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一副捧場模樣讓韋德佑頗感盡興,見對方唇角微彎,他心口躁動,“鐘小姐有其他高見?”
“高見是沒有的。”鐘情笑着眨了眨眼,“隻是單純覺得,我和韋先生不太合适。”
“哪裡不合适?”韋德佑愣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拒絕了,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
鐘情學着剛才這位韋先生撥弄手腕的動作,微微晃了下腕表,“大約是,時間觀念不合适吧。”
總算注意到對方手上那支價格千萬的女士腕表,韋德佑一張臉快要漲成豬肝色,他很想說不要以為憑着一張漂亮臉蛋和A貨手表就能攀高枝了,但偏偏,真貨就是真貨,永遠有超脫于A貨的魅力。
雖然買不起,但見得多了,他多少有幾分識别真品的眼色。
這下子,他再沒了信口開河的念頭,甚至還有幾分難以言喻的惱羞成怒。
接下來,一切盡在不言中。
鐘情安然微笑品茶,不動如山,倒是自尊心極強的韋德佑深覺被人羞辱,臉色黑沉的起身拂袖而去。
此時,旁觀了全程的羅怡也适時發出動靜,忍不住大笑出聲。
聽到這仿佛是在嘲諷他的笑容,韋先生走得更快了,恨不得立刻消失在兩人眼皮子底下。
“看來我沒說錯,林小姨也就這點兒水準了,”羅怡嗤笑,“她該不會真的以為,你能看上這種人吧?”
這個說法鐘情并不贊同,她反駁道,“關鍵不是我看不看得上,而是在她眼裡,我配這種人綽綽有餘。”
羅怡原本還算愉快的心情立時跌到谷底,忍不住暗自罵了一聲老虔婆,林慕珊那個勢利眼成精慣會捧高踩低的女人,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結束了一場無聊的相親宴,兩人也沒有多留的打算,一路出門,走到挨着中庭的小花廳時,遇到了剛才憤怒離開的韋先生。
此時的他絲毫沒有之前在鐘情面前的自信與油膩,同人說話的姿态中隐約透露着讨好與谄媚,看到同他談話的對象,羅怡輕啧一聲,皺了皺眉,“我說是誰呢,原來是齊三。”
鐘情看到人時尚且沒認出來,羅怡這麼一說,她立刻有了印象,齊家和她不對付的那位三小姐。
小時候兩人有過一起滾在地上打架的情分,後來上學後時不時來挑釁找她的茬卻次次被她蓋過風頭,然後被她用别人家的孩子這個名号一路碾壓了許多年的齊露,隻不過後來随着對方出國讀書,這段過往早就風化成渣,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裡遇見。
“晦氣。”羅怡抱怨一聲,無視了人就往外走。
一群看不順眼的東西湊到一起,真沒必要上趕着惡心自己。
隻是她想視而不見,也要看對方願不願意,顯然,齊露是不願意的,一句話就攔了兩個人,“鐘情?好久不見,也不來打個招呼嗎?”
聽到齊露那堪稱客氣有禮的招呼,羅怡反倒是最先沉不住氣的那個,“這女人去國外是見鬼了?怎麼這麼惡心?”
雖說人都是會變的,但完全變成兩個極端也是夠吓人的了,要知道,從前齊露見她們可是恨不得眼睛長在頭頂上,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
“真以為自己姓了鐘改名叫鐘情就是鐘家人嗎?”
那嘲諷鄙薄的勁兒,時常讓羅怡懷疑鐘情是不是齊露上輩子的仇人,仇債沒讨完所以才延續到了這輩子。
反正,就一個恨不得把人踩在腳底時時揭短句句紮心的死對頭,突然間變得這麼客氣,和從前宛如判若兩人,說這裡面沒鬼的話,羅怡家的狗都不信。
鐘情顯然和羅怡一個想法,但并不妨礙她擺出成年人的虛僞社交姿态。
“齊小姐,好久不見。”鐘情姿态同樣從容有禮,“真巧,在這裡遇到。”
兩個曾經的死對頭狹路相逢,眼神裡還沒閃出幾絲火花閃電,旁邊就有人不識趣的插了句話,“齊小姐,你和鐘小姐,你們認識?”
“多年的老朋友了。”齊露有些不耐煩的道,她對公司下面的這個小供貨商真是膩煩透了,不過,這并不妨礙她多問上那麼一句,畢竟她總覺得鐘情和眼前這人十分有戲,“你和鐘情認識?”
韋德佑這會兒是完全不介懷自己剛才的惱羞成怒與難堪狼狽了,十分熱衷于套近乎,“鐘小姐是我的相親對象。”
這話一出,齊露立時笑出聲,韋德佑立刻從眼前這位齊三小姐的臉上看到了幸災樂禍與痛快解氣。
瞬間,他意識到,這兩個女人之間是有梁子的。
大金主和失敗的不給面子的相親對象之間,他當然是選擇前者。
于是,他的态度随之轉變,有些不屑的加了句,“隻可惜,我和這位鐘小姐并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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