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要我别再找女朋友了?”“嗯,在遇到那個人之前,不要再玩下去了。無緣無故地傷害别人太殘忍了,總不能因為别人喜歡你就肆無忌憚吧。”“好,那我以後就不找女朋友了。”他爽快的讓我驚訝。“蕭然,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好。”“我還沒說是什麼事呢!”“不就是讓我假裝不知道是文輝把你叫出去的麼,我答應就是。”“蕭然——”“我理解秦歌的心情,也相信他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畢竟總不能為了那麼個女人我們兄弟鬧僵吧。”“什麼叫‘個女人’?”我皺眉,不滿他這種輕佻的說法。“完了,我把你當我哥們了。說話不周之處還請大小姐多包涵啊。”“說到大小姐,你上學期到底最後怎麼處理那個大小姐的。她居然忍到現在依然忍無可忍殺上門來了。”“也沒怎樣,不就是讓她轉個學麼。被家裡人慣壞了的大小姐,這點虧都不肯吃。”他搖頭笑。我哼哼,信他的話才怪。就是擱着我這麼個怯懦的人被人放話也不至于立刻就乖乖收拾書包走人啊。肚子餓的呱呱叫,我一邊削秦歌送來的蘋果,一邊唉聲歎氣:“林風趕的早了點,應該讓他買好晚飯再踢出去的。”“是啊。”他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深有同感。我大口大口地吃着蘋果,一本正經地教育他:“醫生本來都不準我進來看你的,可見你現在不應該吃東西,也應該喝水。來,乖乖地睡覺。睡個覺,省頓飯。”“什麼理論?”“達達尼昂的理論,他就是這麼教育布朗謝的。”“達達尼昂是誰?”“沒文化了吧。”我立刻把半瓶子水精神發揮到極緻,賣弄道,“《三個火槍手》的男主角。”“布朗謝又是他什麼人?”“呵呵。”我笑的好不心虛,小小聲道,“他的仆人啦。”“仆人啊。”他意味深長地點頭,“很好。”我摸摸鼻子,乖巧地坐在椅子上吃蘋果。病房的門響了,我跑過去一開,居然是警察叔叔。人民警察很嚴肅地要求我出去了解情況配合調查。我發誓我不是壞人,可不知為什麼我打小看到警察帽子上莊嚴的國徽就發憷,連小時侯偷摘了隔壁二毛家的葡萄這種事都有一種忍不住立刻坦白出來,請求警察叔叔寬大處理的沖動。我可憐兮兮地看蕭然,有點不想出去。醫院的走廊多幽深啊,恐怖故事怎麼說來着。我猛的搖搖頭,看見病房裡有衛生間立刻慶幸,夜裡不需要跑出去上廁所。“把手機給我。”蕭然皺眉頭,“你先出去一下。記住,他說的任何問題你都有權保持沉默。行了,警察同志,你也别急着問她。她今天受的驚吓夠可以的了,禁不起再吓。”“我有權保持沉默?”我不放心地又确定了一次。“我記得你政治學的比我好吧。”“政治書上怎麼會說這些。”我郁悶,就知道會被他鄙視。出去沒兩分鐘,警察就接到了上級的電話,神色古怪地看了我一眼,說你可以回去了。我目瞪口呆,這麼神速。效率也太驚人了一些。我跟蕭然說了這事,他也狐疑,道:“沒理由啊,哪有這麼快。我手機剛挂。不管了,反正沒事了。你也别窮緊張了。”第二天中午秦歌來的時候,我被蕭然支使出去買飯。兩個人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要幹什麼。我嘀嘀咕咕的出去,蕭然挾着傷員的身份,架子大着呢。我買好飯回去,剛想敲門,又下意識地把耳朵附在門上偷聽。“你怎麼對那個女生的,逼得她都過了這麼久還殺上門來。”秦歌說話的聲音永遠讓人覺得他正在微笑。“沒什麼。我不過是讓她選擇是自己主動轉校還是由我告訴她父母她在外面的那些事情。你不知道,她家一向自诩名流,在外面鼓吹家教成功,這樣一鬧,她父母肯定會覺得面上無光,她的日子也就不好過了。當時我還以為她識相,想不到到這時候了她還回頭咬一口。怪我沒考慮周全。”“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蕭然好象沒有說話,我在外面聽不到聲音。