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越漸明亮,太陽向正中的方向偏離。
徐闌喝着喝着,卻突然哭了出來,清淚無聲無息地順着側臉滑落下來。
“哭什麼?”穆潇欽拿着紅酒杯的手抖了一下,他拿起一旁的紙巾,溫柔地替徐闌擦着淚。
徐闌早已喝醉,不然是不會落淚的,穆潇欽知道這一點,但還是想問一問他,“為什麼要喝這麼多酒?這次要是你的身體再出問題,那可是連我也救不回你。”
徐闌雖然神志不清,但他出于身體的記憶,他撫着頸處,卻發現戴了幾年的項鍊不見了,他急急地在四周查看,手忙腳亂一般,“你有看到我的項鍊嗎?很細,前面有個圓環,圓環上刻着一個混蛋的名字,它好像不見了……”
“昨天是你自己把他扔到樓下的,今天你就忘了嗎?”穆潇欽聽到他喝醉了都還記得項鍊,笑容一下淡寞了許多。
“我要去撿回來……”徐闌從窗台上跳了下來,拖鞋也不記得穿,赤着腳就要往房門的方向跑。
“丢了的東西為什麼還要撿回來?”穆潇欽拉住他的手,制止住他的步伐。他彎下身,替徐闌一一把拖鞋穿好。
徐闌一聽他這麼說,雙眼立即湧上一層厚厚的水霧,他有臉因醉意而泛着粉色,神色卻格外傷心,“那穆澤把我丢了,他也不要我了嗎?”
“到時他新婚宴爾,佳人在側,自是和諧美滿,相濡以沫。怎麼還會記得你?”穆潇欽揉了揉徐闌的頭發,他用溫潤柔和的表情,說出天底下最殘忍的話。
徐闌低着頭,苦忍許久的淚終于落了下來。
“闌闌,今後就讓我來照顧你,好不好?”穆潇欽說這話時,止住笑,臉色十分認真,既嚴肅又正經。語氣也沒有平時調笑輕佻的意味。
徐闌醉乎乎的,聽了好一會才聽出他的話中的意思,他眼角通紅的搖了搖頭,“好累啊,不要,我誰也不要……”
然後他又想去要去找項鍊的事,轉身穿着拖鞋就往外跑,明明連路都快走不了,期間不停地撞着家具,手臂一片通紅,卻還記得要去撿項鍊。
穆潇欽心疼不已,邁開步伐追上了他,“你不會記得掉在哪,我下去給你找。”
徐闌轉過頭,認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像是在判斷着他能不能勝任此一重大任務,他費心力了想了好半天,終于答應下來,點了點頭,“好,那你一定要幫我找回來,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穆潇欽揉了揉他的頭發,然後出了門。徐闌就搬了個小凳子,坐在門邊,眼巴巴地等他回來。喝醉的他沒有留意到一個小動作,那是穆潇欽出門後,順勢将門帶了一下。
這一小動作,就已經将門徹底反鎖,阻止裡面的人出去的可能。
隔着一扇無比安全用炮彈都轟不開的厚門,穆潇欽站在門邊,他并沒有下樓,也沒有到下面找什麼所謂的項鍊。他右手伸進了口袋中,然後扯出一條銀白色的細鍊。穆潇欽一直在門外站了将近二十分鐘,然後才重新打開房門。
“找到了嗎?有沒有找到?”徐闌看到門動了一下,立馬就跑上前去,握住穆潇欽的手要看。
“找到了,剛好掉在草叢裡。”穆潇欽任他握了一會手,一直到久不到能再久的時候,他才将手掌松開,然後輕輕地替徐闌将項鍊戴好。
徐闌對他展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不早了,你該睡覺了。”穆潇欽看到徐闌清清朗朗的笑,微微偏轉開臉。
徐闌點了點頭,在穆潇欽的帶領下,他再次回到那個沒有窗戶的房間。
“先喝杯水再睡。”穆潇欽替徐闌将枕頭挪到最合适的位置,然後從旁邊的小桌上端起一杯水,遞給徐闌。
徐闌接過杯子,因為前面喝了很多酒,他覺得很熱,臉上也很燙,因此一杯滿滿的水,很快就被他喝到見了底。
帶着酒意睡覺,很容易入睡。沒多久,徐闌就抱着被子一角睡着了,濃密的睫毛在側臉留下一小睡弧形陰影,安安靜靜,不染世俗。
“白天我問過你的問題。”一直站在一旁等他入睡的穆潇欽,此時他俯下身體,在徐闌額上落下一個輕如蝶翼的吻,“可由不得你。”
徐闌其實睡得并不安穩,睡夢中他一直不停地跑,有很多野獸不斷地追逐着他,最終他繞進一處胡同,将他們一一丢下,世界開始變成一片混沌。
醒來的時候,徐闌頭疼欲裂,身體也十分難受,他費力地思考着,卻發現腦海中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
床邊站着一位高挑颀長的人影,淡褐色潤滑的頭發在燈光的照射下泛着瑩瑩的光暈,一雙桃花眼熠熠明亮,那人正一臉關心地注視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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