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拽着他堅持道,“要去派出所。”
他嚷着“算我倒黴”離開。
田裕、阿飛聞聲趕來,正趕上看那瘸腿的背影。
我看着他倆嘲諷道,“來得真及時,剛好事了,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
阿飛撿起地上的名片念道,“真吾網?”
聽到這三個字,我忙奪過卡片看。除了底色、排版不同,其他信息和前兩處見到的完全一樣,我忙朝瘸腿離開的方向去追,哪裡還有他的蹤迹。
阿飛、田裕也趕過來問,“怎麼了?”
這個真吾網太過蹊跷可疑,我幾次三番見到這類卡片,要麼是巧合,要麼是有人有意為之。但與他們說這些,并沒有任何益處,我隻說,“你們對那個網站有什麼看法?”
阿飛道,“由一幫志同道合的人組建?”
田裕點頭說,“對一事的意見上,每個網站的意見都出奇地一緻;但不同網站對同一事的意見卻往往相反。或許叫,相同的很相同,不同的很不同。”
“你研究這個網站做什麼?”
“我覺得那個網站很奇怪。他們有個讨論是關于頸紋的,頸紋團之外還有缺牙團等各種聚醜團,以聚醜的方式聚集一切,在這個過程中聚集财富,然後背後人物拿着财富做自己想幹的事。”
田裕不愧是哥哥,還為我找補,“你憑什麼說頸紋是醜?佛教塑像的脖子上也有三條紋。”
我沒接話自嘲,因為我在阿飛面前要面子。
田裕歎道,“這個年紀了,怎麼還是想象力豐富,想那麼多。”
翌日,我把三份名片拿到單位給于所看,“于所,我總覺得這個網站有問題,但大家都告訴我沒有問題,我在網絡上琢磨了這個網站,現實又幾次三番遇到這些名片,我深受困擾。”
“想得太多,”于所彈煙灰入缸,“你覺得有人特意引你關注那個網站?”
“才不是,”我講自己的理解,“為什麼引我注意?因為我的頸紋過深?那也太無聊。關鍵是我見到那個網站的次數太多。我沒有特意關注都見到這麼多次,說明這個網站的使用者已經特别多。”
“使用者特别多,這有什麼稀奇?”
“這沒什麼稀奇,可我覺得隐隐覺得這個網站的力量可怕,會不會造成社會危機?”
“如何可怕?如何造成社會危機?”
“早些年,咱們的社會以家庭為基本單位。又由于交通不便,人員流動較少,社會關系較少變動,階級固化,每個人所擁有的财富也變化較慢、較少。和一個人相比,一個家庭的财富相較多,個人和家庭的關系較為緊密。
但随着科技的進步,人口流動性的增加,家庭的凝聚力逐漸降低。在這種情況下,從感情上說,越來越多的年輕人覺得在家中無法獲得理解,不願跟家人溝通。
人本質上還是群體動物,向往社會生活。拿我自己為例,早年我内向時,公開發了幾十條說說、日志、日記寫了數本;後來外放些,傾向于口頭表達。人總有傾訴欲望、尋求幫助依賴的欲望。現實又總有不如意,所以人傾向于虛拟空間的交流,在虛拟式的社會中尋求鼓勵、支持。
現在的社會已沒有正當化、合法化的等級壓迫,每個人都是平等的,這些平等的力量集結在一起,威力強大。如果有人利用這種情況集結力量,可以将人變成工具,推着這些人行動。近些年好些麻煩事都由年輕人挑起,似就是其一例證。”
于所點頭。
“另比如我有頸紋。我很介意頸紋,可是我基于一些原因不能去掉頸紋,又覺不能接受别人的眼光,這種情況下,如果有人與我有同樣的情況又對我友善、能夠痛着我的痛,我可能就會追随他去,認他為人生導師。和聚富一個道理。這群人聚在一起,也就有了一個共同目的,就有了信賴、共識。在此基礎上,他們還可以有共同理想,這個共同理想最初可與頸紋有關,但當這種共識、信賴加深,這個共同理想的範圍就可擴大甚至無限大。基于這些共識、共同理想,這些人說不準會做這個群體要求的所有事情,并且會把這個團體的一些行為或全部行為合理化。”
于所道,“所以禁止派系勾結,因為派系成員會把派系利益置于國家、社會、人民利益至上;所以禁止部分外來網站進入,因為這些網站有可能凝聚、加深一些錯誤的共識。”
于所此話一出,我頓覺豁然開朗。
“你想到的,别人早想到了,而且付諸行動。如果那個網站真有問題,相關部門必定會早行規制。現在相關部門沒有規制,說明這個網站是安全的,這個網站和其他網站一樣,承擔的仍是社會安全閥的作用,沒有原則性的問題。所以我說你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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