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給誰寫啊?”她盯着筆尖問道,“三輪嗎?”
“我幹嘛要送給三輪明信片?”
“因為她剛才第一個給你點贊了?”
“什麼奇奇怪怪的猜測……”
五條悟笑了,飛揚的字迹在地址欄寫下“紀伊大島”。
“這是寄給你爸爸的。”
第49章五條先生想讓她笑-4
“哦……啊——?!”
是之遲鈍了半秒鐘才意識到五條悟說了什麼,不由得驚訝到叫出了聲,拿着筆的手抖了抖,寫到一半的“To真希”差點變成一條醜醜的直線。
不管怎麼想,五條悟給出的回答都太過于驚人了一點。是之懷疑他這就是在故意唬自己,便探頭探腦地偷瞄起了五條悟正在寫着的這張明信片,沒想到寫在細橫線地址欄上的果然是和歌山八重家的住址,收件人旁也明晃晃地寫上了父親的名字。
是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她并不是無話可說,隻是有些意外而已。
她還以為五條悟和她的家人之間沒有太多聯系呢。
去年在祓除是枝後不久,她帶着從咒靈腹中找到的斷肢回到故鄉,安葬了他們。五條悟陪着她一起,他們順便也見到了那些“久違”的親人們。也許是因為有五條悟在,長輩們的悲痛神情之中似乎摻進了異樣的病态和狂熱。是之已經不太記得他們當時說了些什麼,那一天的他們也根本不願将寶貴的視線分給她,哪怕半秒也沒有。
八重家的咒靈已經消失無蹤,可他們被荼毒的情緒與理想不會有任何改變。但這份扭曲會在是之這一代結束,這是她唯一慶幸的事情。
那天唯獨會注視着她的,是她的父親。隻是他始終沒有說什麼,一如既往地寡言,也不去常看她失而複得的左手,總是低着頭,蒼老的頭顱直到五條悟在準備離開小島前說起他會與是之結婚時,才重新擡了起來。
“是嗎?那就好。”
他的語氣像個普通的父親,還不忘叮囑他們回去時路上小心,到家之後要告知他一聲之類的。
在那之後,是之就沒有回去過了。父親依然是她的父親,隻是他們之間的聯系當然也不可能立刻就恢複到過去的模樣——況且在意外發生之前,他們就已經是一對日漸疏離的父女了。
但在旅行時,她為父親寄去了禮物。他們開始恢複溝通,盡管他們之間的上一次通話,還是在剛開春的時候,短短幾分鐘的電話中竟是沉默占據了大部分的時長。
她和父親之間的往來就是這麼少又這麼可憐。所以她是真的想不到,五條悟居然背着她和父親打好了關系。她的心情實在有點複雜,真不知道是應該感到驚訝還是單純的羨慕了。
她有點不好意思把這份心情表達出來,隻能酸唧唧地小聲嘀咕了一句:“原來你和我爸關系這麼好啊……我現在才知道。”
“當然啦,你爸爸可喜歡我了。”五條悟無比自信,“他經常會向我偷偷打聽你的事情喲!”
“哦……”是之恹恹地應着,壓低了頭,好像是有點臉紅了,“那他最近怎麼樣?”
“蠻好的,就是稍微有點風濕骨痛,不過已經去醫院看過了,沒什麼大礙,吃吃藥就行啦。哦對,他讓我别告訴你這件事,以免你擔心。”
“哦……”
又是恹恹的應聲,是之盯着這張明信片上還沒來得及寫下什麼的空白看了好久,才收回目光,繼續寫着自己手中的這份給真希的明信片,可視線卻還是不由自主地往身旁五條悟的筆尖上瞟。
這個距離下,很難看清寫在紙上的文字。況且是之的視力也不是特别好,五條悟還把手放在了桌面上,害得偷窺成功的難度成倍增長。
既然偷看沒有成果,那麼是之索性就不再偷偷摸摸的了。她放下筆,直接蹭到了五條悟的旁邊,俨然化身成了一個粘人的手臂挂件,光明正大地看他給父親寫明信片。
她原本還以為五條悟會寫一點很正經的内容,比如像是“祝您身體健康”之類的,但沒想到他寫下的居然是“這隻狗有您的神韻”這樣一句好像不太禮貌但又有點可愛的話。
寫下這種話,其實是之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但她果然還是覺得,既然是寄給長輩的東西,應該正經一點才比較好。
“在我旁邊待了這麼久,是自己也想寫點什麼嗎?”五條悟笑着把筆遞給她,“想寫就寫吧,我會把我的這張明信片上的空白部分留給你的。我很大度的。”
是之輕哼一聲,用力推了一下他的手臂,揶揄道:“這和大度好像沒什麼關系吧。”
雖然這麼說着,但她還是從五條悟的手中拿過了筆,沉思了一會兒,才在明信片的空白部分寫下了一句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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