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門生滿天下,在朝中當官的就不在少數!一時之間群情激奮,新賬舊賬齊齊被扒拉出來,大有不把薛少淩等人千刀萬剮都難洩心頭之恨的勢頭,罵得忘形時甚至還順帶指責了當今聖上幾句,說他太過縱容這些個纨绔惡少,讓他們在京城橫行無忌、無法無天。可他們都忘了當今聖上心眼兒忒小,一看這仗勢,喲嗬,這老方了不得,病一下滿朝都為他說話。可見頗得人心啊!當今聖上被群臣炮轟得心頭火氣,偏就不按他們的要求嚴懲薛少淩這群惡少,隻輕飄飄地把薛少淩和李世子等人扔去南郊摘茶葉一個月以示懲戒。立夏之後茶長得快,一不留神嫩葉就老了,得抓緊采掉。采茶人們忙碌地在茶田間穿梭,雙手飛快地采摘着新綠的嫩茶。本應奉旨認罰、好好摘茶的薛少淩等人卻在茶田的亭子裡納涼,李世子召來一群美貌妓子,讓她們在旁邊剝果子和奉茶,好不逍遙。李世子倚着欄杆,與薛少淩一起欣賞着亭子外的采茶女。烈日豔陽之下,采茶女們頭戴鬥笠、身背籮筐,遠遠看去隻能看到鼻子和嘴巴的輪廓,那一雙雙明亮秀美的眼睛都被鬥笠給遮擋了,根本瞧不真切。好在有背簍上的麻繩勒着,正巧凸顯了她們曼妙的身材。李世子說:&ldo;這些粗鄙的鄉野采茶娘倒是長得挺好,瞧那個,鼓鼓囊囊的,帶勁!&rdo;薛少淩把玩着手中的玉骨折扇,懶洋洋地應了一聲:&ldo;龌龊。&rdo;屈敖侍立一旁,難得地認同薛少淩的話。這些天他陪薛少淩呆在茶田這邊,幾乎一步都沒從薛少淩身邊離開。雖然隻随侍了這麼幾天,屈敖卻已發現薛少淩的惡劣絕不是獨一份的,這群惡少比薛少淩要更過分一些。比如眼前這位李世子連那些辛勞的良家采茶女都能用污言穢語去侮辱!李世子被薛少淩罵了一句,也覺得無趣,張嘴吃下美貌妓子剝來的果子,咬了兩下,囫囵着吞下了,看向一旁的薛少淩:&ldo;你真要娶那病秧子嗎?我姐上回去見了,說那病秧子臉慘白慘白的,可醜了,她爹又那麼兇,上回你隻是買了個樂姬他就拿着棍子追了你五條街!&rdo;他同情地看了薛少淩一眼,&ldo;我看那病秧子準活不久了,我要是你肯定得把那婚給退了,少沾那晦氣!&rdo;薛少淩把玩折扇的手頓了下來。他面色微沉,擡眼看向李世子,眼底黑沉沉的,像塊潤澤的寶玉,泛着光,卻又帶着冷。周圍靜了下來。薛少淩向來是笑嘻嘻的,很少有人能見到他不笑的模樣。這會兒李世子幾人見了,都覺得心突突狂跳,好像被什麼撞了一下。薛少淩長得極好看,容貌是上上等,姿儀也是上上等,哪怕是懶洋洋地坐在那也讓人生不出半分惡感。他笑起來時有如月華生輝,滿庭都光亮亮的,叫人忍不住心生喜歡。這會兒他坐了起來,臉上沒笑,眼底也沒笑,話也不曾說半句,隻靜靜地看着李世子。李世子感覺心髒都快蹿出胸口。薛少淩不笑的時候,竟比笑起來時還要漂亮,因為這樣的薛少淩少了幾分閑散、多了幾分淩厲,宛如尖利的刀劍一般直戳戳地戳進你的心裡頭,要你躲無可躲、隻能引頸就戮。屈敖也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薛少淩。李世子能感受到的,他也能感受到。甚至感受得更深。屈敖不自覺地退了一步,仿佛在躲避着什麼洪水猛獸。李世子終于回過神來,讪讪然地認了錯:&ldo;好了,好少淩,是我錯了,我不該拿你家寶貝丫頭說事。我向你賠罪行不行?&rdo;屈敖一頓。這李世子向來桀骜不馴,誰的話都不聽,算得上是京城第一橫。京城内外沒人敢給他冷臉,偏偏薛少淩給了‐‐給了也就給了,李世子竟還不生氣,反倒主動賠起罪來!這樣一幕若是被旁人看去了,鐵定會吃驚不已!薛少淩卻絲毫不為所動。他可以說那死丫頭沒多久可活,别人斷不能說,說了他就不高興。他不高興了,天皇老子的面子他都不給。薛少淩懶得再和李世子說話,起身向亭子外走去。走到一半,薛少淩又像是想起了什麼,轉頭招呼退到一旁的屈敖:&ldo;還不跟上?&rdo;屈敖靜默地跟着薛少淩離開。第五回薛少淩要走也走不遠,畢竟為期一個月的懲戒還未結束,那可是天子親口所罰!不過這茶田是皇家的,莊子修得極好,薛少淩獨占了一個院子,一應奴仆都在裡頭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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