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汝成說道:“他們帶來了一個三嶽的升靈大能,要我交出整個野狐鄉的銘文法陣圖。野狐鄉隻不過是民間邪修們交易的黑市,來個築基頂頭了,為何會有升靈修士親至?莫非傳言是真的,秋……”
“噓。”太歲突然出聲打斷他,“知道她有可能已經奔這邊來了,你還敢提升靈的名字。”
升靈的名字平時是可以提的,但假如秋殺真想來野狐鄉,她的神識這會兒很可能已經掃過來了——所以即使是來見蛇王這上不了台面的東西,麒麟衛也是在他們内門高手陪同下過來的,防的就是秋殺“聽”見。
徐汝成下意識地壓低了聲音:“此地是邊境,三嶽内門肯定不會讓她活着離開楚地,到時候怕是要出大亂子……前輩,你見過秋殺嗎?我們應該怎麼應對?”
這時,太歲卻突然奇怪的沉默了,徐汝成等了半晌,忍不住道:“前輩……”
太歲遲疑了一下,問道:“你身上是不是有能聯系你家主上的東西?”
徐汝成一愣,按住懷中芥子所在的地方。
太歲歎了口氣:“傻寶兒,你為什麼不拿出來看一眼?”
徐汝成莫名其妙地将通訊仙器拿出來,登時一驚:“這……”
隻見原本好好躺在他芥子裡的仙器正無人自動,似乎是有一隻看不見的手,當着他的面,用他的仙器給陸吾總部傳信。
而他要不是被邪神提醒了一句,居然一點也沒察覺到。
那人根本沒有費心模仿他的字迹,一手大宛字寫得支楞八叉,一勾一頓生硬得如同刀斧鑿上去的,被徐汝成發現,筆迹隻是略微一頓,随後嚣張的字繼續往外冒,一氣呵成地寫道:
七月初七,野狐鄉助我一臂之力,事成後借你“望川”一次——秋。
徐汝成手一哆嗦,差點沒拿住手裡仙器。
他們此番潛入楚國,是在玄隐山過過明路的,考慮到楚國太亂,他們帶出來的仙器都是“超品階”的。
徐汝成身上披的這身皮看着不起眼,其實是正經八百的鍍月峰出品——賣了他也買不起的東西。那皮下鑲嵌着六十四個二等銘文,隻要他夾好尾巴不用靈氣,而對面高手沒有惡意,不主動對他搜身搜魂,即使是升靈也看不出什麼來。
三嶽那位内門的升靈面對面都被他糊弄過去了,這邊卻有人把他們老底都摸透了!
“秋殺準備在野狐鄉大集上露面,現在野狐鄉肯定不止南宛玄隐的人,她是要在凡間挑起升靈之戰麼?”太歲想起那鬼臉,漫不經心地琢磨道,“這回野狐鄉誰是狐狸?還有……‘望川’是什麼玩意?”
金平城郊,朝聖路,落馬亭中。
周楹斜靠在一輛灰撲撲的馬車裡,目光在“望川”兩個字上停留了片刻,把仙器一扔,冷笑道:“好舍得下本錢。”
白令皺眉問道:“陸吾的僞裝甚至能瞞過三嶽内門,為何會被她輕易看穿?她到底是什麼人?”
“陸吾帶的仙器大多出自鍍月峰,林熾那幫弟子們做的東西脫不開他的路子。”周楹緩緩說道,“這秋殺相傳與當年瀾滄惠湘君關系匪淺,鍍月峰出的小玩意,被她看穿了正常。”
白令吃了一驚:“八百年前因鍍月金被剔去了仙骨的惠湘君?”
周楹沒吭聲,他忽然微微坐直了,将車簾掀開了一條縫。
隻見一支車隊正好朝這邊過來,要在落馬亭換轎。
騎馬引路的正是永甯侯爺,侯爺親自下馬,從車上攙下一個老太太。
老人家頭上已經找不到幾根青絲了,好像比記憶中又矮了一截,顫顫巍巍地下了地,她幾乎連侯爺的胸口都不到了,馬上就要縮沒了的樣子。
下車換轎這幾步路也走得氣喘籲籲,她拐杖點地的聲音很急……腿腳這樣不靈便了,不知還大老遠地親自跑到南聖廟求什麼。
白令很有眼色地閉了嘴。
等周楹一直目送老夫人坐上轎,背影消失在了一塵不染的朝聖路上,白令才低聲道:“老夫人精神不錯,看着還硬朗。”
“回了。”周楹面無表情地放下車簾,自然地銜接上方才的話題,好像中間沒有沉默過,“她既然找上門來了,我們不妨去攙一腳。人家這麼有誠意了,我也幫她個小忙——發問天給玄隐内門,告知各位仙尊,秋殺準備在七月初七野狐鄉大集上出售項肇遺骨,并且聯系上了陸吾。”
“是,”白令應了一聲,又問道,“她這信是什麼意思?恕屬下無知,‘望川’是什麼?”
周楹輕輕地笑了:“是惠湘君當年最神秘的遺作之一,相傳能渡人下忘川,潛入世上任何一個禁忌之地。”
比如無渡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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