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論外表,這名咒靈看上去是一個穿着白色露肩連衣裙的年輕女人,大概才二十出頭,身材嬌小,有着微卷的栗色長發,相貌也純真可愛。
它裸着雙足,和剛才踩碎墨鏡的行為不同,腳步挪動間都輕飄飄的,像是浮在空氣中的精靈。和發色相同的雙眼也清澈透亮,看過來時乖巧又可人。
“出來呀。”它發出了呼喚,連聲音都十分悅耳,它微笑着朝着绮羅良招了招手,又重複了一遍,“出來呀。”
出來?從哪裡出來?绮羅良低頭看着還環在腰上的五條悟的手臂,随即坐了回去,甚至又往五條悟懷裡縮了點,後背都緊貼在他的胸口。
咒靈秀氣的臉龐逐漸扭曲,語氣也沒有剛才那麼溫和:“出來。”
是五條悟的無下限咒術,绮羅良冷靜地思考着,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咒術範圍會擴張到她身上,但是咒靈确實因此無法接近她。在獲取到足夠的情報前,她不能輕舉妄動。
咒靈發出了惱怒的叫聲,腳掌用力踩在車廂内的地面上,将金屬闆都踩出了凹陷和裂縫,而它的表情也越發扭曲,皮膚由白皙逐漸變成青紫,還浮現出越來越多的血痂和疤痕。
绮羅良隻是冷靜地注視着它,這個咒靈應該和紅外套類似,是由某人的負面情緒吸收了其他負面情緒凝聚而成的咒靈,要消滅它并不困難。
問題是她不清楚這個領域有什麼效果,連五條悟都被拖了進去,至今沒有脫離,很難保證她不會在離開五條悟的保護後,像其他乘客一樣失去意識。
咒靈繞着她轉了幾圈,忽然停了下來,将已經滿是血污的臉龐湊近绮羅良的臉,古怪地笑起來:“你再不出來,他會死哦。”
話音剛落,绮羅良便感覺到溫熱的液體滴在了她的肩膀上,扭過頭便看到五條悟的嘴角溢出了鮮血,順着他的下巴滑落。
绮羅良收緊了手指:“你做了什麼?”
咒靈“嘻嘻”地笑着,漂浮在半空中,快活地翻滾:“他喜歡你,讓他殺掉你,你沒有受傷,他代替你受傷,哈哈哈!”
咒靈的話語有些破碎,邏輯也亂糟糟的。肩膀上不時傳來的溫熱濕重的血液觸感,讓绮羅良繃緊了身體,隻能竭力維持冷靜去理解咒靈的意思:“你把他拖進了幻覺裡,讓他殺掉幻覺裡的我,那些傷本來應該由我承受,但是他代替我承受了?”
咒靈沒有說話,隻是繼續發出詭異的怪笑聲。
不能相信咒靈的話,這可能是它編造出來的謊言。绮羅良在心裡默念着,然而随即便聽到了劇烈的咳嗽聲,一大片血灑在了她的肩頭,帶着刺鼻的血腥味。
她攥緊了拳,又随着吐氣慢慢松開:“五條老師,放開我。”
回答她的是腰間收緊的胳膊。
他的意識還在咒靈的領域裡,沒辦法聽到她的話才對。
盡管如此,身體還是會有反應。
“你又犯了自私的老毛病。”绮羅良看着手背上濺到的血,“這次本來就是我的任務,你願意幫忙我很感謝,但是這種做法,你是不是太瞧不起我了?”
胳膊稍微松了點,绮羅良握住五條悟的手,一點點掰開:“你不用擔心我會陷入同樣的幻覺裡,畢竟……”
“我又不喜歡你。”
绮羅良掰開了五條悟的手,從他的懷裡鑽了出來。
咒靈興奮地尖嘯起來,刺耳卻異常清晰:“男人!不喜歡!讨厭!去死!”它沒有像绮羅良預想的那樣對她發動攻擊,而是腳步歡快地跑了出去,绮羅良正準備跟上,又轉而蹲下,扯掉了五條悟的咒禁手環,戴在自己的手腕上。
五條悟的手腕比她要粗,她能戴上,不過她不知道口訣,手環發揮不了作用,充其量是個裝飾品,但對五條悟來說,拿下來确實可以解除對他咒力的限制。
“我借你的東西肯定會還,所以我絕對會擊敗那個咒靈回來的。”绮羅良說道。
她沒有再看五條悟,起身追着咒靈跑了出去。
車廂外是一片白茫茫的霧氣,濃厚到完全看不清周圍,好在咒靈一直發出尖銳的笑聲,绮羅良跟着聲音便能找過去。
霧氣漸漸散開,绮羅良的視野裡重新出現了咒靈的身影,它背對着她站在一塊巨大的圓台上,绮羅良跟着踏上圓台的瞬間,原本還有些稀薄的霧氣驟然消散,來路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環繞圓台聳立的“玻璃大廈”。
每一面玻璃牆後都有一個女人,或是歇斯底裡,或是聲淚俱下,像是在表演悲劇的演員,眼神空洞卻情緒高漲,古怪到讓人毛骨悚然。
咒靈轉過了身,對着绮羅良微微屈膝,牽起兩邊的裙擺,優雅地行禮:“歡迎光臨我的劇場。”它又變成了最初的模樣,此時就像是一位千金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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