門忽然打開了。“呵呵,飯我買回來了。”我拎高飯盒邀功。“你彎着身子幹什麼?”“呵呵,我的鞋帶散了。”我順着蕭然的視線看自己的腳,穿的是皮棉鞋根本就沒有鞋帶。“噢,系鞋帶啊。”蕭然怎麼笑怎麼叫陰險。為了籠絡他,我不得不犧牲小我,喂他吃飯。我懷疑他是故意要護士姐姐把針管插在右手,為的就是找理由奴役我。“不錯不錯,小姑娘還很有愛心,懂得知恩圖報。”病房裡又多出了個老爺子。後來我知道他就是傳說中的黑幫老大的時候,差點沒吓的從椅子上摔下來。“爺爺,請問你找誰?”我詢問地看蕭然和秦歌,兩個人都是“我不認識”的表情。“真乖,叫爺爺,嘴巴真甜。嗳,那個老四,出去買糖。乖孩子都有糖吃。”老爺爺話音剛落,蕭然就警覺地把我拉到他旁邊。“這位先生,請問你找誰?”蕭然生疏有禮地開口。“叫什麼先生,别扭的小朋友,一點都沒有小姑娘可愛。”老爺爺臉一闆,好象要生氣了一樣。“小姑娘啊,你就是昨天踢我孫子的小姑娘吧。不錯不錯,真不錯,有魄力,這小兔崽子平素就欠人管教。”老爺爺絮絮叨叨的近乎自言自語。我看着他,有點拎不清究竟是怎麼回事。林風跑過來,看到老爺子就抱怨:“爺爺,你怎麼把我給甩下,一個人就來了呢。”“我總得自己來先看看,到底值不值得我管這件事。不錯不錯,很不錯的一個小姑娘。爺爺很喜歡。”老爺子看我的眼神怎麼這麼輕易地就讓我聯想到看雞的黃鼠狼呢。“好了,爺爺。七叔正到處找你了,說是……爺爺,你先回去吧。”林風意識到有外人在場,含混地把老爺子給打發回家了。原來林風怕這事蕭然一個人會處理不好,到時候深究下去大家會有麻煩,就回去求他爺爺出手處理了。蕭然也怕追究到我上學期的那件事情上,也打了個電話回家,由家裡人施壓,私下處理了。我在旁邊聽的瞠目結舌,跟雲曉谕這個女人一面吃着她買來的爆米花,一面不時地倒抽一口涼氣。最後我景仰地看了眼林風,意淫道:“原來你就是傳說中的黑幫少主啊。有意境,有意境。”“黑幫少主?這種說法你從哪裡知道的。”蕭然驚訝,“你不是基本上不碰電視的麼。”“小言情啊。”我咂摸着嘴巴感慨,“遙想當年啊,我言情小說看的叫一個多。平均一個多小時一本的翻閱,我們鎮上的租書店的言情小說基本上都被我看光了。”“你還看言情小說?”林風神色古怪,“我還以為你除了教科書什麼都不看呢。”“你什麼時候看的?不會是上幼兒園的時候吧。”蕭然也是一臉狐疑。“哥哥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幼兒園的時候我能認識那麼多字麼。小學五六年級還有初一的時候啦。我沒有小升初的壓力,又不喜歡出去玩,當然是一本本的看。那時侯我爸媽很忙,沒空管我。奶奶也一向知道我有分寸,不會影響到學習,就放任我看。”“後來為什麼不看了。”“第一懵懂的青春期過了,我不喜歡看了。第二初二就開始參加競賽,也沒工夫看了。”我唏噓,本該多姿多彩的少女時代就這樣被課業打壓了。蕭然看看我,神情更加古怪,後來搖頭,不再說什麼話了。“你家出手,蕭然家也出手。這算不算白道與黑道互相勾結。”曉谕一本正經的問。“秦歌也出手的。”林風淡淡道。“林風。”我失聲喊出來。他朝我笑了笑,靜靜道:“要不是他出手,蕭然也進不了這麼好的病房啊。”我看着他落寞的樣子,忽然覺得自己一直老打他也挺殘忍的。基于這種思想,接下來的蕭然住院的日子裡,我對林風稍微和顔悅色了點,比方說支使他出去買東西的時候已經有意識地在前面加了個“請”字,結果他看我的眼神仿佛吞了蒼蠅,直說他心裡發寒,問我到底想幹什麼。逼的我踹他出去,他才神色自然。怎個别人不能對他好點的造型。真正的哥們是很容易被誤會的,尤其是被老人家誤會。林風的黑道大佬爺爺把我跟曉谕的信息整和錯了,居然把我當成了那個誰。後來真相大白,老爺子還一副很受傷的樣子,非得讓我認他做了幹爺爺才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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