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林辰醒來,宿醉的後遺症來了,頭疼難忍,以至于驚醒了因為照顧林辰而和衣睡在外間的玉兒。
見着林辰難受,又是打水幫林辰梳洗,又是安排熱茶醒酒,好似丫鬟一般,林辰心下也是感動非常。
梳洗完畢,飲了早茶,林辰與玉兒一同出了門,在院中小逛,兩人說說笑笑,無憂無慮的,也不知道幾十年後回想起來,會不會成為彼此心中最美的畫面。
或許是覺得這畫面有些單調,一段蕭聲婉轉而來,如山間清泉,歡快奔湧,讓人心情愉悅,時而變得悠揚,似是能治愈撫平世間一切憂傷。
林辰和玉兒,不禁駐足傾聽,生怕打擾這份意境,良久,蕭聲停止,卻餘韻猶存,二人一番體味,掙脫出來,向對方望去,不想對方也在看自己,同時開口道:“好美啊!”
也不知道說的是人還是蕭聲。
循着聲音,兩人來到東跨院,這裡是任師伯同于師姑所居之處,理所當然,能奏出如此引人入勝的曲子的,非有琴箫雙絕之稱的紅姑于師姑不可。
見這一對金童玉女被自己蕭聲所吸引,紅姑自是高興,任師伯也對這兩位優秀的後輩歡迎之至。
一番禮節性的寒暄之後,林辰表現出了對于箫這種樂器的濃厚興趣,甚至腦海都不自覺的冒出一句:“桃花影落飛神劍,碧海潮生暗玉箫。”
他覺得把黃藥師換成林藥師,也無不可。
四散人門人弟子遍布天下,紅姑倒也不介意教導林辰,更何況林辰表現出的天賦如此恐怖,能教導這樣一位俊傑,顯然更容易将自己的技藝流傳更廣,發揚光大。
如此一拍即合,自古以來便有“法不輕傳”之說,林辰要學習箫技,自然是要奉茶拜師的。
玉兒向來是以林辰馬首是瞻的,見辰哥哥拜師,便也跟着拜了,不過她對于琴更喜愛一些,便央求紅姑要學琴。
一隻羊是趕,兩隻羊也是趕,紅姑自無不可,一一受了茶,此後就是師徒名分,悉心教導當是情理之中。
這個拜師是拜師傅的意思,隻學某一項技藝,不作為傳承之人,不像劉叔,那是拜入門中要繼承衣缽的,叫師父。
但不管怎麼說,都有師徒之情,授業之恩在,比起一般人來,還是要親近許多。
自此,林辰玉兒在這四絕莊暫時住了下來,随着師傅紅姑于紅香,分别學起了琴箫之術,出行計劃暫緩。
由于二人每日冥想,精神力比一般人更為活躍強大,是以學起東西來也是一日千裡,進步神速。
師傅紅姑見此,不由生出愛才之心,更是認真教導,甚至不惜把自己的絕學,融武技入聲音的法門傳了二人。
得此秘技的二人,更是興奮不已,自是刻苦練習,以便學有所成,不負師傅傳道之恩。
同住一院的任師伯,親見兩人從無到有的學習,那恐怖的學習速度,以及理解能力,不由充滿了豔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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