能夠證明百裡述與祁未的死有關。從之後百裡述在雁息展開他的獵殺計劃這一點來看,他的确可能遵循祁未的遺志在密謀着什麼。
“以祁未和花知北的關系,祁未應該沒有理由殺害他情人的外甥。”周懸歎了口氣,“真要說起來,你和阿住都該叫他一聲舅……夫?”
江倦無奈道:“這都哪兒跟哪兒。我哥被害無非兩個原因,有意的,或是無心的。我媽在很多年前就改名換姓了,查到這段二十多年前就被掩蓋的關系不是易事,說百裡述是在害死我哥以後才知道他是花知北的外甥我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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