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洲隻覺得腦子裡像炸了一般,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進山的路上,就開始下雨了,許洲懸着一顆心,他沒讓小張跟着來,隻是告訴小張,如果今天晚上十點之前他和江月沒有下山,那麼就讓他去找搜救隊的人來。
鞋子早就濕了,兩條褲腿也沾滿了泥土。接近木屋時,許洲開始喊江月的名字,看到完整的木屋,許洲松了一口氣,可是屋裡并沒有人,雨越來越大,山裡的能見度不足半米,許洲摸着一顆顆樹幹往前走。
他不知道江月不在木屋能去哪裡。隻能憑直覺在山裡摸索着,他沒法喊人,因為雨聲蓋過了一切聲音,隻能不停的用手電射向遠處,希望江月能夠看到。
許洲摸着樹幹的時候順手摸到了一截布條,他有些驚喜的反複摸索着那根布條,确定那是新圍上去的,于是順着布條打結的方向追去。
那晚的天像是漏了一般,到達地面的水總是粗粗的一股,那天的雨水的目标好像不是滲透大地,而是穿透大地。
許洲找到江月的時候,江月已經找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了,隻是夜裡山裡的溫度低,她被凍得目光呆滞,看到許洲的那一秒,眼淚就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她嗚咽着說道:“你怎麼現在才來?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想教訓她,為什麼不看地質隊的通知,上山時為什麼不準備足夠的物資,為什麼要自作主張,可是這些問題在看到她的眼淚時都變得不重要了。
許洲把包裡防水的外衣拿出來遞給江月,“穿上,我帶你下山。”
江月一邊穿衣服一邊哭,因為冷,她連袖子都套不進去。許洲看不下去,走過去替她把衣服穿好,替她拉好拉鍊的那一刻,一滴滾燙的眼淚正好滴在了他的手背上,許洲一愣,不由自主的移動自己的雙手到她冰冷的臉上,手掌覆在她臉上的那一秒,許洲以為江月的臉也下雨了,他第一次知道女孩子那麼能哭。
“乖,别哭了,我帶你回家。”
☆、43
下了山,許洲才發現江月的腳受傷了,小腿周圍的布料破破爛爛,能看到又紅又腫的皮膚。他有些自責,沒有發現她的異常,也驚訝于她的堅強。
許洲蹲下身,“上來,我背你。”
江月眼裡還包着眼淚,此時顫巍巍的趴上去,弱弱的問了句:“我受傷了,你可不能像上次那樣把我丢下去。”
許洲點點頭,又把她颠得高了些。
自從妹妹去世之後,許洲總覺得生活沒有指望,每個人活着的理由很多,許洲活着是因為妹妹,在獄中得知妹妹去世的消息時,他曾經自殺過,因為生活真的很難熬,特别是父母離世之後,他帶着妹妹過的每一天對他而言都是煎熬,能挺下去是因為妹妹還小,後來妹妹不在了,他活下去的意志也慢慢消失了。
是獄警救了他,給他送來了江月的筆記,獄警一股腦的給他帶了很多東西,目的就是為了讓他活下去。江月的筆記就夾雜在那堆東西裡,許洲一眼就看到了它,可是一想到命運的阻礙,他連看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那些筆記就這樣吊着他的命,一直到同一個牢房的一個大叔被執行了死.刑。臨刑前一晚,大叔悄聲對他說:“其實我想活着,當初腦子一熱把自己弄到這個鬼地方等死,你倒好,能活卻不想活,年輕人,人不會真的絕望的,要不然苟且偷生是說給誰聽的。”
筆記陪着許洲度過了那段絕望的日子,和江月在一起的日子是他最積極向上的日子,那些日子被陽光充滿了,想一下都覺得刺眼。
許洲陪着江月在醫院處理傷口,小張一臉忐忑的跟在一旁,江月被吓着了,情緒低落。許洲則陰沉着一張臉,不言語。
那晚的輸液室,三個年輕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說話,後來小張走了,江月就不停的偷瞄許洲。
許洲隻是閉着眼,他努力忽略那抹直白灼熱的目光,他知道不能再糾纏下去了。
在醫院輸了幾天液之後,江月就回家養傷了,養傷的日子她也不閑着,每天給許洲發消息,一會是想吃什麼了,一會是腿疼受不了了。
江月從未想過自己會這麼矯情。
江月受傷後的許洲好像慢慢的變得清閑下來,隻要江月給他發消息,他沒一會就會拿着江月想要的東西出現,江月享受着他被自己強迫的照顧,心裡卻兀自不安。
任江月想破腦袋她都不會想到,許洲竟然離開了江口。
在她腿傷快好的時候,江月給許洲發消息,說自己要請他吃飯,謝謝這些日子的照顧,那條消息發出去很久都沒有人回複,江月不得已撥通了許洲的電話,這才知道他關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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